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你大爷，老子是上了顾振刚的当了。”顾石亭看着顾振刚悠然自得的抱着胳膊看他眼神立马就反应过来了。
比赛考核结束，辛永军当场被宣布签约华石拳击俱乐部，新闻发布会同时进行。助理的结果就另说了，等通知。秦川被挤到了一边，顾石亭只留了两个眼睛，把人拉走。
“你发什么呆，想给人踩死吗？”两人挤在一个小更衣室里，顾石亭拉下了口罩，张嘴就是训人。
秦川嘟着嘴不开心，“我觉得可能自己没戏了，今天来面试的人都很厉害，文凭高，口才好，有眼色，总之很优秀。”
“你是来做我助理的，我就不喜欢那些话多的书呆子。”顾石亭把人说的一文不值。
“不是啊，我连助理都不合格，就刚才，人在打拳，我走神了，中场休息的时候递水都往了拧开盖子，顾总教肯定看出来了。”
中场休息的时候迟念念叫他来着，他一回头，刚好辛永军说要喝水。
“啧，真的做了助理，也没有这么严格，再说了，助理又不是一个人。”顾石亭安慰秦川，“念念跟儿子都是想你了，来给你加油打气的。”
“我知道，我也想他们，不过，这是考核，就跟你说的，考驾照的时候打转向灯，司机必须左右看路况，动作幅度必须大，只动眼珠不行，不让监考官看到你左右转脖子，人为视为不合格。”秦川情绪不高，今天一天受到的刺激不小。
顾石亭哈哈大笑，被门外放风的左航敲门警告，这要是让记者知道里边还躲着一个更大的明星选手，不得疯啊，好歹辛永军也是签约到他们公司，人出道的发布会，不能被顾石亭抢了风头，顾石亭无所谓，但是左航还得面对大老板呢。
秦川瞪了他一眼，“你笑什么，都是你说的，平时跟考试的时候不一样，全部按照最严格的标准执行。”
“怎么我说的话你都记得呀？”顾石亭笑盈盈地说：“你做的很好，真的，监考官心里也清楚。”
“就算被刷下来我也认了。”秦川说的轻松，心情却不受控制的变得沉重。
顾石亭看了心疼的不得了，“我说你行你就行，别乱想，你平时表现教练老师都看着呢，去车上等我，今晚咱们回家。我去跟顾振刚打个招呼就来。”
秦川咬了下嘴角，点头出去了。
果然，结束之后顾振刚就在办公室里气定神闲地等着顾石亭去求他呢，“我要秦川做的助理，我跟你说过的。”
“我知道我记得没有老糊涂，我也说过他考核必须通过了才行。”顾振刚接住扑过来的迟念念，也只是抱了抱就放下了，“跟你哥哥出去玩去吧。”
顾想特别怕顾振刚，叫了声爷爷，顾振刚跟没听见似的，顾想又赶紧改了声顾总教，然后得了顾振刚一个眼神，就乖乖地领着迟念念出去了。
“你怎么会糊涂呢，盘算的比谁都精。”顾石亭直接端过了顾振刚的茶杯灌了一口，要不是因为秦川重视这次考核结果他根本不会走这一趟，“没想到你也学会算计了。”
“哼，我都老了，也就只能算计自己儿子了。”顾振刚直接开出了条件，“你考虑清楚，决定权在你，我的要求不用再说了。”
要求，什么要求，不就是重新接受顾振刚的训练么，左航去给爷俩倒水，做和事佬，“顾总教，其实驰骋他自己训练也挺好的，都是按照您设计的要求。”
“哼。”顾振刚一点没有给左航面子。
顾石亭甩给左航一记眼刀，“少跟他废话。”把人打发了出去。
屋里只剩下父子两人，顾石亭对着自己老子，难得一次说了软话，“是不是我答应让你继续训我，你就把秦川给我当助理？”
顾振刚端过被顾石亭喝过的茶杯，吹了吹又抿了一口，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喝白酒呢，特高纯度的那种，差不多算是工业酒精了。
“顾振刚，你要是把你对拳击的千分之一的心思用来对我妈，她也不会那么伤心。”
顾振刚终于不再装高深了，“说你的事情呢，别跟我说敏敏。”
敏敏，丁敏芝，顾石亭的亲妈，顾振刚的发妻，早分居十几年了，还敏敏，一听就是有感情的，就是不知道怎么去把老婆哄回来。
“你可真没意思。”顾石亭再次夺过了茶杯，咕咚咕咚灌下，空茶杯一放，跟桌子发出碰撞，幸亏底子厚，不然得裂开，“行，顾总教，我看你也就我这一个得意弟子，就认准我了。”
“哼。”顾振刚等着顾石亭把话说完。
顾石亭忍着没有吐舌头，太他妈烫了，左航那个蠢东西，怎么接这么热的茶，你大爷。“以后秦川就是我的人，谁也不准动，除了训练，我的事你都不用管。”
哪里是不用管，根本就是不能管。“我没兴趣管你是喜欢男的还是女的，只要你不耽误训练，不影响比赛，你就是弄十条狗回来，我也没意见。”
说狗不是顾振刚把秦川比作了狗，而是顾石亭小时候收养了一条流浪狗，有次因为带着狗去医院耽误了训练，顾振刚听顾石亭解释完之后也没生气，晚上炖了一锅肉，看着顾石亭美美地吃，高兴地啃着骨头。
等顾石亭去宠物医院接狗却再没有见过那条狗，说是顾振刚把狗带走了，他回来就追问狗的下落，训练都没有心思了。
把顾振刚问的烦了，再加上顾石亭不好好训练，顾振刚也恼了，告诉他说：“你说好吃的肉其实是狗肉，不过不是你那条狗，要是你敢不好好训练，我就把你的狗给炖了，还看着你吃下去。”
顾石亭喜欢拳击，但是也有烦躁的时候，厌烦了无聊的踢腿，厌烦了整天对着一个沙袋反复的出拳，同一个动作反复地做，撂挑子的时候，顾振刚对他要么威逼要么利诱严重了就再加上恐吓，反正能管得住，但是那都是顾石亭小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