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航怎么说也算小有名气的经纪人，摆平秦川小意思，公事公办两句话搞定，“24小时随传随到不是说说的，更何况，你是私人助理，顾石亭的生活也找照顾的，也方便随时处理这个闯祸精造出来的麻烦问题。”
左航跟秦川交接了工作，顾石亭训练习惯还有饮食注意事项都有，另外交给他一个平板电脑，顾石亭最近全部的日程安排都有。
秦川才知道顾石亭时间都宝贵，既是运动员又是小明星，每天都安排的慢慢的，这人当初在他们乡下混日子是怎么做到的。
“他的事情一样也不要瞒着我，不用顾忌他的拳头，你跟他一起骗我就是害了他，懂吗？”这是左航唯一不太放心的，看的出来秦川对顾石亭的顺从。
秦川打包票不会任由顾石亭摆布的，他清楚自己的立场。
今天顾石亭要去总部找顾振刚，昨天谈好的接受顾总教的训练，一连串的测试检查，营养师根据顾石亭的状况和顾振刚的要求重新给顾石亭做了食谱调整。
顾振刚有意让顾石亭增重，上个量级。身体是有记忆的，肌肉也有记忆，像顾石亭目前的状况，要增重不困难，但是要晋升量级就没有那么容易了，训练量也在加大，所以什么不能吃什么能吃列了一大堆。
秦川原以为顾石亭会抱怨几句，或者直接撂挑子走人，没想到顾石亭把计划表往秦川手里一塞就去训练了。
“当运动员这么辛苦啊。”秦川问左航，“公司是不是不重视辛永军？出道发布会开的都是顺带的。”
“你懂什么呀，这是套路。”左航看在早餐的份上，毕竟昨天也凑一块喝了一场，同时也有意拉拢秦川，耐心地给他讲解。
辛永军走的黑马路线，为了博取眼球，争取妈妈粉丝，辛永军的身世被渲染的十分可怜，当然了，他确实有些命苦，真假掺半。
大致的意思是，辛永军是家道中落，全家躲着到了山窝窝里，成了个穷小子，少年丧父，十五岁就无父无母可以仰仗，只能靠自己，孤苦无依辛苦打拼。母亲常年卧病在床，生前治病欠下的债务成了辛永军肩头沉重的负担，为了生存找了很多份兼职工作，少年不懂人心险恶给人拐去打了黑拳。
左航说这些套路的时候，秦川几乎都相信了，他对辛永军并不了解，知道辛永军母亲生病，知道辛永军大过黑拳。左航笑话他天真，“要是真的是被人拐去打黑拳的，他根本不可能出的来，那种地方不是自愿的根本不肯站在出来。”
顾石亭小时候跟着顾振刚去过黑拳市场，见识过里边的人不要命的拳法，很多不能外人道的事情他多少也了解，“就算是自愿的也不一定能喘着气好端端地出来。”
左航说：“这些都是为了洗白辛永军的过去，毕竟以后也是要接商演接代言的，形象不好没人会请他。”
顾石亭十分得意，“也不是所与人都能跟老子比的，根正苗红还有天赋。”
当时秦川也有点喝多，顺着顾石亭的嚣张劲头，自己跟夸自己似的，“关键是还十分努力。”
一次偶然的机遇，因为惊人的天赋也就是骨骼惊奇诸如此类的原因被顾总教头发现，认为是个可造之材，不忍心宝石被掩盖在黄沙之中，带回俱乐部，左航跟秦川喝酒的时候有意喧嚣自己的商业头脑，把推出辛永军的套路用经纪人的专业角度给他分析的头头是道。
秦川给顾石亭擦汗，然后等顾石亭离开之后才问了左航，“顾石亭出道的时候也是按照这个套路吗？博同情卖惨。”
左航眯着眼睛看着秦川，不用左航骂他天真，秦川自己就不好意思地笑了，自己问的这什么话，这两人怎么可能会一样，一个草根一个富少，“顾石亭的条件根本不用套路，是吧。”
“啧，也不是。”左航叹气，想到了过去，走到了窗前开始抽烟，“顾石亭出道带着英雄末路的悲剧色彩。”
“悲剧？”秦川回头看着擂台上跟人对打的顾石亭，“什么意思？”
左航把烟头重重地按在了窗台上，留下一个黑色的印记，“你不知道顾石亭有个驰骋的称号吗？为什么叫这个名字知道吗？”
秦川点头又摇头，出道还跟名字有关系呢，“也没听辛永军改名字啊。”
“他倒是想改呢，等他有那个资格再说吧。”左航摆了摆手，抱着膀子看顾石亭把陪练打的毫无还手之力，“等有机会让他自己告诉你吧，那家伙就喜欢炫耀。”
顾振刚并没有一直盯着顾石亭，人是总教练，把训练计划制定好，把拳击手交给其他专门的人盯着就行，比如对待辛永军就是这样，只观察了半小时就离开了。
不过顾石亭到底不一样，顾石亭训练的时候，顾振刚来了四五次，并且每次都会骂顾石亭两句，顾石亭脸色不好看，但是训练的时候会根据顾振刚的要求作出改正。
顾振刚最后离开的时候瞟了眼清楚秦川跟左航，眼神带着警告，秦川跟左航同时对他鞠躬打招呼，然后看着顾总教气哼哼离开了。
“他怎么啦？我做错什么了吗？”秦川莫名其妙，这人怎么对他每次脸都不一样，态度变幻莫测。
左航耸肩笑了笑，“别管他，他就是个拳击场上的疯子，除了打拳什么都不懂。”顾振刚是生气，下午顾石亭要去拍广告，训练时间自然被占用了。
秦川跟左航说话聊天的时候眼睛几乎没有从顾石亭身上挪开过，助理做的相当合格。
又做了两个小时综合训练，左航拍了拍秦川，“别只盯着他看啊，你也不看看几点了！”
秦川赶紧看表，快中午了呀，该吃饭了。再看顾石亭挥汗如雨，他先把毛巾和水递过去，“你先休息下，等会去洗澡，我去带饭过来。”
“不想动了，你给我洗澡。”顾石亭躺在健身器上，拉着秦川的衣角不想动，有点撒娇耍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