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声线慵懒:“苏蔓,你要欲拒还迎到什么时候?”
“我……”
可暴风骤雨袭来,淹没了她微弱的求饶声。
自从收到那支录音笔,她就很抗拒和他亲近。
他之前怕她怀孕,给了她空间。
可能她提离婚激怒了他,他头回不顾她的意愿,强要了她。
并且用新婚夜延续下来的,不会与她真正接吻的方式。
在医院病床。
麻木的剧痛里,她苦涩地想,是不是在做最亲密的事情时,他也把她当成了那个女人?
她越难受,身体越僵直。
傅斯承拧眉,说不出的烦躁。
突然,将她翻过身,漆黑的双眸映着她如染胭脂的小脸,魔怔似的吻上那莹润的红唇。
香甜柔软。
如他预想。
而苏蔓睁大杏眸,涟漪点点。
这不是他们之间第一个吻。
但她第一次感受到他吻里的情热。
淡淡的乌木香里,她渐渐遵从内心,回应他。
“傅斯承,你爱我吗?”
绵延的炽热转移到锁骨,她眯着双眸,水光潋滟,固执地问。
手肘撑在枕头上,他看着小女人娇若桃花的面容。
苏蔓白天清冷自持,这会因他绽放小女儿情态。
无疑是勾人的。
掌心贴上她细腻如瓷的腰肢,他压下那句“不爱”,以吻封缄。
“你爱我吗……唔!”
傅斯承虽然是个病号,但把她折磨得够呛,没撑多久就晕过去了。
她浅眠,夜半又迷迷糊糊醒来。
独属于傅斯承的气息萦绕,热烫的胳膊沉甸甸压住她的小腹,右掌极其自然地放在她心口。
还捏了捏。
一张俏脸飞红,她渐渐从失真的迷离中回到现实。
寂静的深夜,伴随着傅斯承轻浅的呼吸声,她冷静地思考几个小时前的意乱情迷。
她受够了猜疑他出轨对象是谁的生活,凭一腔孤勇跟他提离婚。
他认定她在胡闹,怜悯般跟她亲热。
后来,她不记得自己问了几遍:傅斯承,你爱我吗?
他不是用吻,就是用其他方式堵住她的嘴。
并没有正面回答。
苏蔓轻轻抬起他的手臂,侧过身子,脸颊小心翼翼贴上他的胸膛,安静聆听他的心跳声。
昏睡之前,傅斯承的体温、心跳,值得她相信吗?
还是,她该继续追究那支录音笔,那枚唇印和那枚珍珠耳环?
……
也许,他是因为爱她,才不准她离婚。
苏蔓最终选择了自我麻痹。
她悄悄离开病房,一到家就给他熬粥。
待到打包好两份软糯清香的白粥时,天色已亮,她有些困倦,却顾不上休息,急匆匆赶去医院。
照例,先送到父亲那——递到守在门口的许思苒手中。
不管多成熟,苏蔓都不能平静地面对许思苒,因此她给完也不说话,转身就走。
见到傅斯承的病房房门虚掩着,她迟疑:难道我走时忘了关门?
门缝里却传来一道娇娇软软的女声。
苏蔓顿时垮下脸,快步推门而入,果然见到妆容甜美的苏汐瑶匍匐在傅斯承身上。
除了一句满是撒娇意味的“姐夫”,苏蔓没听清其他的话。
她咳嗽两声,努力维持仪态,将保温桶放在床头柜上,一边旋盖一边对苏汐瑶说:“瑶瑶,你一早来看你姐夫,有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