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好此时,那姜恪也是过来了,看到那幽沐筵和穷奇二人,但苏斩却是整个人很是木讷,楞在哪里,见来了那么多人,只是说了句,“你们都先出去,让我静一静。”
穷奇此时很是着急,什么鬼!发生什么事情了,自己到现在只听着那姜荀说着什么大事大事的,但根本就不知道具体情况啊。
姜恪见那苏斩心情不好,便是先带着几人出去,穷奇很是上火,只听那姜恪说道:“去我房里吧,我将事情说说。”
哇,这不是吊胃口吗,穷奇觉得自己的好奇心快要爆炸了,幽沐筵见他这样,便是又醋意十足的问了一句,“当初你在炼狱里,不是没有这么在意这些八卦的吗?”
这句话便是听的那穷奇可是不爽了,自己这可是活了那么那么久的老家伙了,居然被说的像是,一个成天打听小道消息的女人一样,穷奇觉得这不符合自己的身份。
穷奇也没有心情好奇那苏斩的事情了,而是转头看着那幽沐筵,恶狠狠地说道:“老子他娘的,被关了几万年,这刚被放出来没多久,难免对这些破事敢兴趣一些吧。”
就是说,穷奇真的是被关了几万年,无聊的发毛了而已。幽沐筵听了解释便是心情好了,然后对那穷奇提醒到,“不要总是问候人家娘亲,粗鲁,不符合你的身份。”
虽然他那张精致的脸,骂着粗话的样子,特别的可爱。穷奇瞅了瞅那幽沐筵,觉得他那坦然的眼神,很是有理,好半天只说了句,“老子他爹的,不就是说顺嘴了吗。”
的确不骂娘了,改骂爹了,改是改了,但是幽沐筵觉得好像和自己所想的有点区别……
几人到了那苏斩的房内,姜恪便是开始说那事,“实际上,现在外头全部都是乱了套,那仙修们先前没有将我们出逃的消息放出来,原来是备着大招。”
啥?啥?啥,穷奇一听就是兴奋了,这些仙修们是准备怎么作死来着,反正和天命选中的孩子斗,终归是没有什么好下场的。
见穷奇兴奋的样子,那姜恪便是接着说了:“先前我们在那水牢内不是看到了一个同苏斩一模一样的人吗,而这人前几日便是现身了。”
“而这人现身也就罢了,还带着一些散的魔修与仙修,杀了一个城的人,而现下,那仙山才是出面道歉,说是管教弟子不严,在几日前,那苏斩便是被逐出仙门了。”
穷奇都是听楞了,那姜荀还补充说道:“你们俩也被逐出仙门了,而且仙山说的是,你们三人与魔修一同叛逃,似是便是有了勾结。”
哈?这他爹的也太不要脸了吧,幽沐筵没有穷奇那么的愤慨,只是开口问道:“先前苏斩与我们回来时,应该有不少魔修看到,他们应该也知晓我们此时在这,应该可以解释清楚吧。”
但姜恪却是摇了摇头,说道:“先不说仙修们早便是将我们当做了死敌,我们说的话,和那仙门说的话,如何想都知道他们怎么选。”
此时那姜荀见姜恪没有继续说下去的打算,他便是捏着手中的杯子,一边打量,一边说道:“而且现下,有些魔修更是怀疑我们姜家在这事里也掺和了一脚。”
“不得不说,这计谋用的真好,想让魔界离心,只是可惜了那苏斩,被当做了一颗弃子,也难怪他知晓这事情时如此的消沉。”
姜恪和姜荀本以为那穷奇二人会心情不好,但却是没有想到,一个反而有些兴奋,另一个则是没有什么表情,好像不在乎这事情。
但越是这样,反倒是越叫人觉得怀疑,姜恪看着那穷奇,试探性的问道:“我们几人自然是知道,苏斩并没有做那样的事情,但是别人却不知道,不知你们对这事有什么看法?”
在先前,姜恪便是看出来了,穷奇和幽沐筵,这两人之间做主的是那穷奇。穷奇听罢,觉得刚刚自己有些得意忘形了,刚刚那消息的确让他兴奋啊。
最好让那苏斩和仙山之间的误会越来越大才好,这样一来,那苏斩便是入魔了啊!然后就是征服整个修真界。
不过现下,穷奇立刻是皱眉,装出一副悲痛欲绝的模样,说道:“没有想到,那仙门竟然如此待我们,还做出如此卑鄙之事,这么看来,那万尸窟一事,定然是和仙山有联系了。”
这话说罢,那姜荀也是点头,说道:“的确,家主等人也是这么觉得,先前那些人说那水潭下的一切都只是幻术,但现下,那假苏斩却又是出去行凶。”
“想必是那仙山为了掩盖自己所犯下的罪行,若是你们三人不护着姜恪,那这罪行便是他扛下来,但现下你们三都随我逃了出来,更是如了他们的心愿。”
“毕竟陷害还是要讲究证据的,而那假苏斩就是最好制造证据的人。他们将那罪行扣死在了苏斩的头上,就是想撇清,也是麻烦。”
“加上苏斩又确实与我们魔修有所接触,而那仙山下的百姓,最恨的便是魔修,被洗脑的可不是一般厉害。”
听了这一大段的分析,穷奇才正眼看了一下,这个往常神经兮兮的姜荀,发现他认真起来,倒是难得的睿智。
但是……他身上,幽沐筵拉住穷奇的手,摇了摇头,穷奇也是点下头,也是,别人的伤心事,去提他干什么,穷奇觉得自己绝对不是这么没有眼力见的人。
穷奇和苏斩的那点小动作没有逃过姜恪和姜荀的眼睛,姜荀倒是无所谓的笑笑,他也是习惯了,倒是姜恪心情不是很好,他不喜欢别人用那样的眼神看着他哥。
那姜荀见气氛一时间有些不大好,便是又直接说道:“现下,我们姜家的处境倒还是好,说不上多么糟糕,其他两大家族就算对我们有所怀疑,但我们魔修还是绑在一条线上的蚂蚱。”
“倒是你们三人,仙不仙,魔不魔的,这才是最尴尬的处境,想必是两边都容不下你们。”
此时穷奇倒是没有想象中的颓丧,而是很豪气的说道:“没有容的下我们的势力,那我们便是自己创造一片属于我们的地盘,这路,走走,终归是有的。”
路,走走,终归是有的,不知道为什么那姜荀呆愣住了,片刻便是大笑了起来,“好,好,好!”连说了三个好字。
而那姜恪此时也是发自肺腑的笑了,姜荀自从发生了那件事,已经多少年没有这般激动了,他说自己带着假笑,可他又何尝不是在伪装着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