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饭的时候,封擎和裴文昊时不时的给云朵夹菜,云朵想拒绝,可又怕惹了他们,所以只好闷着头,接受他们的好意。
最后弄的她实在是忍无可忍了,云朵便抬起头,笑眯眯的分别看了眼封擎和裴文昊,无奈的道,“你们别总是顾着我啊,也得关心一下瑶瑶嘛!”
赶脚现在就是他们冷落了简书瑶。
闻言,简书瑶立马抬头,看着他们道,“你们不用管我,我想吃什么自己夹。”
虽然有点小小嫉妒云朵能被裴文昊这么照顾着,可他们往云朵碗里加菜的架势也太恐怖了。
她一点都不想被特殊‘照顾’。
云朵撇撇嘴,见她不肯接受自己的好意,也就不再多说什么了。
晚饭后,云朵送简书瑶和封擎离开。
知道他们俩要腻歪一下,所以简书瑶就不做电灯泡了,和她道别后,就开车离开了。
反观封擎,见碍眼的电灯泡走了,便一把拉过云朵的手,将她拽进了自己怀里,随即捧上她的脸,低头吻了上去。
云朵被他吻的快喘不过来气,封擎这才放开她,黑眸落在她那张诱人的小脸上,沉声道,“今晚吃饱了吗?”
“吃饱了。”都快撑死她了。
“你……明天真的还要来?”云朵抬眸,对上他那双沉如海的黑眸,试探性的问。
封擎沉眯着眼眸,沉声道,“你不希望我来?”
“不,当然不是……我……我只是觉得……我只是觉得你和我哥今天像是故意在比赛似的,我怕我这么吃下去,会变胖欸。”云朵一脸的忧伤。
“你太瘦了,确实该好好补补。”封擎一语双关的道,“这样以后抱着你也会舒服点。”
云朵一听,小脸立马沉了下来,“你再说一次试试?”
她居然嫌她瘦????
他难道不知道现在有多少女孩都巴不得瘦,巴不得苗条吗?
他居然嫌她?他居然嫌她?
“生气了?”看她气鼓鼓的样子,实在是可爱,封擎真是恨不得把所有好的东西全都捧到她面前,只愿博她一笑。
“你说呢。”别以为用说情话就能让她消气。云朵,你要争气一点,不要被蛊惑了啊啊啊啊啊啊。
封擎却压低了声音,低沉呢喃道,“我是心疼你……看你这么瘦,我恨不得让你多吃一点,这样你的体质就会好。”也就不会再生病,最后这话他没说。
他只希望他的小东西能健康,平安,幸福,其余的,都不在他考虑的范围内。
这些话……还算中听。
“哼,勉为其难的原谅你了。”云朵小嘴儿一翘,唇上立马染了深深的笑意。
“那我走了。”
云朵点点头,“回去记得给我打电话。”
“嗯。”
“还有,如果你明天非要过来,那就不许重复今天做的菜,我要变着花样吃。”
“好。”
见他一一答应下来,云朵唇角上的笑更深了。封擎如今这样包容她,她都觉得有点飘飘然了。真希望这样的日子能一直持续下去,她和他一直一直这样甜蜜下去。
送走封擎后,云朵便进了屋。
殷墨言在飞了十几小时后,终于抵达英国伦敦,按着他事先查到的地址,到了那家福利院。
福利院的院长是一名姓张的华裔女士,当年她随父母到英国生活,之后遭遇意外事故,父母双亡,便被当时的院长所收留,后老院长离世后,她便成了新任院长,一直做到现在。
这家福利院在伦敦当地也是小有名气。
殷墨言表明来意后,便被福利院的工作人员带到了接待室,又给他倒了茶水。等了一会儿,张院长便到了。
殷墨言随之起身,和她握了握手,“张院长您好,我是殷墨言。”
“殷先生你好。”张院长和他打了招呼。
“是这样的,我今天来,是有一件事要找您核实一下。”殷墨言没有和她拐弯抹角,而是直接表明了来意。
张院长如今已有五十来岁,许是因为操心多的缘故,皱纹在眼底布了一圈儿,头发因为被染过,所以看不出来白发,可在鬓角的上 ,已经有不少新的白发窜了出来。
她为这个福利院几乎付出了自己的一生。
“殷先生你说。”张院长笑笑。
“是这样的,您对照片上的这几个人还有印象吗?”殷墨言从西服内揣里套了几张照片出来,分别是肖氏夫妇,以及肖语心小时候的照片,递给张院长。
张院长接过,拿出随身带着的老花镜戴上,这才拿起照片看,她只看了一下,便抬头和殷墨言说,“这不是肖教授夫妇和他们的领养的孩子吗?”
“您还记得他们?”殷墨言听着她的话,也格外惊讶,毕竟肖氏夫妇领养肖语心已经过了十几年,如今她还能记得,殷墨言倒也佩服张院长的记忆力,还不是一般的好。
“怎么不记得,当初这个孩子的奶妈可是浑身是血的倒在福利院的门口,还是我把她救了。唉,只可惜她没过多久就去世了。”说起这件事时,张院长还一脸的唏嘘,“这孩子啊,太苦了……”
“您再仔细看看,是不是这个人……”殷墨言又从身上掏出另外一张照片,这是当初穆玥蓉生产后,随身照顾孩子的奶妈。
张院长又看了眼,连忙点头,“对对,就是她,就是她。”
殷墨言又问了句,“您确定吗?”
“确定确定,当时虽然她受了伤,可她脸上的那颗美人痣的位置我认的。”张院长说道。
殷墨言点点头,随之又把照片收了起来,他起身,朝张院长笑了笑,“张院长,我呢,是受我们封擎封总的命令,过来这边给您的福利院捐款二百万,希望您和这些孩子们能过的好些。”
说着,他便掏出一张签有封擎姓名的支票拿了出来,递给她。
“谢谢封总对孩子们的关心,我一定和那些工作人员一起照顾好他们。”张院长道谢后,便接过支票。
殷墨言也笑了笑,“张院长,我有个不情之请还希望您能答应。”
“请说。”
“关于我们刚才的谈话,我不希望有第三个人知道。”殷墨言唇角含笑,可他话里却带着一丝丝不易察觉的警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