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六界,为了苍生,为了你所想要的一切,为了你觉得我应该要做的一切。
幽沐筵上前,顶替了那临樊的位置,拦着那穷奇父,而此时,临樊则是对着天,吸引着那些天雷,然后打开了那秘境。
好似天道都是在帮他们一样,好像是在奖励他们一般,将这些穷奇一族,外带那些天雷,全部都是吸引到了那里头。
片刻之后,原先还嘈杂的地方,突然便是宁静了下来。大概这就是运气吧。雷劫散去,雨过天晴,温暖的阳光照在了幽沐筵的脸上。
他却是觉得,从来没有这般寒冷过,过去了,什么都是过去了。将一切都是埋葬了,连带自己。
幽曲林此时上前,神色复杂的看着幽沐筵,却是发现,幽沐筵平静的走了出去,但还未曾走出几步,便是吐出血。
昏死了过去,临樊上前,控制住了他的情况,皱着眉说道:“突破了,但是精神受损。”
受到了太大的打击,所有人都是没有说话,不知道应该说什么,他们都是愧疚,对于那个穷奇,恶狠狠地穷奇,他们都是欠了他。
没有想到,这个一天天都是喊着毁了这六界的人,到头来倒是成了救世主。现在看来,他们还真的是不如他。
幽沐筵在休息了一个月后,睁开了眼,在他睁开眼的那一刻,便是急忙想要寻什么,但是看着身边只有自己的父母,那一刻,他的眼神又是冷却了下来。
若是他在,那么自己醒来的那一刻,看到的一定是他。
幽沐筵只是躺在床上,眼神空洞的看着。此时,忘忧拿着一碗药,带着试探性的说道:“曾经……他和我们说过,说若是出了这种事情,你醒来的时候,便是将这水给喝了。”
幽沐筵终于动了动眼睛,盯着那碗水,“忘情水。”喝了便是能忘记了一切。忘记了曾经相爱的一切。
还未曾喝,幽沐筵便是想起了过去了那些事情,那人总是凶巴巴的,好像所有人都是欠了他一般,但是实际上,性子又是他最软。
有时候还会对着自己撒娇耍赖,还懒,什么都是要别人伺候着,若是他不开心了,还会发脾气,拳打脚踢的。
但自己就是喜欢,喜欢的不得了的喜欢。自己曾说过,“你说的话,我都会听。”
所有那人便是拿捏好了自己,就连后头的事情都是想好了对策,走的干干净净,没有一点点的留念,但是就留下了自己,当真觉得他年纪小,便是不会痛了吗。
好好活下去,这是他说的,应该是惩罚吧,果然他还是讨厌自己骗了他,所以用了这样的法子。
幽沐筵看着忘忧,忘忧见他红了眼,立马便是有些哽咽。只听幽沐筵有些沙哑的说道:“母后……你同他……说……我知晓错了,能不能……让他不要这样。”
就这一句话,忘忧有些没能控制住自己的情绪。她太懂这感受了,失去了心爱之人的感受,很痛苦,真的很痛苦,好像是要了性命一般。
幽曲林此时看着自己的儿子,心疼道:“听他的话,好吗?他不怪你了,他不怪的。”
幽沐筵看着那碗水,若是自己喝下去,便是真的能忘记了?便是真的如了他的愿?若是那样,又是有何不可。
拿起那碗水,幽沐筵有些自嘲的笑了,喝了,听他的话,他会回来吗?幽沐筵喝了下去,没有一点的犹豫。
随后满脸都是涨红起来,却又是将一切都掩埋在了心里,所有的记忆,都是快速的从自己的脑子里回忆了一遍,他看着穷奇曾经对自己笑,对自己撒娇。
他触碰不到,只是能远远的看着,好像什么都是回到了从前,回到了他们第一次见面的样子,当他要走进那炼狱之时,他的父皇便是出现,同他说,“里头的个妖怪,见不得。”
便是将他给拉走了,他看着里头的样子,有些恋念,但又是作罢,罢了。幽曲林和忘忧看着幽沐筵昏睡了过去,都是皱眉,“算了,这样也好。”
那是忘忧看着自己孩子说的话,这样应该就好了,帮幽沐筵擦去了眼角的泪。
后来,幽沐筵醒了,好像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一般,谁都不会在他的面前提起那个人,而幽沐筵则是会去六界,斩妖除魔。
做着好事情,好像一切都是回到了起点,好像一切都是没有发生,只是少了一个人,一个关押在炼狱之中的一个人罢了。
这上界的日子过的很快,所有人都是在修炼,幽沐筵次次出关,已经是过去百年,他有些迷茫的看着一个地方,“百年了……”
这六界总是要做一些虚的事情,那便是要聚会,每次都要聚会,说是要好好商量一些未来怎的做。
魔尊蚩髯看着这些人,有些嫌弃的说道:“怎的你们一个个都是往我这里跑,真的是烦。”
魔后风辞雨摇了摇头,将地方让出来给他们商议事情,觉得无聊,便是随处走了走。
看到了以前的炼狱,现在的炼狱里头,都是没有关押什么重大的堕魔了,因为先前那件事,都是被封印在了秘境之中。
现在这六界又是安稳了,想起一人,风辞雨都是不禁叹了一口气。但却是此时,他听见了一个动静。
皱眉,上前发现了一人,而那人只是对着一个巨大的石头喝着酒。这地方……风辞雨心中一骇。
那里头的人,是幽沐筵,此时他看着穷奇以前被关押的地方,不知道是什么表情。
风辞雨努力的隐藏好自己的气息,若是幽沐筵想发现,定然早便是发现了他,但是奈何,他现在的心思一心都是在对面那石头上。
只听他说,“我好想你……一百年了……你都不曾来看看我。”
幽沐筵想起了他们第一次见面时候,那人一副嚣张的样子,上来便是对着他咬了一口,真的是很坏的一个人。
那人的牙很锋利的,但还是很心软的一个人,见自己流血了,便是松口了,嘴硬心软,说的就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