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那头的霍司明冷笑：“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
“回答什么？你都有新欢了，跟我这个旧爱再谈论那些不太合适吧？”
“新欢？什么新欢？我怎么不知道自己有新欢。”
许舟婧语气淡淡的：“林莉娜。”
“她不是。”
霍司明一口否决，结果许舟婧若有所思的“啊”了一声：“不好意思，是我不自量力把自己认定为旧爱了。仔细想想，三年前霍总您说你的爱给了林莉娜，相比较我而言，她才是您的旧爱。”
许舟婧自嘲道：“衣不如新，人不如故。”
霍司明没有说话，她的话让他胸口堵的厉害。
三年前，他的的确确跟许舟婧这样说过，霍家跟林家商务交际，他跟林莉娜商业联姻。
那时候集团摇摇欲坠，未婚妻一家选择跟他分道扬镳。
林莉娜上飞机的那天，A市下了好大的雨，他去送机，在机场里看着飞机迎着大雨起飞，他的心在那一刻苦闷极了。
他以为那是爱情。
现在回过头去看，那时候那种苦闷的心情夹杂了很多，爱情可能并不在里面。
霍司明听着左心房澎湃的心跳，他突然问：“什么才是爱一个人的表现？”
许舟婧躺在柔软舒适的被子里笑：“霍总现在是要跟我谈论关于爱情的哲学吗？”
她又一次提醒他：“我们离婚了，霍总。”
霍司明没有挂电话，也没有再开口说话，手机里只有他深沉的呼吸在传递。
就像每次欢爱后的相拥而眠，缠绵、粘滞、交融……
许舟婧被脑海中的念头吓了一跳，她的心跳的厉害，急忙忙丢下一句：“霍总，请你放过我的舅妈。”
说完许舟婧懊恼的蒙住了头。
今晚霍司明给她的生理期三件套好像又把她收买了……
第二天，路秋菊被保释放出，她一看到李珉，毫不客气的拧住男人的耳朵：“老娘在里面待那么久，吃也吃不好，睡也睡不好，心惊胆颤的，你这个短命鬼，出的什么狗屁主意，害死老娘了。”
李珉“哎呀”“哎呀”的叫着：“轻点，轻点，老婆你别生气，我这不是没想到有钱人的手段这么高明嘛。”
“至少咱们确认了，小婧的确找了一个有钱人做老公。”
许舟婧回到A市的时候，见到的就是舅舅李珉一张鼻青脸肿的脸。
一见到许舟婧，李希蓉虚伪的笑着叫了声：“表姐”。
李珉捂着脸，呲牙咧嘴的装好人：“小婧啊，到底怎么回事，你怎么跟我那外甥女婿就离婚了呢？”
李珉说着，绿豆大的眼睛精光一闪：“你说你手头紧，是不是那小子不肯给你分手费？”
许舟婧忽略了李珉第一个问题：“舅舅，我是净身出户的。”
“什么？！”
“净身出户？！”路秋菊从座位上蹦了起来：“那户人家，就他们家里一个客厅都够咱们全家吃上好几年了，你跟人家结婚又离婚的，一套流程走下来竟然什么都没捞着，还白白让人睡了几年。”
白白让人睡了几年……
李希蓉听着这句话好像突然也没那么生气了。
她偷摸摸的弯了嘴角，憋了好久才藏住笑意。
她装模作样的扯了扯路秋菊的衣袖：“妈，怎么能这样说表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