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在侮辱谁!我顾石亭什么时候需要打假拳了,我宁愿永远不复出。”顾石亭不理左航的劝告,“去机场,我已经做好决定了,不会改变。”
“可是……”左航按照顾石亭的要求把车开向了机场高速,他本还想再说些什么可以改变顾石亭的决定,他刚说了两个字就被顾石亭制止了。
“没有可是,我说会好就一定会好。”顾石亭说这话的时候云淡风轻,好像把腿恢复如初只是一句话的事情。他用力把膝盖罩在掌下,这条腿无论付出怎样的代价他都要让自己重新堂堂正正地站在拳台上。
秦川晌午才醒,家里寂静无声,房间里没有顾石亭的踪迹,他又去学校转了一圈,顾想看到他小脸皱成了一团,“爹地,让我回去吧,我会很听话,就让跟着爸爸一起训练好不好?”
“顾石亭没有来这里吗?”秦川诶呦一声,差点没有站稳,石旭拉着顾想站到一边,“他才不会过来呢,昨天那个样子,怎么可能愿意见外人。”
“别胡说八道,这里的每个学员都是他亲口承认的,凡是贴上顾石亭标签的人和事情,你爸爸都不会放弃,更不允许你们自己半途而废。”秦川直接拒绝了石旭的搀扶,笑着捏了捏顾想的鼻子,道:“他们跟你们两个都是一样的,你是顾石亭的儿子也是他的徒弟,在这里不准欺负各位师弟,更要做成大家的表率。”
顾想跟石旭互相看了彼此一眼,顾想撇嘴,有点不服气,“我们拳台上较量打拳的时候他们可从来没有手软。”
“如果在拳台上,你的对手让着你,只能说明他看不起你。”秦川敲顾想的脑袋,“你不觉得气愤吗?”
“我自己有实力,不需要别人让着。”顾想倔强的样子是十足不服输的孩子。
就在这时候秦川的电话响了,竟然是早就没有联系过的于戈,他连于东阳现在联系的都很少,怎么回事?
石旭瞟了眼秦川的手机,秦川也米有躲他,犹豫了下才按了接听,“喂。”
“秦校长,你好啊。”虽然已经好久没有听到,但是秦川听得出来于戈的声音没有变,只是跟他说话打招呼的语气还有态度却跟以前差了十万八千里。
虚伪的亲近让秦川感觉恨不习惯,甚至有点反感,回想他跟于戈相处的种种,印象并不深刻,总体来说并不愉快,尤其是他记忆最深刻的就是顾石亭跟于戈在公路上直接动手的那回,不管是于戈还是顾石亭在那次的打斗中他们俩个都没有占到便宜。
“于总您好。”如果秦川没有记错的话,狄婉婷是这么称呼的,于经理。
“原来秦校长还记得我,那我们一起出来喝杯咖啡怎么样?”
“不好意思,我喝不惯,于总有事还是直接说吧。”如果秦川对于戈还有一点好印象的话,那也是因为他跟坦荡阳光的于东阳是兄弟,容貌上有些相似,经过于戈做的种种,他早把于戈归类为垃圾一样的存在。
现在有污脏的东西又想沾过来,他怎么可能给于戈这个机会,
“你,怕我。”于戈得意地说。
秦川顿了下,这是什么无稽之谈,如果怕踩到狗屎弄脏自己的鞋子也算怕的话,他确实有点怕。
石旭虽然年龄还小,但是这种只听一方讲话的内容就能猜到大概问题的机敏却一点不比某些大人的少,他用眼神询问秦川怎么了?
秦川摇头,挥手让顾想跟他一起离开,接着自己就出了房间,“我们好像没有什么好谈的吧,如果于总是想为自己的员工散打俱乐部定盒饭的话,我可以让负责人跟您主动联系。”
那头的于戈哈哈大笑,“秦校长果然事忙,既然如此那我们改天聊。”在挂断电话之前,于戈说:“别忘了把我的电话存好了,我等着你主动联系我。”
秦川出了校门,他给顾石亭打电话,提示竟然是关机,这让秦川隐隐有些不安,他加快了下山的脚步,有次差点滑倒,他甚至没有注意到已经破皮的掌心,低头赶路的时候十分匆忙。
快到山间别墅的时候秦川又给左航打了电话,让他没想到,24小时都会开机的左航竟然也关机了。
秦川打开大门的时候重力推开,咣当一声大门撞击在挡门栓上的声音响彻整个房间,秦川挨个寻找,当他一边认为不可能一边推开书房的门是,心里的那点侥幸也没有了。
这里的房间都被提前打扫过,书房也不例外,但是现在的书房变的有点乱,桌子上的文房四宝显然都被换过地方,还有未干涸的墨汁,就像有个小孩趴在书桌上玩过一场水墨画,结果他拿起成品一看,竟然是用最普通的铅笔写的那么几个狗爬子。
【我去国外治疗,你回娘家住一段时间,等我回去就去接你。】后边画的是条三角鱼。
【如果你想提前回来或者继续待在港口那就找航哥,他会帮你在这里飞黄腾达。】后边画的大概是条龙。
不知道是不是心境原因,秦川怎么看都觉得它没有龙的威严,看着跟闹笑话似的小蚯蚓一样,更加好笑的是顾石亭大概想画个龙戏珠,但是看成图却像蚯蚓玩着泥球球。
【至于公司还有学校,你不用管,那不是你的工作,你唯一的工作就是配合我,哈哈哈,顺便说一下,我很满意,相信你会做的更好。】领导脸一张,吓死人也想羞死人。
【好好等我回来,顾想那小子你想管就管,不想管他也能活的很好。】顾想知道了肯定又要抱怨顾石亭偏心。
【你要是敢拈花惹草老子一拳打爆你的心和肝。】后面是个挥舞着拳头的愤怒恐吓的小小人,画得奇丑务必,被秦川嫌弃的想打人。
这个家伙,说要打他的心和肝,难道顾石亭是想自爆吗?
秦川从来不知道顾石亭会说走就走,他说去治疗了,那去哪里了?他说让等着他,那要等到什么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