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她孤注一掷要来见庄檀最后一面,宋吟也要为这个行为付出相应的代价。
庄檀是奸细已经是铁板钉钉上的事情,当时四个人发双眼,皆都看见了他对间隙释放信号带,事后她也服毒自尽,这是那一件常用的服毒自尽的手段,简直没办法洗情侣配的清白。
而宋吟要送庄檀最后一段路,即便有些人拦着,但在场那么多人,消息总会传出去的,于是庄檀被将军传唤过去。
将军一如既往的目光凌厉:“宋吟,庄檀挺出人意料的,竟然是个奸细,你平日里和庄檀接触时间最长,可有观察到她的种种异常?
宋吟刚想说没有,但是想到庄檀和一般女人不同,她偏爱和各种男人在一起,几乎是隔一段时间就换一个男人,她只当是她身性风流而已,现在想起来,恐怕就像特务接头一样,处处透满着不一样的气息。
宋吟沉默了片刻才说:“虽然我和庄檀接触的时间很长,但是我对她的个人生活并不了解,只能看到她和其他男人来往过密,其余的你要问我,我也一概不知。”
将军把窗户推开了,一阵风刮了进来,他手扶着窗沿:“你这次独守东门有功,而且不但杀了霍乱的内奸,而且抓捕成功大晋朝的小侯爷,这小侯爷的身份不一般,是当朝皇帝的子侄,这件事与你来说是大功一件,本将军本该为你记上大功劳。”
将军英挺的脸上网购一丝说不清的意味,他抬手将袖子上的袖剑重新套紧,一边说着:“但是你知道,你若是和庄檀战胜了半点关系,和内奸这两个字沾上关系,即便是我想把这个天大的功劳放在你身上,也会有人因为心存疑虑而不服众,他们会质疑你的身份,这是人之常情,正常人都会如此思考。”
宋吟听得很难受,尽管她道理上知道庄檀是你,庄檀又死的那样惨,作为朋友她实在是不忍心,但同时她心里又青,她这是自己为自己选的路。
宋吟一双眼睛失去了光彩,盯着桌上的茶杯半天,再慢慢的说:“要如何?要我洗清身上的污名?首先我并不认为我是叛徒,事实上我对这件事情并不看重,将军你是要降我的职,还是要割出我的枢机院的名号,我也不在乎,其次,我也没必要给其他人解释我的行为,他们怎么想与我无关,我只做我想做的事情。”
宋吟是独立的个体,有独立的人格和思想,她虽然在将军手下当职,并且过往一直做得很好,那也只是因为她和将军的目标利益是一致的,但是将军现在逼她承认自己的错误,喝死去的庄檀画清界限,身为将军,他这样做当然没错,一来为了稳定军心,上来洗清宋吟身上的嫌疑,将来为他加官进爵也没有污名,某种程度来说将军也是为了宋吟考虑。
但是对宋吟来说,这违背了她的人生信条,她一来不是这个时代的人,二来对这个时代没有归属感,三来她对庄檀是有感情的,庄檀是个叛徒没办法喜庆罪名,她也认了,但是这不代表,她在事后要回踩她一脚,显得自己无比高尚。
将距两腮的肌肉微微隆起,一双眼睛黑成如铁,他身上的血腥味很重,他昨晚一连斩杀了数十名黑衣人,黑人在他的刀下如同豆腐一般被切碎,不会吹好之后,但是面对女,他却感觉到棘手,你面对黑衣人更让她头疼。
将军声音沉稳:“所以你的意思是不愿意澄清?你应当知道这项罪名有多重。”
宋吟没说一句话,漂亮的脸上没有任何多余的表情,伸手将腰间的玉佩扯了下来,放到桌子上,又将身上代表书记员的标志摘了下来。
现在她身上没有多余的膘,就算走到外面,也没谁能凭空认出她是哪里的人。
她现在孑然一身。
宋吟眼神清亮,秀鼻高挺,薄唇透着淡淡的苍白色,她对将军抱歉一笑:“将军,多谢你特意来提醒,你为我考虑的事情,我心知肚明,但是你从一开始就知道,我也并不是个服管教的人,能进入枢机院,也是阴差阳错的事情,现在我把这些身份都还给你,他们不是怕我会在此次战役中成为叛徒,继而让他们在战争中失去利益,这些我都能理解,现在我就退出此次战役,我想没有我的加入,他们应该无话可说,如果还有人说闲话,请他亲自到我面前来说。”
宋吟秀美的脸上是温柔的笑容,将军野生意,他是看出来宋吟真的不在意流言蜚语,也不在乎谁在背后诬陷她抹黑明生,因为这些东西,对她来说,并没有放在心上,也不能触动她心底的东西。
将军送了一口,也不知为何,有淡淡的遗憾,像宋吟这样的人,无论是他的武功医术还是机甲之术,活该在战场上建功立业,绽放出属于她自己的光芒,可惜人各有志,她心思不在战争之中,他也没办法。
将军惶惶吐出一口气,双手环胸,靠在窗边:“把你的东西收回去,本将军没说过要将你辞退,另外你也不能待在此地,收拾东西回去吧,不管你是去找王爷还是会经,都随你的意,等此次事情结束之后,咱们再讨论这件事。”
宋吟抬眼,有些惊愕的看着将军,半天后顶顶:“行。”
她也没推辞,她把东西又拆回多年,推开门出去,外面围了七八个人,身上都穿着同色系的衣服,他们瞧见宋吟出来,脸上并没有悲伤的表情。
“将军是如何处罚你的?”其中一个女人不客气的说。
她的好友在此次偷袭中被叛徒所杀,她心中怒火难平,没办法找个叛徒报仇,只能把火发泄在有嫌疑的宋吟身上。
宋吟扬了扬手上的标志:“首先,叛徒已逝我丝毫不知,我也并没有参与到叛徒的活动当中,并且以一人之力守住了东门,我想这一,你没有办法指责我,另外,出于避嫌,我只是会离开此地,不再参与其余的事情。”
女人听了咬牙切齿,他的好友死的那么惨:“你就这样走了?!”
宋吟淡淡笑了笑:“你无需把怒火都发泄在我身上,与其这般无用,不如多去上两个黑衣人,我知晓你身上的怒火难平,但也希望你保持理智,这座城未来颠覆在你们身上,你们责任重大。”
那个女人没想到宋吟一作责任大山压下,压的女人脊梁骨都弯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