“母后无须担心,女儿自有主意,定不会让人害了我去!只要人不犯我,我则不会犯人。人若犯我,我必犯人!”我语气中有着无比的坚定,眼角微微湿润着。“只要女儿还能服侍母后安享晚年,那便是女儿的福气。”我对于她始终是有感情的,毕竟我们终究是有着血缘关系的亲人,我的生生母亲!
太后听完我的话后,身子明显一颤,眼中闪过一抹担忧,问我道:“你都知道了?”
“知道了,该知道的都知道了。女儿不单知道当初是谁派人在暗中观察我们,又领着皇上哥哥下杭州以“巧遇”之名,还知道皇后是如何*皇上哥哥带走寥然的。也知道了那日婉若宫中的大火究竟是谁所放。她们不就是想要让我消失么?我才不会如她们的意!与其等着让她们将我挫骨扬灰,倒不如我先下手为强!”我眼中尽是怒火,如若不是她们想要害我,我又怎会重回宫中,怕是早已和寥然云游四海,不问世事快活的过着小日子了吧?如若不是她们欲将我烧死于婉若宫中,太后她又怎会将我送出皇宫,寥然他又怎会因此而娶妻?乃至以后的生子,白头到老。
太后小心的避开护甲,就如同当年那般的抚摩着我的脸庞,道:“孩子,一些事过去了就过去了。无须记挂太多,你们终究是段孽缘,怪只怪你我生在帝王家。外面的人看我们很风光,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又有多少知道这呼风唤雨背后的伤痛与无奈?”
“我不要什么荣华富贵,我只要她们得到应有的惩罚!”我将我心中的所有全数讲出,我并不希望她能帮我,我只是想要将来可以在这里寻求一抹安慰来治疗我心中的伤痛。
“哀家知道你恨,可这宫中谁人没有恨过?你能恨的完么?”太后将我的脸板正,直视我道:“如今皇上如此宠你,何不把心放宽些。只要有哀家在的一天,就绝不会再允许任何人伤害到你分毫!”
我看着如同母鸡般张开羽翼保护着小鸡的太后,眼中有温热的液体滑出,心中百感交集,很不是滋味。现在的我们,真的就像一对普通的母女般,可是……我们终究不是普通的母女。
我恢复常态,对太后道:“天色已晚,太后早些休息,臣妾先行告退。”
太后见我恢复了常态,也就用绢子将眼角尚还留存的泪滴抹去,道:“嗯,你也早些歇息吧。”
当我刚踏出慈宁宫主殿的门口,复又想起了什么,对太后道:“臣妾有一事未明,太后可知玉兰去往了何处?”
“玉兰?”太后见我突然询问到玉兰,声音有些颤抖,答道:“哀家也不知道。”
我看着太后的眼神,她定然是知道什么的,只是不方便告诉我罢了。如今我与她已表明了身份,她既然是我的生母,如若她真不愿意说,我也不会强求的。
“臣妾明白了,太后请保重身子。”我对太后微微行礼,离开了慈宁宫。
当我走入拐角处时,一抹纤细地身影从暗处拐出,道:“婉若皇妹,多年不见,可曾有想我?”
“芜锦公主认错人了,本宫是德妃,并非婉若公主。”我一正神色,看着眼前温柔得有些诡异的芜锦皇姐。
“呵,你当本宫不知道你究竟是谁么?你声音变了,可你指尖处的疤痕却变不了。可还记得当年你年幼时贪玩,爬上树去一不小心从树上摔了下来,手指被地上的利石所划破,因此而留下了一道疤痕。别人不知道,我却是知道的,方才与你用膳时我便已经注意到了。”我听芜锦皇姐这么一说,忍不住虚心的将指尖藏入掌心中。
她似见到了胜利般,扬起一抹灿烂的笑,道:“本宫不知道你究竟是为何‘死而复生’,又是为何做了德妃。待你想告诉本宫时再说吧。”芜锦皇姐凑到我身边,馨香的女儿香围绕着我的鼻尖打转,兰花食指轻压着唇边,邪魅地笑对我道:“放心,本宫绝对会保守秘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