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这个这个,可如何执行?风承练也算在沈宴北范围之列吗?可他们是上下级关系,肯定要在一起并肩作战,又如何把人分开呢?
“……知道为何之前我不给你具体的任务?”风承练活动的手腕,目光如同承载了万千条性命,沉沉地看着宋吟,宋吟也受不住这种沉重的目标,只是垂着眼眸说:“您说会自由安排。”
风承练看着宋吟,半天才开口:“没错,我之所以没给你安排任务,反而给庄檀安排守护西侧的兵力,是因为,你是一支奇兵,我需要你在有任何意外的时候,迅速解决意外。庄檀人各方面能力都很突出,但是她不如你,你就像一个意外,都能出人意料,你懂我的意思吗?”
宋吟听完后觉得自己身上的担子更重:“您的意思是,现在要派我去解决这个,也就是处理掉湖边杂乱的人群,还有湖面上零散的船只,把里面的人手尽可能地散开。”
生死时速。
宋吟接了命令,很快在下放的小筏中驶离了原来的方向,甚至和大船背道而驰,他们的目的地是尽快上岸。
之所以是说他们,是指宋吟,还有隐藏的五名暗卫。
宋吟上岸的时候回头看了一眼灯火辉煌的大船,然后头也不回的直奔城中。
“一人传我命令,立刻拿着王爷的玉佩,去此城中的府衙,让他们立刻带着兵马赶往湖泊边缘,配合疏散人群,若是有捣乱者原地擒拿!”
“是!”一条黑影从黑暗中跳出来,接住了抛出来的令,揣在怀里就往西方赶过去。
“一人传我命令,立刻赶往售卖烟花的官司之中,拿风承练的令牌,让他们立刻听点府衙中剩余的烟花数,立刻在城北不计代价的使用烟花,力求把所有民众的目光转向城北!”
“是!”
城北是和城南完全相反的方向,有些百姓因为观赏烟花而去城南,但他们也能因为烟花而改去城北。
“一人传我命令,立刻去集合城中所有的医馆药铺,把所有的大夫集中起来,此次的战斗是一场恶战,务必要保证后方大夫的安全,还有药材的安危。”
“是!”
沈宴北名下有许多经营多年的商铺和银号,此时也都借给她,听她的号令,沈宴北如此相信她,她也务必不能让人失望。
五名暗卫立刻走了三个,影二不安的从黑暗中走了出:“宋吟,别再发任务了,如今的思路已经够齐全,现在当务之急是去城南,拦住那些百姓盲目的活动,他们不知道此次有多危险,而且你走来一场民俗,少不了会和百姓发生冲突,就剩两个暗卫,到时候也帮不了你。”
“你放心,我自有办法。”他们很快抵达了城南,毕竟下船的地方离此处就很近,他们刚到了一处山崖边,远远的看去,山崖底下密密麻麻的是人,还有不少热闹的摊子在此处摆开,有的卖糖葫芦,有的则是卖精美的兔灯,还有人搭起了擂台唱歌跳舞,乍一看真的很像过年。
影二看了不忍心的皱眉:“我们该如何行动?设身处地的想,就是我过年的时候有人告诉我有一场谋杀正在展开,我可能觉得他脑子有病,并且想暴打他一顿。”
宋吟当然明白他的意思,只在原地上做休息,就立刻直奔白马书院:“煽动民众这种,当然是读书人最管用,我记得退休的当朝首辅也在此处,并且是白马书院的院长,我又看到此处有不少学生混入其中,院长自然不会放任他们不,而他在此地又德高望重,深受百姓的爱戴,由他来劝说最合适不过,没必要直接和百姓发生冲突。”
宋吟想的没错,其实这种事上辈子也曾发生过,在上辈子里,风承练派出的是庄檀,她紧赶慢赶的跑到了此处,又大吵大闹,跑到了擂台之后,呼吁着众人赶紧离开此地,但是因为她把男女观音推到了水里,引起了民众的反弹和厌恶,被拖下来打了个半死,原本能治好的一条腿,彻底的治不好了,后半生都瘸着一条腿,不能上战场,抱憾终生,年纪轻轻就逝去了。
宋吟进入了白马书院,也许是血脂全都出去,内部管理显得有些松弛,她随便抓到一个人问:“李宰相在哪?”
被抓到的人是那位严厉的夫子,它干枯的身体紧绷起来,对着宋吟和两名影卫大喊:“你你你们是谁!这里是名动天下的白马树叶,嗯岂容你们放肆,老夫劝你们赶紧离开,否则待会侍卫来了要你们好看!”
宋吟让影二放开夫子,她上前和声和气的事:“我们前来有事找李宰相,海望夫子带我们通传一下,此事事关重大,没时间多做解释。”这种事说出去根本没人信,而且,也不能到处随便说。
老夫子觉得他们看起来比较好,兴许是过来找麻烦,扯着嗓子大:“来人啊来人啊!快来人把这三个小贼抓起来!”
宋吟使了个颜色,影二立刻捂住了老夫子的嘴,掏出一把匕首抵在他的脖子上:“这位老夫子,我们你没有意伤害,也不会去伤害宰相,我们隶属于汝阳王,直至前来,是有事相求,但是事关紧急,事态重大,若是寻不到宰相大人,恐怕就有问题了,情急之下,还望夫子海涵。”
老夫子被挟持住,瞬间想起家里的一件老乡,也不敢乱动:“你们果真是汝阳王的人?”熔岩王名动京城,才学过人,是天下学子的楷模,无数的学子崇拜王爷,大名鼎鼎如雷贯耳,但突然冒出来的三个人说是王爷的首选,还是难以让人相信。
宋吟拿出了令牌:“看清楚了,我们三位确实没有必要骗你,只是奉命前来,今日必须要见到宰相大人。”
老夫子看到令牌,才松了口气,虽然她不认识林,但是不妨碍认识上面汝阳王三个字,而一般人也不敢仿照王爷的令牌:“实不相瞒,你们要是早来一步,也能见到宰相大人,只是可惜你们来迟了。”
宋吟听了微微挑眉:“此话何讲?”
“宰相大人今日刚刚离开书院,看起来似乎很急切,不知是回府还是去了其他地方,你们现在去追的话,估计也找不到人,今天是祭祀的节日外面人山人海,找起来非常困难。”
宋吟听了捂住了额头,心里叹了一口气:“既然如此……”
“等等!”清脆的少年生存过,紧接着两个少年一前一后的从后面柱子走了出来。
宋吟看一下两个少女,只轻轻扫了过去:“夫子得罪了,多谢。”
老夫子捂着自己的脖子,笑得有些腼腆:“不碍事不碍事……你们两个小兔崽子,还在这里站着干什么,不是都吵着嚷着要出去看气势,现在祭祀已经开始,你们还不出去看?”
其实老夫子故意大声说,害怕这三人突然反水,要把在场的人灭口,更何况其中有个嵇政,嵇政是宰相的孙子,平时被宰相放在手里捧着怕掉了,含在嘴里放着怕化了,但其实是有原因,嵇政别看小小年纪,已经姿态天成,天赋异禀,小小年纪文章华彩天成,在他们眼里,嵇政很可能是下一任科举的状元魁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