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舟婧心神不宁的度过了两天假期。
新剧组的合同张雅丹已经看过,袁导介绍给她的是个现代网剧,按故事单元拍摄,她在里面出演某个单元的女主角。
许舟婧简单的收拾了一下,带着林小园进了组。
剧组就在A市市区范围取景,网剧主打一个轻松无脑,许舟婧刚开始还有点不太习惯,但是这部网剧的导演是个颇为犀利的男人,他耐心的讲了几段戏,许舟婧慢慢的找到感觉,拍的倒也顺畅。
连拍了两天,到了第三天的时候,是场傍晚时分的戏,拍到一半,突降大雨,剧组急忙忙的收了组,许舟婧和林小园见雨势太大,临近找了个酒店办了入住。
两个人开了一间双人房,林小园洗浴的时候探出个头问:“小婧姐你身上有卫生巾吗?我来亲戚了,忘记带。”
许舟婧翻了一下包:“我这里也没有了,上来的时候看隔壁有个便利店,我去帮你买一包。”
时间也还很早,夜色刚刚笼罩,两个人都没有吃晚饭,许舟婧出门时又顺口问了一句:“晚上你想吃什么,我楼下一起买回来。”
“小笼包!楼下转角的店里有卖!”
“好。”
她下了楼,出了酒店门口。
天空似乎破了一个洞,无数的水汇聚在这方小小的天地里,雨声轰轰。
在酒店里还不觉得这场雨下得有多大,出了门才发觉天色阴沉大雨倾盆,路上的行人少的可怜。
她撑着伞,准备先去给林小园买小笼包,刚走到转角处,一双有力的手从身后捂上了她的口鼻。
许舟婧只挣扎了两下,浑身无力的昏倒在了身后人的身上。
苍穹中,一道闪电闪过,街角的场景急速的显露,继而又被夜色和雨幕遮掩住。
路秋菊赶忙窜了过来,她眼神在许舟婧脸上来回打量,低声的开口:“成了?”
李珉抹了一把脸上的水,许舟婧已经不省人事,他示意路秋菊帮忙:“成了成了!快,帮我把她送到车上!这小妮子看着瘦瘦的,咋那么沉。”
路秋菊缩了缩,不太敢接手。
但一想到这段时间两个人堵得确实有点大,手气也不好,输的一塌糊涂。那些债主个个都不是好惹的,他们已经催了几天了,再不还钱,他们真的能把蓉蓉拉去卖掉。
说到底也怪这个贱丫头,竟然不往家里寄钱了,背地里还偷偷的往她妈妈的医药预缴了不少钱,胳膊肘往外拐,想想也真是活该!
路秋菊心里的害怕被怨恨侵蚀,再开口时,她脸上已经一片狠毒:“放我背上,我背着她,你赶紧把车开过来。”
两个人费力的把许舟婧弄上了车,直奔跟债主交易的酒店。
……
水晶吊灯垂落至半空,宽敞的餐厅区,林秀于带着林莉娜正在和霍司明一起用餐。
“上次莉娜住院,我给霍总电话想谈收购的事情,霍总也没接。”
林秀于今年五十多岁,他和霍爸爸是商业盟友,在霍司明面前总是不自觉的端着一副长辈的样子。谈起林家产业要被收购的事情,眼里藏得更多的是忿忿不平。
林秀于想不明白,同样是遇到经营危机,面前这个乳臭未干的小子竟然能带着霍氏逢凶化吉,浴火重生,而林家的产业却日落西山,一日不如一日!
“霍总现在是大忙人,对长辈也没了那份尊重。”
林莉娜嘟着嘴,撒娇似的责备林秀于:“爸爸你真讨厌,老是拿长辈的对我们说教。”
不过,林莉娜对那天的事情也颇为在意,她刻意的提起那天:“司明哥事情忙,肯定忘记了。不过我还记得,就是在医院电梯口——那天许舟婧也在。司明哥你没接电话,晚上爸爸还在跟我抱怨,说司明哥你是不是不想收购林家了。”
说完,她巧笑倩兮的替霍司明续了点红酒。
霍司明抿了一口红酒,姿态优雅的切着牛排。
林家这几年虽然破落了,但是家里的产业生产链还在,人员、机器、管理层……都是现成的,收购回来就可以直接投入使用。霍司明有意向收购很久了,但是林秀于一直不肯松口,直到前两天,林秀于才在电话里委婉的松了口。
“没接到的电话就不提了,谈正事吧。林叔叔,我对林家的现有的产业不管是渠道还是生产供应都十分感兴趣,你看具体的收购价格?”
林秀于脸上闪着精光,家里这几年生意不好,他自然也后悔当年取消掉两家婚约的事情。本以为莉娜回国,能一把抓住霍司明的心,没想到莉娜这个废物,竟然一直没有拿下霍太太这个身份……
不过没关心,两家人之前就有婚约,先把生米煮成熟饭,再办婚礼也不是不可以。
林秀于面上笑笑,露出虚伪的和气:“欸——霍总,这就是你的不对了。好歹我也是长辈,长辈邀你吃饭,怎么能一上来就戳我这肺管子呢。林家的产业,那是我一手打拼下来的,开门见山的直接谈收购……叔叔我心痛啊。”
林秀于状似悲痛,举起酒杯:“先陪叔叔喝一点。”
霍司明只好举了举杯,而林莉娜在一旁笑的更开心了。
吃到七七八八,霍司明起身去往洗手间。
林莉娜看了看时间,司明哥来之前,她就把那包东西放进了酒杯,林秀于劝了几次酒,估摸着还有二十几分钟,药效就会开始发作。
她好整以暇的坐在座位上,想到自己马上就要成为霍太太,林莉娜脸上满是期待。
霍司明七拐八拐的走到洗手间,他在洗手间门口撞到一个女孩,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喝了不少红酒的原因,他看女孩的身影非常像许舟婧,甚至他神差鬼使的伸手拍了拍女孩的肩头。
李希蓉回头,见到的是个十分英俊的男人。
大概是喝了酒的原因,男人那双非常漂亮的桃花眼,现在透着一种迷离感,他的气质卓越,服饰、腕表、甚至连他的表情都一副贵不可言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