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道说的什么未成年人我是一个字不相信的，也绝对不是冲这个。但是，我生气的是你为什么不告诉我，这种报道你要是让我来写，绝对能上头条。”
“什么报道，你在说什么？”
“装，继续跟我装，狗仔爆出来的消息就算不能全看，但是百分之三十的可靠信息我还是能分辨的出来。”电话那头的那琅根本不管真懵晕的秦川，继续说：“烧烤肯定是有的，烤全羊也一定有，还有你身材还挺好的，没发现你身上也这么白，别否认，就算脸上打了马赛克，我也一眼就认出来是你啦。”
“我都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抬头看到了驾校门口站的人，“我怎么觉得驾校门口的那个人那么像你啊？你来蹲守我？”
“嗯？哪呢？你也在这里学开车？”那琅已经看到了骑车的秦川，冲着他挥手。
秦川把带给保安大爷的早餐送过去，带着那琅顺顺利利进了教室，“你来驾校干嘛呀？”
那琅跟着秦川坐在了最后一排，随手拍了几张照片，“你们华石俱乐部有人出钱买我的报道呗。”
“不会是我老板吧。”
“驰骋！他的报道根本不用买好吧，如果你老板愿意卖，我们社肯定愿意第一个出钱。卖吗？”
“你当是卖菜呢。”秦川无法理解像这种八卦新闻还要出钱买卖的事情。“你先给我讲下你刚才说的我老板的事情是怎么回事，什么轰趴？你从哪里看到我的照片？”
“哼，我就说吧，报道顶多百分之三十可信。”那琅随身携带平板，点开了报道给秦川分析，“依据我多年的经验，这报道应该还有后续的，不过好像是你们老板公关团队反应挺快，处理的还算到位。”
“你等等，让我看看，这些报道纯粹是胡编乱造。”
“你敢发誓报道纯粹的子虚乌有？”
秦川看看左右，保证没人听到，那琅比他还紧张，一看就有猛料，两人跟特工一样秘密谈话，两个脑袋抵在一起，就差藏进桌子底下了。
那琅听过秦川说的前因后果事情的承转启合都弄明白了，一巴掌拍在了秦川的大腿上，“哥们儿，这事你怎么不早点告诉我啊，要我说你老板这团队不怎么样，这事交给我，我保证分分钟上头条。”
“行不行啊，你还是别报道了，事情不是都已经落幕了么。”
“啧，你以为狗仔这么好惹的，随便忍得下这么大的新闻。”那琅把秦川往一边推开，“这事你别管了，交给我。”
“不行，你别随便乱写。”跟着顾石亭做助理，他多少还是主动去了解过娱乐圈的规则的，“万人一家看出来你是水军怎么办？”
“噗嗤笑出声有没有，你还懂什么是水军。”那琅运指如飞根本不用看屏幕，“我们狗仔也是有职业理想的，我的报道肯定比那个有水准，放心吧。”
“让我看看你写的怎么样？”
“我还没有写呢。”
“没写你手指没闲着是在干嘛？”
“构思，模拟打字。”
万万没想到打字还可以模拟的，秦川觉得自己也许也能这样，说不定可以提高打字速度。“我们等会儿要讲课了，你该出去了。”
“已经开始上课了好吧，你听你的课，我刚才好像听到说后天有考试，我看你学习挺认真的，你可以找老师提前报考。”
秦川抬头一看才知道已经开始上课，“不用托关系也行吗？”
“你以为呢？”那琅根本没有回头，这次不再是模拟打字了，“很多事情没有你想的那么复杂，你也是交钱来学习的，正常程序就能搞定的事情，不用送礼，报名就行。”
“我还以为得插队送礼才让考试呢。”
“狗屁，这种考试怎么可能靠走后门拿驾驶证，你也不想想，驾驶证考试啊，万一出事故开车的人就是第一个人身安全受到威胁的，就算司机对别人不负责任，也该为自己着想吧。”
“对啊，以后驾驶证上应该标注上驾校的名字，如果出了驾驶技术上的错误，方便追责。”
于戈进教室的时候根本没有看教室里多了个非课上人员，倒是狄婉婷今天有点不一样，穿衣服更加凉爽了，下课走的时候还又交代了一遍，“想提前参加这次理论考试的可以过来报名，我这里是不会耽误你们的，当天补考一次机会，不过再补考就要交钱了。”
原本跃跃欲试的人突然就降低了热情，毕竟课本还没有讲完。
狄婉婷回头找秦川，“你报考吗？如果你考试的话那我们一起。”
“报考吧，你看样子是肯定能过，没想到你这么厉害，信心十足啊。”
“大不了交钱补考呗。”
那琅把自己写好的稿子让秦川看，抬头一看狄婉婷立马激动地站了起来，“狄婉婷，港口名媛。”
秦川手指一顿，“婉婷，这是我的朋友，著名摄影师还是出名的记者。”
“哼，不就一个狗仔吗，这种人我见的多啦。”狄婉婷对那琅不屑一顾。
秦川颇为尴尬，不过那琅完全不在意，“名媛都是这样的，这叫范儿。美女，能拍张照片吗？”
“你们狗仔拍照片还会等人允许，太假了吧。”
“我这次纯粹是因为看到了美的事物想留作私藏的，秦川就是我的私藏之一，达不到艺术标准的我还不要呢。”
秦川暗暗摇头，提醒狄婉婷，“他的微博，关注的人不多，你如果不想拍就拒绝，我保证他不会偷拍的。”
这种狗仔的本质就是偷拍，“你的保证我深信不疑，但是狗仔是最没有职业道德的，可信度为零。”
“嘿，名媛，狗仔的职业道德就是勇于报道别人不知道的，让广大吃瓜群众都有知情权。”
“不管当事人意愿，想怎么报道就怎么报道。”狄婉婷手机点开，刚好就是关于驰骋的报道，“这种报道是对我妹妹名誉权的侵犯，我保留追究法律责任的权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