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惠韵,年芳十六。”领头公公刚才读到这个名字,皇上的目光便瞬间闪出了异样的光芒,却又即刻将眼神在无人察觉的情况下收敛而去。
“婉若……”皇上痴情的看着眼前的倩丽身影温柔行礼,日思夜想的身影此时就在眼前,压抑已久的感情再也难以自拔的低喃出声。
“皇上,她是这届的秀女:向惠韵。是谦王妃的嫡亲妹。”皇后眼中闪过一抹惊讶,瞬间平静柔和地笑道。
“谦王妃的嫡亲妹?”皇上不愿意相信眼前这个与婉若长的如此相象的人是不同的两个人,但还是豪爽地笑道:“向惠韵,留册。”不论此人是不是婉若,总之他能再见到她已经是件很开心的事了。
皇上满意的看着那只害人不浅的小猫在那里辛苦洗衣,心里虽是疼痛,可是却意外的发现她竟然会洗衣。他之所以不立即宠幸于她,为的就是想试试看她到底是不是婉若。但总总迹象表明,她似乎又真的不是婉若。无论从性格还是习惯上看,眼前的这个人完全不能与当初的那只小野猫相提并论……究竟是真是假呢?
夜间,皇上躺在塌间双眼圆睁,丝毫没有睡意,满脑子想的都是向惠韵和婉若的影子。渐渐地隐隐有琴声飘渺而来,忧伤的曲子饶入皇上的脑中,深深勾起了皇上对婉若的思念之情。
“会是何人在夜半抚琴呢?”皇上取过一旁的外裳披上,寻了琴声的来源而去。
“忘春风,新颜换旧颜。几度东风袭骨,是夜念旧吴。露重霜华锦衣城,月下何人箫声。放眼往昔,多少回梦,皆成空。与谁道,相思苦,风横夜已住。飞鸿踏过来时路,几人携手,看萧楚……”美妙诱人,似黄莺低唱般的歌声碰巧传入刚刚寻声踏入婉若宫的皇上。
“寥然?”皇上与寥然碰了照面,没想到他也会在此:“你为何夜半还在此停留,难道……”皇上看了眼里面忘情舞动的人儿,摇拽身姿,煞是美艳动人,难道这个人真的是婉若?
寥然只是深沉的看了眼皇上,再看了眼里面的人儿,讽刺地笑道:“皇上难道也是来寻‘梦中人’?”
“这个人是不是婉若?”皇上试探的问出声,或许寥然知道。
“皇上觉得这个人是婉若吗?婉若既不会抚琴,也不会跳舞。这个人会是吗?”寥然似问皇上,又似问自己。
“呵呵,也对。”皇上干笑两声,转身便往外走去。
皇上留下的背影看似落寞,但他心里却已暗暗有了底,心中暗暗开怀的露出了一抹笑。寥然常年在关外,至然不知婉若如今乃是琴舞皆通。他隐瞒寥然此事,当然也有私心在内,爱情都是自私的,他不能让寥然知道此人就是婉若!这是他惟一可以拥有她的机会,他不能轻易就错过!
但是——他却不知道她竟会懂得唱曲,而且还唱得如此悦耳动听,心里更是开怀了几分。
寥然看着皇上落寞的身影,凝望出神,皇上或许比自己更爱她吧?耳边还环绕着那悦耳动听的歌声,歌声飘荡于夜中仿佛天外仙子低低吟唱,仿佛触手可及,却又遥不知在何处……
“画儿……”寥然仰天将泪压抑回腹中,如若画儿尚在人间,他是否还能与她携手逍遥,共度剩下余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