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给你们赵家当牛做马这么多年,早就受不了了!只要你们没了,就再也没人敢指使和欺负我了!”
我冷笑着,眼中冒着凶光,说话间,竟从身后摸出一把刀来。
赵辰他们吓得半死,尤其是赵之耀,翻着白眼尿着裤子直挺挺的晕了过去。
“周芸你冷静点!你不就是厌恶我们吗?咱们和离不就行了,到时候你想去哪儿就去哪儿。”
此话一出。
我果然停下了脚步。
赵辰见这招管用,更是连忙趁热打铁,他现在算是看明白了,我就是一个疯子,只要能甩掉我,他干什么都愿意!
赵辰便连滚带爬的和我去了府衙,办了和离文书,又动用从前的关系,好说歹说给我弄了个女户,随后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看着手里的户籍文书。
我如释重负的松了口气,终于拿到了,也不枉我和赵辰这几个贱人虚与委蛇这么久!
如今世道。
女子活着本就艰难,在家从父出嫁从夫,若没有男子依附,如同黑户。
我若想独善其身。
不仅要和离,还需要为自己弄到女户。
朝廷规定,女子若单独立户,必须家中男子出面同意才可,没办法,我只能用这种方法刺激赵辰主动了。
出城路上。
居然晦气到又碰见了赵辰他们,隔着老远,我都听到了赵辰洋洋得意的声音:“周芸走了刚好,我们赵家在乡下还有处宅子和田地,咱们现在过去,保准衣食无忧,她现在嚣张,日后就要等着过没吃没喝、被那些流民欺辱糟践的苦日子去……”
拼命拉着板车往前走的林书忍不住眼里放光,赵之耀蜡黄的小脸更是堆满了恶笑,仿佛已经看到了我凄惨的下场。
我心里忍不住为他们几个烧了一炷香。
去吧去吧!现在高兴,等到了地方,他们就会发现,到底什么叫做屋漏偏逢连夜雨!
赵辰怕是忘了。
前几年,他乡下的叔伯找上门,胡编乱造说家里苦,要借用他家的房子田地。
亲兄弟明算账。
我本想再说些什么,可赵辰直接打断了我,当场便一口答应了下来,事后还清高的唾弃我道:“你斤斤计较什么?那可都是我同族同源的亲人,借用下房子田地怎么了,钱财乃身外之物,多一点少一点有区别吗?”
我被气得半死,从此再也没有过问过任何乡下宅子田地的事。
前段时间,因为饥荒严重,我还曾去过乡下,没说几句话,就被赵辰那些鸠占鹊巢的叔伯翻脸不认人的给赶出了村。
这种情况下。
赵辰他们即便是去了,那只能是碰一鼻子灰,等着接受人性的丑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