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石亭带着一群不成熟的半大小伙子们走了，浩浩荡荡没排队，看着跟去打群架一点不差，刘虎不放心地问秦川，“师父，要不您去看看吧，不会出什么事吧，我那帮小兄弟都挺混蛋的，万一闹出什么来，我担心顾先生一个人看不过来。”
“应该没事吧。”狄婉婉比刘虎对顾石亭了解的多，狄婉婷是她大姐，人可是顾石亭的粉丝，已经粉到自己去练习拳击的程度了，对于顾石亭打过的比赛，家里放了好多刻好的光盘，其他的光辉过去狄婉婉没有细看，但是这次顾石亭火得一塌糊涂。
这话秦川也不能肯定了，伸着脖子踮起脚尖往顾石亭他们离开的方向看，顾石亭大摇大摆地跟在后边，跟山里放羊的老头似的背着手，只是山里的老头没有他这么壮实，跟感觉到他的目光了似的，突然抬手挥了挥，却没有回头。
“神经病，嘚瑟样。”秦川小声地自言自语，只听到狄婉婉跟他解释：“这可是才拿了巨鼎国际首届拳击比赛奖牌的拳王，怎么可能制不住刘虎的那些小狐朋小狗友。”
这话太振奋人心啦，刘虎正儿八经地虎躯一震，“顾先生这么厉害呢，师父，咱们跟顾先生商量下，让他给咱们烧烤店代个言吧。”
“我们烧烤店里请代言，你疯了还是我听错了？”知道顾石亭的身价吗？这活就算顾石亭愿意接，左航也不同意啊，就算左航管不了顾石亭的决定，秦川自己也不会乐意的。
占便宜不带这么没完没了没底线的，这样的食物顾石亭根本不吃好吧，就算吃也是掐准了量的，偶尔一周一次就算多了。
“欺骗消费者的事情咱们不做。”秦川明确地拒绝，把刘虎撵走刷碗去啦。
如果狄婉婉说的情况是真的，如果顾先生答应给他们烧烤店代言，如果师父愿意去说这事，那顾先生的知名度肯定能把生意带到更上一层楼啊，这眼前冒的飞的都是营业额啊，蹭蹭滴往上涨。
在看秦川的脸色，刘虎不甘心地低头走啦，就不明白了，师父这样精打细算的人怎么就不同意了呢？就算他们肯出代言费，顾先生也不会收呀，就算他收了，那也是内部价呀，就算是内部价，那也是为了他自己投资的店盈利呀。
把刷碗的家伙直接扔进了水池里，招手让兄弟干活，他又凑到了秦川身边，“师父啊，我觉得让顾先生做个形象代言人是真的好，你看广告词的主题我都想好了，他吃了你亲手烤出来的肉，立马就拿了拳王，多牛叉。”
“咱们店里的肉又不没含有违禁品，更加不会有兴奋，哪里像你说的那样，跟给菜地施用大肥料似的。”这比方打得实在是无话可说啦，听到这些话的所有人都在笑。
狄婉婉推了一把刘虎，“行了，别烦着咱们师父了，该干嘛干嘛去。”
这小妮子怎么这么不懂事呢，刘虎揉着膀子不怕疼，还想继续说服秦川，为了打开烧烤店的客户群，他连自己的面子都不顾了，店员兄弟们都在暗笑自己的老板大哥。
“这事不用再提了，在多说，我让顾先生把你们都撵回店里干活去。”秦川为了表示跟顾石亭没有那么熟，在人多的时候，尤其又有外人在的时候，他从来不会直接叫顾石亭的大名。
顾先生，顾哥，这些都成了秦川表明立场跟顾石亭拉开距离的安全称谓。从这句话里，刘虎敏锐地意识到秦川的坚决反对，暂时不再多劝，就不信了，师父这样精明的商人又是节俭的脾气，怎么可能对着百利无一害的事情不动心。
收拾完东西，秦川跟顾石亭联系过之后，带着这帮子人去找他们。
狄婉婉缓和气氛，其他人也跟着活跃起来，“从来没想到团建这俩词还能轮到我身上呢，突然就觉得自己高大上了。”
山路还算好走，只是越走越偏，跟昨天的路不是同一条，刘虎捏着一片发黄的树叶梗子转啊转，心情有点复杂，还没想通师父的执拗为了什么。
有人不高兴啦，秦川说什么也是师父，怎么可能发现不了这位大徒弟的别扭，笑呵呵拿着树叶要叫刘虎吹首曲子，刘虎直说不会。
“生气啦？不就是代言嘛，回头跟我经纪人联系下，师父给你亲自代言，我这形象不比顾先生更让人下饭。好歹我还是咱店里的大厨呢。”哄亲兄弟似的，秦川发觉刘虎有时候跟秦小山挺像的，就是比秦小山更有上进心，这是好事，不能因为他被打击啦。
狄婉婉眼睛锃亮，说到她大姐，那可是比她心黑的女霸王，“师父，咱们店里自己的事情，就不用通过狄婉婷这位半道出山的经纪人啦，她肯定会中间抽成的。”
“你姐姐这么狠呢？”刘虎终于装不下去了，十分明显地来了精神，“师父，您跟咱们代言应该更便宜吧。”
“滚滚滚，我发现你现在怎么比我还钻营呢，掉钱眼里了吧。”
其他人听到这个，起哄跟着笑，有讨论刘虎变化的，有讨论秦川代言该怎么拍照的，还有踊跃报名要上镜头的。
秦川自己吹小曲，是他阿爹教他的山里曲子，顾石亭带他去的那栋楼房越来越近，他的心情变得特好。
“身价涨啦师父，这曲子都透着得意呢，我算听出来了。”刘虎跟众人一起说笑着听秦川的曲子，
秦川心里高兴，他不是喜欢当明星，而是感觉这样跟顾石亭又近了一步，如果他真的出名了，那样是不是就不只是够到裤子角啦？
故意拉着脸说刘虎跟那些起哄的人，随手给刘虎一脚，笑着骂他，“少编排我，就你带头的，又瞎说啊，不是说来搞团建的吗，我想过了，前段时间大家加班加点的确实辛苦了，休息下也好。”
众人嘻嘻地笑，这都把人带到这地方了，还装模作样地吓唬他们呢，他们已经听到大楼里那些小混蛋们的吆喝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