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确定这个是厉俊达？”
里面的人比厉俊达要瘦上不止一圈，衣服像是挂在了他的身上，最重要的是，厉俊达从来就没有这么不修边幅过，哪怕是绑架周思怡那个时候，他都是将自己打扮的干净。
“别说你了，我见到的时候也下了一跳，不过我们法医部的人已经采集了他的指纹和血液，不出意外的话，一定是他。”
“你们在哪里抓到他的？”
既然厉俊达都已经藏了这么这么久，没理由突然暴露出来了呀。
“这小子去银行的取款机取钱，被监控拍了下来，被警察正好逮了个正着。”
“去银行？他竟然还有存款？”
厉怀谨以为自己已经将他的钱，全部调查清楚了才对。
“我们调查过了，银行卡的主人早在二十年前就死了。”
“黄玲玲？”
厉怀谨脱口而出一个名字。
姚晨曦在听见厉怀谨的话之后愣住了，瞪大眼睛的看着他，凑近他，小声说道。
“你不会再警察局安装了监控或者窃听设备吧，做哥哥的提醒你，这可是犯法的啊。”
厉怀谨并没有理会啊，向旁边挪了一步，不与他有接触，白了他一眼。
“黄玲玲是他的生母。”
“你怎么知道的？”
姚晨曦问了之后，就觉得自己说的多余。
厉怀谨是谁啊，整个华夏只要他想知道的事情，怎么可能会查不到。
“里面的钱应该不是特别多。”
他清楚知道姚晨曦的妈妈是做什么，自然也就知道里面的钱大概是有多少了。
“是不多，不到六十万的样子。”
像是姚晨曦，虽然做着警察，但是毕竟也是姚家的大少爷，自然是看不上这点钱。
这些钱，在他耍混的那几年，估计还不够他一个晚上的花销。
“这应该是他最后的救命稻草了。”
厉怀谨从进来之后，就看着厉俊达低着头，不停地交叉揉搓着自己的双手，最注意仪表的他，而今却竟然在抖腿。
想来是真的很焦虑啊。
不一会儿，有人走了进来，看见姚晨曦将手里的报告交给他。
“姚队，可以确认，抓的人就是厉俊达了。”
“知道了。”
姚晨曦粗略的看了一下报告，确定之后，拿给厉怀谨看。
“我能不能进去和他聊聊。”
听见了厉怀谨的话，姚晨曦有些犹豫了。
他可不是因为害怕厉俊达闹事伤了厉怀谨，而是害怕厉怀谨言语刺激到了厉俊达。
知晓姚晨曦的顾虑，厉怀谨拍着他的肩膀说道。
“你放心，我不会乱来的，你可以一起进去。”
思索了一下，姚晨曦看着厉怀谨的样子，点了点头。
“好。”
姚晨曦将厉怀谨带到了审讯室内，将监控暂时关闭。
虽然厉怀谨向他保证不会刺激厉俊达，但是却不知，厉怀谨本身对于他来说，就是一种强刺激。
当姚晨曦和厉怀谨坐下的时候，厉俊达才缓缓的抬起头。
厉俊达抬起头的时候，厉怀谨才注意到，他整个简直瘦到了脱相，再也没有当初的意气风发，脸上有些轻微的淤青，耳朵上的伤口因为长时间得不到良好的救治，纱布都已经泛着黑色。
“没想到，我们会在这里遇见吧？”
厉怀谨的语气平淡，像是平常聊天一般，但是听在厉俊达的耳朵里面， 却满满的都是嘲讽。
厉俊达看向厉怀谨的眼神就像是一直毒蛇，狠厉的等待时机将他吞下。
“凭什么都是你的？”
他不服气，明明自己一点也不笔他差，凭什么他永远都在他的后面。
就因为他的父亲是厉英博，而我的父亲就是那个游手好闲不务正业的厉景业吗？
“凭我是厉怀谨。”
这句话说的时候，旁边的姚晨曦忍不住眼角抽出了一下。
真是让人挑不出毛病，又能让厉俊达气死的回答呢。
果然厉俊达在听见厉怀谨的话，感受到了嘲讽，想要站起身打他，却因为受伤带着手铐，凳子前面有栏板，而没有办法站起来。
“厉怀谨不会永远这么幸运的，等我出去，我一定会让你生不如死，我会杀了周思怡，杀了厉英博，杀了所有你在意的人。”
厉怀谨听见这句话，脑海中浮现出周思怡奄奄一息的样子，猛地站起身。
厉俊达以为他准备要打自己，下意识蜷缩起来，旁边的姚晨曦也站起来准备拦住，却看着厉怀谨只是凶狠的看着厉俊达，紧握住拳头。
过了好久，厉怀谨只是将拳头重重的打在桌子上，闭上了眼睛，再睁开时，已经调整好心情，重新坐在凳子上。
姚晨曦看了一眼以后，确定厉怀谨不会再站起来，才重新坐下。
祖宗，这真是个祖宗啊。
姚晨曦突然感觉一阵头疼。
厉俊达发现身上迟迟感受不到疼痛，缓缓地睁开眼睛，看着正一脸平静看着他的厉怀谨。
“厉俊达，别妄想企图激怒我，我不是你，可没有狂躁症。”这次说话的语气里面更多的是不屑。
看向厉怀谨的眼神中，厉俊达闪过了一丝慌乱。
他怎么可能知道自己的病，他明明隐藏的那么好。
“你以为自己隐藏的很好么？其实我早在十年前就发现了，你高中的时候，将养在身边的狗杀了，我亲眼看见。
之后每隔一段时间，你就会出国，而你去的国家，总是紧接着就出现某受害人受虐身亡，开始我以为是巧合，后来我简单的调查了一下，却发现那些受害人或多或少都与你有过接触。”
厉俊达是慌张的，但是姚晨曦却不能够淡定了。
他觉得刚刚自己不应该把监控关了，这简直就是爆炸性、事件，这简直就是跨国案件。
厉怀谨感受到了姚晨曦看向自己时候激动的目光，瞟了他一眼。
“我一会儿让魏岚将证据给你的。”
至于之前没给，是厉英博在拦着。
若不是他知道厉英博和他母亲的感情，他都要误会，厉俊达是不是他的私生子了。
厉俊达早在厉怀谨说出自己在国外虐杀的时候，眼神就暗了下去。
他以为自己做的天衣无缝，没有人能够知道，甚至于当地的警察，那么多年也没有找到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