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你回来了?”阿芒本来是想去大门口等她的,但是因为胆子小就没过去,生怕倒时候会看到和她一起的言璟泽。见了她显得很高兴,说起来阿芒真的是一个对她十分忠诚的婢女啊。
白念昔回给她一个微笑,“我饿了。”
阿芒扶着她进门,显然是看出了她身上的疲惫,也确实,她现在走都有些走不动了,只想快点找个地方坐下,最好是能躺下。
阿芒:“知道娘娘要回来了,莲心姐姐一早就去准备了。娘娘您知道吗,莲心姐姐可会做糕点了,娘娘您一定会喜欢的。”
莲心?白念昔不算是个很能记人的人,想了一会儿才想起来那是早上徐管家新派给她的婢女,长相挺端正的孩子,看起来比较小,竟然是比阿芒还要大一些吗?
白念昔没有在意,点了点头后,便让阿芒也先下去了。
刚才在圣殿的时候,白轻宁说他会找个时间来王府,也不知道那个时候能不能找他谈一谈。
她低头透过衣服仔细看了一下自己的锁骨,那朵红花倒是越来越鲜艳了,形状也很明显,看着似乎有一些眼熟。
“阿芒!”她朝门口叫。
阿芒马上跑了进来,“怎么了娘娘?”
白念昔:“这里有没有......书之类的?”她其实不太抱希望,她住的是后院,都是女人住的地方,照理说哪怕是有一些小话本都已经算是很好了,不要说什么记录资料的书了。
阿芒:“娘娘要看什么书?梨院的偏远倒是有一处小书房,上次奴婢去打扫的时候有看到过一些书。”
白念昔意外,想了想说道:“古书......或者是史书......或者是记录一些花卉的书。”
阿芒赶忙点了点,“知道了娘娘,奴婢这就去找!”说完就急急忙忙往外跑。
这丫头做事急切,性子却又软糯,还真是矛盾。不过话说回来,她到底听懂了没有,白念昔有些担心,而且据她所知,阿芒应该不识字,那还怎么找书,她顿时有些头痛。但是身上实在是太累了,便没有起身,想着还是暂且相信一下阿芒吧。
果然过了半天,阿芒都还没有回来,莲心倒是端着点心过来了,她敲了敲门,“娘娘,奴婢是莲心,来给娘娘送糕点。”
白念昔叹了口气,“进来吧。”
莲心很懂事地在床上给她支了一个小桌子,上面放了几盘刚出锅的糕点,花花绿绿的,很是好看,光是闻味道就知道吃起来一定也不错了。
莲心倒了杯茶水给她,“娘娘喝茶,这是花茶,喝了可以缓解疲劳的。”
她伸手接过,呷上一口,确实感觉很舒服。
这会儿阿芒也回来了,手里抱着一大把书,白念昔投以怀疑的目光。
阿芒哭丧着脸,显然很绝望,“娘娘......”
白念昔捂脸,“你拿过来吧,我先看看。”
阿芒把书都端了过来,莲心也赶紧过来帮忙,这么多书,看着就沉,也不知道她一个人是怎么端过来,这丫头倒是在很多地方都让人感到意外。
索性阿芒虽然不识字,但是图还是会看的,基本上插画多是花的书都被她找过来了,白念昔不得不惊叹王府的华贵,哪怕只是一处小小偏院的书房,书的种类居然也是那么齐全,她随便翻了翻就找到了一本可以当作参考的书。更令她意外的是,她居然是认识这里的字的,因为是历史上不存在的朝代,所以字体也是没有记载的,但她就好像是有了自动翻译的能力一样,看一眼就能明白。
白念昔挥退了她们二人,开始翻看起来。
当她翻到一页的时候,陷入了沉思。
宝典是可以通过她的眼睛去看外面的世界,所以可能够看到书里面的内容,“这朵花不是和你身上那朵一模一样吗!国花!国花欸!看来你的身份不简单欸!我记得之前任务内容公布的时候也确实留了悬念。你该不会是什么公主吧?哦!对了!白轻宁!那你可能真的是他的姐姐,圣女啊,你是!看他当时看到这朵花的时候的反应......”
宝典还在喋喋不休,倒是把白念昔心中所想全部给说了出来。
王府书房
“侧妃娘娘确实不是丞相大人亲生,据说是故人所托,当时侧妃娘娘尚且年幼,应该是没有任何记忆了。至于丞相大人......”徐管家说了一半,停住了。
言璟泽抬手,“以丞相的手段,确实不容易让你查清楚当年发生的事情。你再派人去查查丞相的族谱关系。”
徐管家:“王爷这是怀疑......”
言璟泽点了点头,丞相也姓白,白轻宁也姓白,而白念昔又是丞相的故人托给他的,那么这个故人的身份可就有意思了。
“老奴翻阅古籍,得知国花是圣教圣女的标志。只不过近几代圣教都未曾出现过圣女。”
“多久了?”
“约一百三十年。据说圣女必须出生在教主之前,代表着天神的旨意,但是据说都活不过二十二岁。“
言璟泽身形顿了一下,他倒是从未听过什么圣女,只怕是圣教里的人将此事个给封禁了,为的应该就是让圣女续命,所以白念昔才会被寄养在丞相府?事情的真相到底如何,还是有待商榷。
徐管家:“老奴会继续去彻查这件事,王爷放心。
“皇上最近如何?”暂且放下了这个问题,言璟泽问道。言璟泽称皇上为皇上,而不是父皇,显然这父子二人间隙颇深。
徐管家:“据线人的消息,皇上这几日依旧是辛勤地批阅奏折。没有什么大的动作。”
言璟泽嗤笑,“白轻宁可不希望他这么努力。”
至于太子,便是完全不值得他去询问了。
皇宫
“皇上最近可好啊?”轻飘飘的声音,这世间要是说还有谁敢在皇帝面前如此不敬,那也就只有圣教教主了。
皇帝掩去眼底的不耐,抬头,果然是白轻宁,他一如往常的一身白衣,手里拿着把玉箫,这倒是许久没有见他拿过了。
皇帝寒暄:“教主今日兴致可好。”
白轻宁摆摆手,却并无与他寒暄的打算,直白道:“本座不是说过皇上无需这般辛苦不是吗?这些事情还是要早些交给太子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