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了？吃饱了想什么呢？”
秦川不接话，拿纸巾把筷子擦干净，“这个还给你，太贵重了。”
“一双银筷子而已。”顾石亭手指在筷子上划过，来回地划，“我送的东西，用起来好使吗？”
秦川嗓子冒烟，噌地把筷子装进了俱乐部发的背包里，抓了抓耳朵，“我该回去了。”
“还没试衣服呢，找什么急。”
“我该回宿舍了。”
“那我送你，我们到宿舍再试。”
去宿舍怎么行，两人间的宿舍，他可不想别人知道顾石亭跟他的关系。可是顾石亭这人耍起赖无人能敌，有固执的很，“一定要今天试穿吗？”秦川做垂死挣扎。
“我的衣服你嫌弃太大，你的衣服我穿太紧。”顾石亭起身走到了秦川身边，“后天你就该考核了，总要有件合适的新衣服，咱们慢慢试，不着急。”
秦川咬了咬嘴唇，“这些尺寸都是我的，不用试穿。”
“啧，穿衣服不是穿上就可以了，还要搭配，你不穿上，我怎么帮你搭配。”
顾石亭手指没动，秦川却紧紧抓着裤腰按着衣角，“我又不是明星，随便穿就行。”
“啧，考核是公开的，到时候有媒体要来的，你代表了俱乐部的形象，也代表了我的脸面，怎么可以随便糊弄。”秦川的动作根本就是在提醒顾石亭去帮他脱衣服。
“我怎么就代表你的形象了？”
“你是要做我的助理，以后你跟着我参加各种比赛，你的形象不好，岂不是丢我的面子，你忘了我的纪录片……细节决定品位，品位代表一个人的思想。”
“好，别说了，说的好像我的穿着能决定你的人生似的。”
“你要是个女的，你的穿着还真可能决定我生人。”
废话不多说，顾石亭粗暴地把上衣从头上扯下来了，激起一层鸡皮疙瘩。
秦川呼吸有些粗喘，才发现窗帘不知道何时拉上了第二层，咔哒一声，吓了秦川一跳，转头去看，确定门被顾石亭锁上了。
“你干嘛？”
“你说呢。”顾石亭本来没有其他想法呢，不过现在又有了。
顾石亭哈哈哈大笑，声音一点没有压着，“你太逗了，我就是锁门让你换衣服而已，弄得好像我要怎么着你似的。”
“没有！”秦川胡乱套上了一件衣服。因为心虚太着急，直接穿反了。
顾石亭眼窝本来就深，眯着眼睛打下来层阴影，看不出来在想什么，慢慢地走近秦川，心里又好笑又无奈，只能摇头，“别怕，我是职业的拳击手，赛前的注意事项比你清楚。”
秦川本来还躲了下，听顾石亭这么说总算可以稍微放了心，等他被顾石亭摆布着把衣服依依搭配好，才彻底放松。
“人靠衣装佛靠金装”这话一点不假，“秦川你穿上这套衣服真好看，怨不得左航那家伙想签你。”
秦川被顾石亭看得有些不好意思，把衣服收收装进袋子，“那我回去了，等我赚够了钱就把衣服钱还给你。”
穿衣显瘦脱衣有肉，秦川在这里训练了将近一个月，身材早不是原来那样单薄，却因为年轻，介于少年的单薄和男人的健壮之间，精瘦，对，这大概就是被人说的“精瘦男人”。
左航在的话肯定要杀人灭口，幸亏这个服务生不是刚才那个给顾石亭送餐的，顾石亭的母亲以前是商界名媛，现在是一方霸主，父亲是差点问鼎世界拳王的人，顾石亭的身家背景足够引人注目，更可况顾石亭本身自带光环，这种八卦哪怕丢了服务生的工作不要卖八卦杂志消息也够人吃一年的工资。
还好人家有职业操守啊，不然左航这个经纪人也不用干了。
原来给顾石亭送餐的服务生担心结账的时候被顾石亭投诉窥探客人隐私，早悄悄跟人换了负责的房间，等他听说顾石亭给了两百的小费时，恨不得哭出声来。
“我回去了。”
“急什么呀，我送你。”
“不要。”
等他到了楼下，手机进来一条短信，【明天我有事，恐怕没有时间过来。】
秦川仰头看了看楼上，紧闭的窗帘拉开了一个缝，玻璃太厚，顾石亭的脸他看不清。
他盯着手机上的几个字的短信又看了一遍，轻声无奈地失望地“嗯”了一声。知道上面的人听不见，但他不想回短信，大步流星地离开，直奔宿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