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蔓蔓，你做什么！这包是你爸送我的生日礼物！”
许思苒的尖叫声，苏蔓充耳不闻。
她蹲下，拨弄地上的杂物。
口红，眉笔，车钥匙……
杂七杂八，什么都有，偏偏没有那枚扎眼的珍珠耳环！
怎么会？
她眼神恍惚，难道她猜错了？
惊慌过后，许思苒捡起包，一样一样放回，眉眼尽是不解：“蔓蔓，你到底怎么了？你在找什么？”
苏蔓绷紧小脸，没有搭理许思苒，掀开垃圾桶桶盖，里面是崭新的黑色垃圾袋。
许思苒边捡东西边抬眸看她：“蔓蔓，你是不是丢东西了，我刚才看见阿姨清东西离开，这个点应该是扔垃圾车了，你找不到了。是很贵重的东西吗？要不要我跟老苏说，让他买给你？”
苏蔓安回桶盖，回头俯瞰许思苒满是关切的脸，“你到底为什么来这里？”
听到她的话，许思苒立刻低头，装作专心捡东西的模样。
苏蔓就站在旁边，影子笼罩着许思苒。
终于，许思苒拉上拉链，看到附近细小的刮痕也没跟苏蔓说，迎上苏蔓格外严肃的目光，也知道瞒不住了，唇瓣颤抖：“蔓蔓，老苏前几天做了个小手术，过两天就出院了。他觉得身体硬朗能挺住，不让我跟你说。你说这么巧，我们就在这里遇见了，待会他又得埋怨我。”
后半句，许思苒声线绵软，更像在跟父亲撒娇。
这些年长姐和她都盼着许思苒跟父亲离，但两个人就是恩爱，跟寻常夫妻一样过着日子。
……应该不是许思苒吧。
不过听到苏庭峥动手术，苏蔓也没心情管其他了，着急地说：“你带我去！他有心脏病，动手术怎么会是小手术呢？”
许思苒被她一吓，赶忙背上包，快步走向病房，唠叨：“老苏就是怕你这样，才瞒着你。手术很成功，真的过两天就能出院。”
苏蔓一言不发跟着许思苒走。
苏庭峥的病房跟傅斯承的在同一层，一个在最北，一个在最南。
两人没走几分钟就到了。
许思苒停在门口，转身握住苏蔓的手腕，压低声音：“蔓蔓，他最疼你，你别在他面前哭。”
即使很讨厌许思苒，这一秒她也顺从：“知道了。”
许思苒先进去，声音轻柔似烟：“老苏，蔓蔓来看你了。唉，你别急，是她在医院遇见的，我没跟她说。”
苏蔓跟进去，就见许思苒随手放了包，白皙的小手轻轻按住父亲的肩膀，成功安抚躁动的父亲。
这一幕，令她心里不是滋味。
半晌，她扯出个笑，“爸，她说得没错。傅斯承胃出血，跟您住在同一层。”
“斯承没事吧？”
苏蔓摇了摇头。
粗糙的掌心拍了拍光滑的手背，苏庭峥对许思苒说：“苒苒，你先出去，我跟蔓蔓聊一会。”
“行行行，时间都是你们父女俩的。”
许思苒话里话外，都在埋汰苏庭峥口是心非。
苏庭峥见到女儿心情好，也不跟平常似的顶嘴。
与许思苒擦肩而过时，微风带起了她的长发，苏蔓看到了她耳垂上一颗亮闪闪的珍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