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的时候,她还悄悄看了沈宴北两眼,沈宴北长得惊为天人,张芸豆差点呆住了,掩饰性的低下了头。
宋吟脸冷了下去,声音淡淡的说:“不必道歉,我原本也没放在心上。”
她又对城主大人说:“城主大人生辰之时,烦请给我张请柬,我来凑个热闹。”
城主听了哈哈大笑,认为宋吟把这件事揭了过去:“那是自然的,少了掌门,那才是一大遗憾呢!”
宋吟嘴角勾了勾,这一对姐妹花,可千万别让我失望。
宋吟在客栈待了两天,不过两天的时间,就听到城主一主的消息,滕州城都传遍了,城主身体突然恶化临时传位给了张芸烟,张芸烟又谦让给了张芸豆,张芸豆拿着令牌登上了城主的宝座。
为了给城主冲喜,生辰大会如期举行,宋吟拿着字据去找张芸豆,将她手里的城主金印扣了出来。
“白纸黑字写得清清楚楚,张芸豆,你放心吧,除了你的下一代无法再当城主以外,你也没什么损失。”宋吟掂了掂城主的金印。
张芸豆红着眼睛:“你早就算好了是不是?”
宋吟:“你说的也是,若我不算计一下,岂不是对不起你对我的评价?这样吧,把南疆兄妹的解毒丹药给我,我便不会对外宣扬,否则的话,现在我就可以凭着城主令上位,你上位不过区区一天,就要面临被赶下宝座的场景。”
张芸豆无疑是对权力有渴望的,她最终忍气吞声选择了放过南疆兄妹。
南疆兄妹泪眼婆娑对着宋吟拜了又拜,还承诺宋吟去南江他们一定好生招待。
宋吟收下了他们的恩情,并且收获信物+1。
沈宴北把宋吟揉在手里亲了亲:“滕州城的令牌已经拿到手,而太子殿下以及将军已经混入了海军之中,将一众叛逆党羽连根拔起,滕州城边境的海军已经在全权掌握之中。”
宋吟仰着头,接受他点点的亲吻,她笑眯眯的说:“嗯,那我们接下来要回京了?”
沈宴北把人抱起来,放到了床上,轻轻一吻落在她的额头上,带着万分尊重和小心:“自然是回去十里红妆聘请你当王妃。”
宋吟听了后笑弯了眼睛。
他们又留在滕州城三五天,处理好和太子的交接事宜,宋吟离开滕州城的时候,太子带着官服的人将城主府给抄了,双胞胎姐妹花被关入了天牢,往日里他们犯下的罪孽意义系数来,业障即将返回到他们身上。
城主府这种不合理的世袭制,根本不该存在,当初皆是因为当地的豪绅占地为王,而皇帝天高路远长鞭莫及,才给了他们城主的名头,如今恰巧有了军队的实力,正好将城主府就此消去。
张芸豆万万没想到,享受了不到七天的王位,就此破灭,像镜花水月一般,她兢兢业业谋划,竟然落得这份凄惨的下场。
而张芸烟在入狱之后不到一天,就受不了狱中其他人的调戏,撞墙而亡,血溅三尺。
宋吟和沈宴北双双回到京城之时,已经刚入了盛夏,路边树上知了在吱呀吱呀的叫个不停,宋吟刚翻个身躲进沈宴北的怀里,影二在外面提醒着说:“王府到了。”
沈宴北想把宋吟抱下马,宋吟懒羊羊的从他怀里出,泱泱的没精神:“我自己走吧,现在经常不知道有多少双眼睛盯着咱们,咱们绝对不能让他们抓到错处。”
沈宴北属于太子一脉,这一路上替太子铲平前路,破坏三皇子的利益,早已经和三皇子势不两立。
而太子又远离京都,京都被三皇子运营成了大本营,他们踏入京都,就宛如踏入了龙潭虎穴。
宋吟跳下马车,感觉地面被晒得发烫,三两下跳进了府里。
“姑娘您终于回来了——”花朝迎面跑了,像是一朵盛开的荷花扑进了宋吟的怀里,双眼泪眼婆娑:“我可想死你了——”
“这是谁家的姑娘啊?怎么长得这般标志?可曾许了人家。”宋吟摸了摸花朝的头发:“不如许给我吧?”
花朝原本还是嚎啕大哭,听见宋吟的话后羞的脸都红了,一个狠狠的瞪了宋吟一眼:“主子,你能不能正经一点,人家哭的可伤心了!”
“好好好都是我的错。”宋吟揉了揉她的头发:“怎么都搬到王府来了?”
花朝揉了揉眼睛:“影二发信回来说主子准备嫁人了,于是我便带着人提前过来准备东西。”
沈宴北适时从身后走来,揽住了宋吟的腰:“进屋里说话吧,太阳太大了,屋里面放了冰块。”
进去后沈宴北抱着宋吟的腰商量着:“先前我已将成亲的意送进了宫女,虽然磨了一段时间,但皇帝和皇后已经同意我们的婚礼。”
沈宴北钦天监送来的书打开:“你定一个时间,看看喜欢哪一个点?”
宋吟翻开明黄色的绢帛,里面罗列了四个时间,分别是一个月、两个月、四个月和六个月之后,六个月之后也就是年末。
宋吟:“大冬天的成亲太冷了,也不太方便。”
沈宴北板正的点点头,然后指着一个月的时间:“一个月之后还是夏季,时间刚刚好,而且许多东西已经准备妥当,随时可以成亲,即便是十里红妆百里红妆也是使得。”
沈宴北的小心思非常可爱,想成亲的心思很明显,宋吟仰头亲了亲她下面:“虽然我也想与你快些成亲,但是一个月时间太赶了,别人还以为咱们有什么毛病,迫不及待的想成亲了。”
沈宴北捏了捏宋吟柔软的小脸,声音低沉:“本来就是迫不及待。哼。”
宋吟指着两个月后的时间:“正好是九月份,秋高气爽的秋季,到时候天气也舒服,况且一个月和两个月也没差别,咱们天天在一起,也不差这点时间。”
沈宴北闷闷不乐地咬了一口宋吟的耳垂,半天后才勉强的应了一声:“你是我媳妇,你说了算。”
宋吟瞧着沈宴北委委屈屈的模样,心里也是发软发烫,她吻了吻沈宴北的嘴角:“等你了解京城的动态和京城的局势,再做定夺,好吗?”
“嗯,你打探京城的局势,我来打探你。”沈宴北脸不红气不喘的把人抱起来,青天白日的丢到了床上。
两个月的时间,可真难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