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吟:“嗯,详细说说。”
【系统:目前重生女元歌的杀手组织日趋强大,这次萧山围猎中她出动精锐杀手,势必要杀死沈宴北等人。在你掺和进这件事之后,就算死的不是沈宴北,也会是其他皇子。】
宋吟微微仰着脸,背部靠在汉白玉上,温热的温度传来,让她有昏昏欲睡之感,听到系统的话,点了点头:“元歌确实有些本事,也与我结仇已久,这次,我和她之间,就是不死不休的关系。”
她微微勾着唇,笑得随意,系统被她的话说感染,声线变得起伏。
【系统:要不是你先招惹的她,又怎么会和女主结仇,她可是有女主光环的,也是天命之子,背后的气运十分强大,你是斗不过她的。】
宋吟听到这话微微睁开了眼睛,天命之子,确实是厉害。
她好害怕啊。
见她没有说话,脸上还是那种表情,系统知道她没有听进去,甚至心里还有自己的想法,系统没办法。
【系统:本系统再劝慰你一句,别妄想对女主下手,你只是个炮灰女配,手上要钱没钱要人没人,根本就是个可怜的想炮灰。】
系统机械的声音毫无波澜,回荡在她的脑海里。
她听他一口一句炮灰,听的脑壳疼。
好歹也是跟着她十几个世界的系统,怎么还是不信任她。
难道,她天生就会搞事情吗。
“知道了。”宋吟打断他的话:“别说女主了,我不想听。”
她漂亮的脸上毫无表情,系统知道该点到为止了,心里叹了一口气。
心想,不撞南墙心不死,宋吟非要和女主作对,那就让她试一次,让她自己死了这条心,就好了。
【系统:不说元歌,那你想听什么,想上天吗。】
宋吟知道他的意思,一天到晚催她做任务。
也不回应这件事,反而说:“给我放沈宴北,他不在隔壁洗澡吗。”
【系统:宋吟,请你矜持一点,你现在是个古代女子!】
宋吟:“婆婆妈妈的,到底放不放。”
【系统:我是有原则的系统,坚决不放!】
宋吟哦了一声,从水里站起来,穿好衣服,轻薄的纱笼罩在身上,身姿飘渺,如雾如画。
她伸手把头发拧干,披在了身后。
宋吟:“不放就算了,我去看现场版的,拜拜了您嘞!”
这话说的轻挑,系统听了就生气。
这女人,天天就惦记着沈宴北的身体!
他一定要扭正她这个错误的思想!
一起走上光明的道路!
系统想法很好,宋吟一点不知道,知道了也不在意,她刚走到门口,门被人率先推开。
沐浴后的沈宴北身上带着湿气,裹着外面的桂花香一起涌了进来,男人俊美的脸庞熠熠生辉,眼睛微微垂下看着她,睫毛浓密而修长,给这张冷淡的脸上增添了一丝缠绵。
“殿下。”宋吟呼吸停顿片刻,又不着痕迹地呼出一口气,这男人越来越妖孽了。
“要走?”沈宴北模糊地笑了笑,不过笑容消失的太快,以至于宋吟以为自己看错了,冷风从门缝吹进来,她伸手搓搓胳膊。
沈宴北随意地把门关上,冷风立即被隔绝在外,屋内的温暖袭上心头,她感觉好点了,一抬头,脸上却是另一份神情。
小脸写满了委屈:“殿下,奴婢告退了。”
委屈的情绪出现在这张脸上,让人无法忽视,沈宴北也一样,眸光黑沉,盯着她的唇,张口却说:“反思好了?”
他坐在了公案后面,拿起了公文和朱砂笔,开始批阅,仿佛刚才问的话,他并不在意她的答案。
正常人若是被他拿捏住,此时定然会失魂落魄,觉得他的心思不在自己身上。
宋吟狡黠的目光微微一转,目光落到沈宴北的手上,公文拿反了。
她也不提醒,反而是几步磨蹭到他面前,替他磨墨,也不说话,垂着头憋着一股气。
少女的清香拂过他的耳畔,沈宴北心中郁气难消。
她无声的动作似乎是示弱,却也不肯道歉,明显是没把他的话放在心上。
他也沉默不语,目光落在公文上,这才发现看倒了,不然痕迹的换了一本,批了个驳回。
宋吟微微咳嗽两声,算是打破了僵局。
“反思好了?”听到她的声音,沈宴北又问了一遍。
这一次,声音明显比上次更沉重,似乎是耐心到了尽头。
宋吟撅着撅着嘴,不满的说:“殿下,我觉得我没错。”
她的声音故意拿捏起来,显得有些娇俏,却充满蛮横,明显不肯道歉,也不肯认错,她还是那样固执。
沈宴北听了,慢条斯理的翻着公文:“不是你的错,那是谁的错,余卓政?”
男人眉目如画,提着朱砂笔,慢条斯理的说。
这模样太招人喜欢,宋吟反倒没听见他的话,目光在他的脸上游移,不在意的说:“好吧,我错了。”
她说的太快,沈宴北觉得她不诚心。
不但不诚心,还有些敷衍,连解释都懒得解释,直接承认自己错了。
沈宴北觉得有些心累。
宋吟看他微微叹气的模样,心里想这人连叹气都那么好看,于是也跟着笑起来。
沈宴北见她笑靥如花,没心没肺的样子,顿时太阳穴一阵突突跳,再也看不进去公文,放下了朱砂笔。
心里十分生气,却也十分无奈,他拿宋吟没办法。
宋吟也是见好就收,手指悄悄攀上他的袖子,扯了扯:“你要解释,我可以给你一个解释,但是你要相信我,不能自己一个人瞎琢磨。”
沈宴北不可置否:“你说。”
他说的随意,也没有答应,宋吟不依不饶,缠着他说:“你先答应。”
她实在黏人,目光又是祈求,声音又是娇俏,实在让人难以抵抗。
一松口:“好。本殿答应你。”
刚说完,沈宴北便清醒了,目光清晰明朗望着宋吟,伸出一只手点着她的眉心将她推远了。
美色误人。
宋吟被他推远了也不恼怒,反而坐直了身体,双手搁在案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