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笙这么一番慷慨激昂的话,说的陆东延是心惊胆战。
“你爸还没死呢,你这种不孝女想要谋夺家产的心也太明目张胆了吧!”旁边的秦悠悠再也忍不住,蹭的站起身,怒目看着席初初,大叫道。
“你算是什么东西?”席初初斜睨了一眼,眸光充满了不屑。
秦悠悠被这种无视瞬间扎破了娇滴滴的自尊心,张开口刚要说些什么,一个低沉洪亮的声音,突然从席初初的身后传来。
“我唐季礼的外孙女想要家产,也不稀罕陆家那点家当!”
一个头发花白,却精神抖擞的老人,穿着一身唐装,大步流星朝着这边走了过来。
陆笙的眼睛当场就红了,她目瞪口呆的看着来人,声音微微有了哽咽,“外公……”
“都被欺负成什么样子了,要不是唐安跟我说,你们打算瞒我到什么时候!”唐季礼沉着脸,手里的拐杖重重敲在红地毯上,语气透着森森的凉意。
刚刚还气势汹汹的陆东延,像是被扎破的皮球,顿时缩了缩脖子,试图隐藏掉自己的存在感。
可惜事与愿违,唐季礼这次来明显是打算打他的脸,不然也不会选择这种公开场合出现!
周围来参加慈善宴的社会名流,一个个鸦雀无声。这里面就算有人不知道陆家,但是赫赫有名的老艺术家唐季礼,却没有人敢不给他几分薄面。
陆笙赶紧穿过人群,快步朝着他走了过去,十分贴心的扶住他的胳膊,表情有些呆滞。“没想到这些事儿竟然惊动了您,都是笙儿的不好。”
“这些事回去再跟你和你妈算!”唐季礼压低声音,冷哼道。
离婚这么大的事儿竟然都瞒着他,说什么因为他血压高受不了刺激,可哪有自家亲女儿亲外孙被人欺负,他却一无所知的理儿!
陆笙连连称是,这会儿有外公镇场子,她心里也算是有底气的多。
再看陆东延,竟然已经捂着脸,打算偷偷溜出去了。
好在陆笙一直看着这边,很快就发现了端倪,只听见一声冷笑,陆笙高声道:“爸爸,您不跟外公打声招呼吗?在场还有这么多前辈都在呢,您难道不记得当初陆家到底是怎么发家的吗?”
曾经一无所有的穷小子,靠着去了唐家大小姐,创立陆家跻身海城名流,来来回回不过二十年光景,稍稍提起大家也便就想了起来。
果然,陆东延脸色铁青,站住脚,讪讪笑着:“原来是岳父大人,小婿刚刚想起还有个紧急会议要处理,下次我再亲自登门给您赔个不是。”
“岳父?”唐季礼冷哼一声,丝毫不留情面,“我可担不起!”
陆笙在旁边听了一愣,她完美没想到外公竟然为了母亲和自己,连多年书香门第的家训都不顾了,直接要跟陆东延当面讨个公道。
陆东延显然也没想到唐季礼竟然直接撕开话题,如此不留情面,此时僵硬的站在原地,进退两难。
“这里面有误会,还请岳父能给我个解释的机会。”
陆东延擦了擦额头上的虚汗,双腿抖如筛糠。
“既然是误会,那就要好好说道说道了。”陆笙忽然站了出来,索性完全公开,让陆东延退无可退。
“听说您最近又要打着唐家靠山的旗子,厚着脸皮跟以前的老友借钱融资,前不久还完债,公司已经变成空壳了吧?谢元邦被抓就失了主心骨,现在借着慈善宴来招摇撞骗,陆总,实在扛不住的话就别强撑着了,看来血缘关系的份儿上,我可以帮您跟银行打电话,申请破产!”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