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川觉得这家伙是在胡扯，他明明是在外面的卫生间洗漱的，根本没有去过顾石亭的那个卧室自带的卫生间。“算了，去睡觉吧，我上班要迟到了。”
喇叭里没有再传来顾石亭的声音，秦川拿了挂在墙上的水枪，把车子弄到外边，不用五分钟，车子崭新，看轮胎的痕迹和磨损的程度，大概顾石亭根本就没有骑过两次，起码没有五公里，“你买了这辆车就一直放在车库里积压灰尘吗？”
“这车是我小时候用第一笔拳击赛的奖金买的，送给你啦，不用感激涕零。”
秦川没有再说话，看看时间已经耽误了不少，他得赶紧去拳击俱乐部，打扫卫生整理器械道具说起来简单，但是要做好也没那么容易。昨天回来之后他没回去上班，所以今天早上必须去早点，把那里打扫干净，不然这份小时工可能要不保了，说不定人崔主管已经在招新人了。
本来想着骑车应该比跑步快的，可惜他现在车技几乎等于零，有好几次差点冲出自行车道，幸亏现在早，路上的车也不多，行人一般走台子上边，不然真怕撞到别人。
一路车把奇转，最终到了地方，这辆自行车到底多少钱买的秦川也不知道，但是顾石亭上次在他家里给阿爹那一沓子奖金少数也有小五万，就算这辆车一万块他也买不起，更主要的不是价格，而是这辆车的意义。
现在好了，停车成了问题，俱乐部有停车场，但是他出来的匆忙，竟然忘记给自行车配把锁，只能带着车进了电梯，再次感谢自己来的早，不然真得扛着上楼了。
不过这自行车还挺轻的，莫非是因为自己锻炼的结果，说必定哪天真的可以把顾石亭揍趴下呢。
在前台找到自己的名字，小时工有专门的签到簿，确定上面还是只有自己的名字之后，秦川一笔一划签上了自己的名字还有时间，心情愉悦地去干活。
今天他格外卖力，地板能当镜子是做不到了，但是倒影清晰，保证没有一丝灰尘。拳台反复擦了几遍，又用上防滑，连绳子跟柱子都清理了三遍。
“呦呵，这不是秦川么，怎么还在打扫卫生啊，你现在身份可跟以前不一样了。”来人是跟辛永军同一批接受选拔的拳击手，可惜没有选拔上，惨遭淘汰之后自愿留下做了陪练。
“一样不一样的就这样了，反正必须好好表现，我的情况就是赚钱越多越好。”秦川手上的工作没停，他只管干活，不搭理别人对他冷嘲热讽，照样笑呵呵的。“孟行，你今天来这么早。”选拔之前不努力的人现在起大早，不知道这人是怎么想的。
“赚钱越多越好，说的不错，要不要我帮你？”孟行接着说：“原以为你当了顾石亭的助理就不做小时工了呢，看来顾石亭的行程不多啊。”
秦川来的时候还想着崔主管要找人接替他的可能，现在就有人想取而代之了，还直接告诉他了，“自己的工作自己做，不劳烦你了，我们老板的助理多，早上有陪练，用不上我。”
“敢看不起我，找打是不是！”孟行只当秦川是乡下来的，平时蔫不拉几没有脾气的样子，没想到今天跟他说起话来竟然还带刺，甚至还敢笑话自己跟场外助理一样没身份没地位。
孟行扯上了秦川的领子，秦川手里拿着需要正准备擦拭的圈套，两个人正剑拔弩张的时候有个声音插了进来，“你好，我是来报到的，我叫于东阳。”
孟行跟秦川几乎同时回头，两人迅速后退了一步，拳击俱乐部有规定，禁止私下内斗，除非拳台上较量。于东阳先发现了秦川，“秦川，你在这里，太好了，我来的时候还想着能不能遇到你呢，太好了。你吃早饭了没有？我买了小笼包。”说着袋子放在了拳台上，打包盒掀开，招呼秦川过来吃。
“不用不用，你自己吃吧，我吃过早餐了。”秦川撒了谎，他得赶紧打扫完，等下回去给顾石亭还有顾想带早餐，他想跟他们一起吃。
一直被忽视的孟行抬脚走了过来，“唉唉，这位新来的小哥，拳馆里不准吃东西。”说着捏了一个小笼包塞进了嘴里，手没擦向于东阳伸出了手，于东阳却没有明白似的坐在拳台边上没动。
秦川注意到孟行有些尴尬，主动过去解围，为两人做了介绍，“于东阳，你刚来不认识也不奇怪，孟行是拳馆新晋升的陪练。”
于东阳知道秦川的好意，但是对于孟行这种人他并不喜欢，伸手跟孟行的手短暂地握了下，感受到了手掌传来的恶意却没有表现出来，只略微皱眉，转眼就换成了笑，“你好，没想这么巧，都是新人，以后相互关照。”
孟行略微高扬起下巴，“包子味道还成，明天帮我捎份。”说完不容拒绝地离开了。
留下秦川跟于东阳，两人相互对视，秦川看着他手，眼神示意：没事吧？
于东阳笑着把打包盒里的小笼包捏出来一个塞进了秦川嘴里，用行动表示没事，“你一直在这里吗？忙完一起吃午饭，到时候我来找你。”
“好啊。”秦川答应过之后又意识到自己说话没过脑子，“那个，我现在是别人的助理，吃饭的事情不一定，得看我老板的行程。”
“恭喜你，是谁的助理？不会是驰骋吧？”于东阳还没正式上班，但是他刚才隐约听到了孟行的话，他们俩几乎是相邻电梯前后脚到达，孟行走路嚣张，目中无人的很，要不是看到里边两人差点动手，他不会及时出现的。
秦川有些不好意思，“就是啊，反正你早晚会知道的，告诉你是想你要是想要他签名的话可以请我吃饭。”
“早饭你不吃过来，午饭你又不一定，晚饭你什么时候有空都行。”早餐打包盒举到了秦川面前，抬手又给他捏了一个，要塞嘴里，顶着嘴唇直到他张嘴吃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