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外头的那穷奇与幽沐筵看着这些景象,都是惊呆了,穷奇不禁怒着说道:“这项汐,当真是不要脸!不要脸!”
瞧着穷奇那气的模样,幽沐筵便是轻轻的拍了拍他的背,觉得为了这两人生气,有些不值当。
穷奇看着幽沐筵说道:“你若是要敢这样,我就把你脑子都给锤爆了!”
幽沐筵想了想,穷奇的家人所剩无几,应该不会出现这样的状况,便很是诚恳的点了点头。但是实际上,穷奇所在意的是,不想被幽沐筵骗了而已。
随后他们又是继续看着那两人的事情。闻静与项汐成了婚,那姑娘乐呵的同个傻子一样。又是想了想,同那项汐说道:“你说我们什么时候回我族中比较好呢?”
项汐皱眉,随后带着笑意说道:“等你怀有身孕的时候再回去吧。”那时候,便是什么都成了定局。
闻静听了这话,多少有些害羞,但还是照做。但不知为何,项汐每日都很忙,虽然还是会抽出时间来陪着她,但是闻静还是觉得有些寂寞。
堂中,有些长老是知晓事情的,都是劝那项汐杀了闻静,毕竟她可是精灵族的最后的余孽。但是项汐却是说什么都不同意,唯有这一点,他说什么都做不到。
有长老同他说;“难道你忘记了,你爹是怎么死的吗?他就是被这些妖孽的活生生吃了的,你又是怎么做得到,同这样的女子在一起!”
项汐骗了闻静,他爹和他娘虽然的确是那样,但是他爹却不是病死的,而是为了让师傅他们接受他娘,所以去了那精灵族,但却是没有想到,最后惨死在了那些人的手里。
误会?也没有,这一切,项汐都看见了。项汐当时已经四五岁了,倒是有了些记忆。这些事情他都知晓,所以他才恨那些精灵族人入骨。
他恨的是他看到了父亲惨死的模样,也恨为此他没了一个家,母亲,疯了。在失去父亲的那一刻,她便是疯了。天天同项汐说的只是,杀了那些人,杀了他们。
但是在后来,直到遇见了那个笑着都在发光的女孩,项汐才是感觉到了一点温暖。只有这人,他不想放手,仇人?那又如何。
见着项汐这样,那些个老者也是不好说什么,只是互相看了看。当项汐回到屋子的时候,却是没有见到闻静,一时间项汐有些心慌起来。
项汐有些慌乱的在屋内喊了一下,此时见闻静在那烧着菜,然后有些疑惑的问道:“怎的今个回来的这般早?”
见她还在,项汐便是放心下来,不安,心中的不安太多了。项汐走向前,抱住闻静,然后说道:“我们生个孩子吧?”
这话说的太是突然,闻静此时还拿着那饭勺,一时间脸色爆红,然后说道:“这……白日怎的说这话,而且……我们现在不也…在努力吗?”
闻静误以为说项汐是想回去瞧她的家里人,怕被她家中人不同意,便是反过来安慰他说道:“你莫要担心啦,我阿娘很好说话的,长老他们也疼我,定然是会接受你的。”
“你这般好,他们定然都会喜欢你的。况且我这般喜欢你,他们又怎的舍得让我伤心,他们待我可好可好了。”
对啊……他们怎的舍得让你伤心,最后伤了你的心的,怕只会是我。项汐开始心慌,他不知道自己应该怎么做才好。随后想到了什么,眼神逐渐坚定了下来。
后来,回到了那门派之中,项汐派人去寻了忘忧草,吃下了那个,便是可以忘记一切事情。项汐知晓自己这般做自私到了极致,但是他不舍得让闻静知晓那些事。
闻静此时觉得当真是无聊,便是偷偷的跑回了自己家中,但令她这辈子都忘不了的是,她所看到的那些场景,全是血,还有随地处理了的尸体。
都是她所认识的朋友,亲人。哪里来什么的家,这只不过是一个尸体堆积而成的墓地。只剩下她,独活。闻静看着眼前的这一切。
她此时只想找到自己的阿娘,她不知道究竟是发生了什么,但是只觉得自己的心疼的快要撕裂了一般。有些无助的喊着阿娘,阿娘。
但却是再也没有人会出来接她,会将她温柔的揽在怀里,然后笑着说道:“你个丫头,又是到处乱跑了。”
当项汐今个得到那忘忧草的那一刻时,他终于算是放心下来。但是当他回到家的那一刻,看到的只是一脸失魂落魄的闻静。
闻静见项汐进来,便是开口说道:“我在外头…听到了一些话。”闻静此时双眼通红,显然是哭过的模样。项汐见她这样,立刻便是慌了。
但闻静却是开口说道:“他们说,道家新掌门,好是威武,将那精灵族全数消灭,那等妖孽,早该便是应该被诛杀,是吗?掌门大人?”
听着她一字一句的说出这些话,项汐却是觉得越发的恐慌起来,只是笑着说道:“他们都是胡说的,你莫要相信。”
见眼前这人,闻静此时觉得很是恐惧,她觉得这人好可怕,为什么到了这个时候,竟然还能笑出来。闻静不傻,她现在算是猜测到了,原来这人,一开始便是计划好了一切。
原来,一切都只不过是自己在一厢情愿罢了。闻静吐了出来,好恶心,这个人,好恶心。见闻静这样,项汐上前将她扶住,却是被闻静一把推开,然后见闻静吼道:“你应该要我怎样去面对你!”
“你拿我当做什么!为什么不杀了我,这般将我玩弄于股掌之间,你真的都不觉得残忍吗!”闻静流着泪质问,她此时想起她阿娘说的一句话了,一个人若是爱你,便是舍不得做出一点让你伤心的事。
阿娘,是小静错了,小静不要他了,不要了……带小静回家好不好……阿娘,叔叔…你们,为什么都不要我了呢?
闻静昏了过去,项汐赶忙将她抱起,放在床上,只是死死的拽着她的手,不可以放手,不可以放手,放手了,便是什么都没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