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笙的睡衣只是简单的家居类型,约莫是十八岁的年龄还很天真,粉扑扑的睡衣带了个大大的兜帽,后面还有两个长长的兔耳朵,一直锤到腰际。
最羞耻的是,屁股后面还有个圆滚滚的小尾巴,以前穿的时候不觉得什么,现在被谢谦和完完全全看在眼里,陆笙只觉得心态都要炸了。
“你看什么?”陆笙气鼓鼓道。
谢谦和掀开眼帘,淡淡道:“你喜欢这种?”
说完,似有所指的抬了抬下巴,嘴角噙着一丝玩味的笑意。
谁知道这个男人心里到底在想什么,陆笙哼了一声,重重的将医疗箱里的碘伏放在桌子上。
“谁喜欢这种啊!”
说完,她起身,拿着蘸着碘伏的消毒棉球,朝着男人的伤口位置,重重按了下去。
嘶……
一股鲜血流出,陆笙倒抽一口凉气,她看了都觉得很疼啊,刚刚的气似乎一下子消失,她的动作不知不觉放轻了不少,左手还无意识地在伤口位置扇了扇,试图用这种办法缓解疼痛。
然而这种状态只持续了一会儿,陆笙才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
待她抬起头看向谢谦和的时候,这人正十分惬意的靠在她的龙猫抱枕上,像是完全感觉不到痛意,眼皮都没眨一下。
这人难道没有痛觉吗?
想到这里,陆笙的手就开始没轻没重起来。
“想好报考的专业了吗?”谢谦和忽然没来由的问了句。
陆笙兀自抬起头,犹豫了下,“想学音乐。”
“很好。”谢谦和淡淡点了点头,就在陆笙以为这就是个普通问话之后,谢谦和又十分毒舌的补充了句。
“千万不要学医,你这个手艺还是不要拿出去祸害人了。”
陆笙手一抖,棉球从镊子上掉下来,落到在谢谦和的裆部。
气氛一时间有些尴尬,谢谦和的眼神越发暗沉起来。
陆笙悄悄吞了吞口水,默默抬起手,“这不赖我。”
“拿起来。”谢谦和挑了挑眉,看着那枚不怎么听话的棉球,上面的碘伏几乎都要濡湿他的裤子。
陆笙眼色一惊,立马摇了摇头,“你自己……没,没长手吗?”
那个地方,她才不要!
谢谦和锐利的眼神暇着,伸出指尖点了点那枚棉球,冷笑一声。
“谁做的,谁负责。”
“谁要负责了!”陆笙顿时沉不下气了,扔了手里的镊子,站起身来,“姑奶奶我不伺候了!”
谢谦和脸色沉了下来,坐直身体,语气冷了下来,“你还是第一个敢当面违抗我的人。”
“那真是太荣幸了。”陆笙不客气的怼了回去。
这就是个得寸进尺的男人,又自大又专横!她才不要惯着。
陆笙自以为现在架势十足,板着脸任谁都能看出,她脸上写着“我在生气”的字样!
实则只是个十八岁的萌妹纸,鼓着腮帮子,穿着小兔子的粉红色睡衣,插着腰站在一个成熟男人的面前,脸上只写了‘傲娇’两个字而已。
谢谦和在她的脸上停留了几秒,才缓缓移开视线。
他随手从医疗箱里拿起纱布绷带,按在伤口上用医用胶布粘好,然后利落的开始一个个将扣子重新扣好。
这一切动作熟练的,让人看了心惊肉跳,这是受了多少伤,才练就了这么一出‘神技’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