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怎么会这样!”
“这怎么不一样了!”为首之人终于觉得哪里不对,但碍于脖子上的长刀不敢挪动,只能拼命向左右使眼色。
可惜他的随从们早就被拿下,很快地上多了一摊的匕首短剑。
顾莨看着地上那堆银光闪闪的兵器,眉峰微挑,“为何持剑?”
“我,,我,我们那是为了保护长公主!”
顾莨点点头,一步步逼近,目光骤狠,语气突地一冷,“持剑不报,意图不明,身份未知,杀。”
一声令下,血花飞溅。
叫嚣最大声的几人当场倒地。
其余数人见状,双膝一软,纷纷跪下。
在此起彼伏的求饶声中,他们被押了下去。
不久后,一批与他们穿着同样衣衫的人出现在长公主身边。
除了相貌不同,其他行为举止与皇帝派来的人并无两样。
长公主挑眉:“这是?”
顾莨微微抬起下巴,“这是你家驸马特意为你选的侍从,怕你受苦受累了。”
长公主怔然一瞬,笑了。
侍卫将马匹牵到他们跟前,顾莨翻身上马。
他回眸看了眼京都的方向,抖开缰绳,“走。”
一队马如疾风卷云一般朝着北狄而去。
姜止伏着睡了过去。
她做了个漫长的梦。
梦里漆黑无比,她又回到了那座囚禁她的宫殿。
殿外雨声簌簌,她抱膝蜷缩在云纱屏风后。
不久后,有抹暖融融的烛焰如约而至,将她围裹。
只是这次,有个身姿修长的男人手持灯烛,从屏风后迈步而出。
姜止看清了那人的长相。
烛火映在他清俊的轮廓上,照亮了那他那双应陌生,却又无比熟悉的眼瞳......
是顾莨。
虚幻的梦境戛然而止,姜止迷迷糊糊睁开眼,朦胧间好像看到顾莨的眉骨浮现在眼前。
“莨,莨?”
姜止朱唇微启,声音微弱。
“王妃,王妃。”午时的声音却在耳边响起将她拉了回来。
午时见王妃不太清醒的模样,担心是昨日在书房着凉了,即刻摸了摸她的额间。
“王妃,会不会觉得哪里不舒服啊?”
姜止抬起头,晃了晃脑袋,看清了眼前之人。
“午时,,我没事。”
午时看着王妃憔悴的模样,心里揪心得很,但她知道自家王妃是个什么性子,便不好再提起什么。
只是为她披衣,回屋更衣。
“午时,你去把书瑶和画锦两人叫来。”
午时应声退下叫来了二人。
”书瑶,我让你准备的衣裳准备了吗?“姜止问。
“回王妃,已经备好了。”
姜止喝了口茶,“接下来,你和画锦二人按照我说的去做,会有人接你们的话的。”
书瑶和画锦对视一眼,承下。
”午时,走吧,去趟白晓堂。“
秦起面色严肃道:”节哀。“
姜止已没有时间伤感了,只是朝他举了举茶盏,两人同时饮下。
姜止放下茶盏道:”我父亲的死,为的就是引起京都混乱和让皇帝重视,这其中的利弊可想而知。”
秦起早就想到了。
“没错,就是他,所以,我要让他的身世在世人面前先暴露,丢他的脸。”
姜止并不清楚皇帝知不知道,但是她要世人知道他就是个私生子,他又怎么会不要面子。
他可太要面子了。
“近日宫里的端妃娘娘爱命人外出寻些新鲜衣裳,明日也不例外。”
秦起道:”这就是你让人去做衣裳的缘由?“
“是。”姜止下巴微抬,“我会亲手揭开他的面皮。”
”明日申时,我的人会在最显眼的地方叫卖,那就有劳驸马了。“
秦起心下想,不愧是顾莨讨的娘子,两人比狠,他俩第一,谁又敢轮第二?
姜止并不在意他此时在想什么,脸上的神情却是比以往郑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