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晚，谢琅再次踏入我的宫殿。
“皇后已经病了太久，也应该履行皇后的职责才是。”
我早已知道今天发生的事，明知故问道：
“可是昭妃管理后宫有什么不妥善的地方，她内心纯善，又深得皇上喜爱，应该多给昭妃妹妹一点机会才是。”
谢琅有些疲惫地揉了揉眉心：“她性子软弱，并不适合做这种事。”
他的言语之中，已经没有了最初遇见沈蓉的激动与痴恋。
沉默片刻，他缓声开口：“若是昭柔还在……”
后面的话他并未说出口，大概他自己也不知道。
若是昭柔还在，以她的性子，是否会做出和沈蓉差不多的事情。
毕竟她们是那么相像。
我掩起眼底的冷笑，同样哀伤地开口：
“只有这时皇上才会想起臣妾，臣妾将皇上当作夫君，但皇上却只把臣妾当一个物品，一个摆设，一个制衡后宫的工具罢了。”
“臣妾知道皇上心中只有姐姐一人，不求得到皇上真心，但孤身在这后宫凄凉，又不似兰妃她们，膝下有孩子可以教导打发时间……”
或许是灯光有些昏暗，谢琅看向我的眸光有所缓和，似乎卸下往日的怀疑与审视。
“当年我们的第一个孩子，确实是我关心太少，如今兰妃获罪，便先将四皇子留在你膝下教养……”
他不知道，我等的便是这一个皇子。
我扬起唇角：“谢皇上。”
谢琅临走前喃喃道：“蓉儿和昭柔，终究是不一样的。”
我没有回答他。
身为昭柔的亲妹妹，我比任何人都知道沈蓉和姐姐有多么相像。
不过是谢琅自欺欺人的借口罢了。
原来即使是他心心念念的昭柔，真正待在他身边后，也会逐渐丧失掉热情。
变成和这后宫中任何一个美人一样的下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