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翠幽幽的香妃竹林,,互相碰撞之间发出清脆的声音,宋吟置身其中,深呼吸片刻。
这里不是她所熟悉的地方,她刚醒过来头脑不清楚,找不着路,等安静下来,见从竹林里发现八卦阵的痕迹。
“我记得,我是在成衣店里被人敲昏了过去,竟然有人悄无声息的来到我身边,又把我给敲昏了,这人恐怕是城主府的老祖宗。”宋吟说。
一般家族势力庞大的人,都会在家里养上数个老祖宗一般武功高强的人物,一般都八九十岁,用来保护当家主人或者重要的子嗣,而陈嘱咐一向溺爱双胞胎姐妹,双胞胎姐妹身边竟然也有武功高强之辈。
“而这样的老人,用来对付,也是我的荣幸。”宋吟无所谓的耸了耸肩,只是心里隐隐有些担忧,不知道自己失踪的十几天,沈宴北有没有着急。
出了竹林之后,宋吟朝天空发射了信号弹,若是云霄等人在城中,病人就能接到消息来接她。
宋吟刚把手拍干净,河腾苗女又双双从竹林里钻出来,看见宋吟下意识闪躲视线,身子缩成一团,双方都恨不得躲在对方身后。
宋吟目光沉沉的望着他俩:“此处是何地?”
苗女硬着头皮,往前走了一步,仔细听她声音有不自觉的颤抖:“此处是滕州城的城主府。”
果然是这里,宋吟洋气微笑。
宋吟:“你们要去哪?”
河腾苗女互相对视一眼,河腾犹豫着开口说:“我们本也是受雇于城主府的大姑娘和二姑娘,如今事情败了……当然,姑娘能活着是姑娘的本事,但陈卓甫也不好惹,我们二人准备速速离去。”
苗女点点头,拢了拢脸颊两边的长发:“城主府的双胞胎姐妹虽然有些恶毒,但比起城主来说,是小巫见大巫,沈宴北才是最应该戒备的人,姑娘若是留在这里不走,恐怕会有危险。”
宋吟淡淡的应了一声,滕州城的城主她遭幼儿喂,听说早年丧妻,后来娶了上一任城主的女儿一跃成了新任城主,生下了双胞胎姐妹,为人很是洒脱。
苗女仿佛看出了宋吟所思所想,往地上呸了一声:“城主就是个虚伪的伪君子,他们原本要挟我二人,强行要我们为他做事,即便我们心中不悦,但是小命在人家的手上也不得不从,意思害了不少人,我心也难安,我见姑娘医术超群,不知可不可以为我二人解开毒药?”
他们二人不是幕后真秀,也是幕后推手,宋吟刚才揍了他们一番也解了气,而且,不帮他们解开毒,只会任由他们在此地无非作歹,不如速速放了他们离去。
宋吟:“你们把手伸出来。”
二人刚才都被宋吟打怕了,面对宋吟时心里压力很,见宋吟没说同意也没说不同意,都有些发怵。
河腾咬了咬牙:“我们被城主控制仪,被气的猛女,犯下了无数罪恶,这估计都洗不清,我可不想继续被威胁下去,终日惶惶连小命都保不住!”
河腾把手往前一伸:“还劳烦姑娘,我日后必定有重谢。”
宋吟仔细给他把脉,嘴上淡淡的说:“中线就不必了,只希望你们速速离开我后不要再为非作歹,若是被我发现,我会亲自取走你们俩的小命。”
河腾身子一震,被宋吟语言里的认真所设主,他立刻点头拍着胸脯保证:“还劳烦姑娘救救我们的命,以后我们肯定不会再为非作歹,回去之后还会行医救人,将前半辈子的过错弥补回来。”
听见河腾的,宋吟男德的掀开眼皮看了他一眼,这人良知还有的救,不算太坏。
而苗女明显有些犹豫,她站在旁边观望学习,急不可耐的问:“怎么样?姑娘对着读可有把握?每个月头心肺开始疼痛不已,只有吃了城主配置的药才能缓解,更过分的是,每个月都要去求,完不成任务只能硬生生挺过去,这毒很难解的,姑娘你可有把握?”
即便知道宋吟能力很强,医术也很厉害,但是事关自己的小命,苗女不得不三思而行,慎重又慎重的仔细询问。
她把着急两个字明明白白的写在了脸上,恨不得伸手替宋吟把脉才行。
想了想有不由的忧愁,宋吟医术这么厉害,这是连宋吟都解不开,那这天下这么大,他们该上哪里解读才行?
总不能这一辈子都被城主拿捏在手里吧?
宋吟把手收回来,面对苗女的质疑,脸上没有半分的波动。
她拿出手帕把手擦了擦,这么做并不是嫌弃对方脏,而是每个阳谷人身上都有许多古虫,在接触的不经意间就传给别人,她擦手也是为了杜绝这种蛊虫的传染。
说起来也是奇怪,每个城的城主都跟宋吟过不去,总有些大大小小的摩擦,或许因为她是个毒苗女,所以人人都想来踩一脚,这是既定的事实,所以宋吟很平静地接受了。
宋吟:“你们知不知道有一种草叫做通心草?”
河腾猛的抬起头,眼眶之中血丝密布,声音恶人:“通心草!”竟然是通心草!
宋吟看河腾的表情就知道,他听闻过通心草,通心草生长在沼泽地带,繁殖能力极强,被通心草缠住的花草树木动物植物逐渐被困死,那一片同心草泛滥成灾,所有的畜牧业和养殖业都不得繁荣,后来当地官府将这些草赶尽杀绝,防止危害到当地经济的发展。
这只是的坏处,同心草还有好处,就是可以入药,用来治疗心脏的问题,用现在的话说治疗心律不齐,心绞痛,但是如果和其他草药混合在一起,便能构成一种极毒的毒药,用来控制其他人。
心脏是人体中最重要的器官,心脏的疼痛最让人难以忍受,若只是皮肉之苦,真正的铁汉尚能忍受,又是吃了通心草的毒药,就算是八尺大汉一样痛得在地上打滚。
宋吟只是曾经在医书上读过,但是这种草早就灭绝了,她不觉得有地方还存,除非有人刻意的培养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