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没有巨额保险，你甚至连劳务合同都没有，你逞什么英雄！」
「谁都没错，唐棠可怜，你也无辜，那我呢！我又做错了什么……」
「当初爸妈过世的时候，我为了留下来照顾你，没有去国外读书……现在被你的医药费压垮的也是我！我都没有放弃过，你——」
「你要是真想死，你就跳吧！到了下面，你自己去找爸妈解释……」
施辰冲过来抱住了濒临崩溃的我，「别说了，别再说了……」
接着殷泽也走了过来，跪在地上，掩面而泣。
医护人员上前，给殷泽注射了镇静剂，而后将他带了下去。
我只觉得全身的气力都用完了，楼顶呼啸的风仿佛能把我吹出个洞来。
过了好久，施辰握住我的手，哽咽着开口：
「会好的，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只要人醒了就行，殷泽后续的治疗，我会负责的。」
我不由得一怔：这么久以来，这是施辰第一次用这样温柔的语气同我讲话。
那晚我在冷库里垂死挣扎的时候，曾在心里无比渴求他的温暖。
可现在，我却一点也不想要了。
「我自己的弟弟，我自己会负责。」
「你刚才听到了吗？唐棠的死，也许真的不是意外。」
「唐棠是不是死不瞑目，或许你也不在乎了。」我顿了顿，而后冷笑着，一字一句铿锵落地，「但我弟弟所受的苦，所遭的难，我在乎。」
「我不会原谅你。还有，借着你的手实施自己的阴谋的，邢菲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