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
“你什么你?你的嘴怎么了?”
厉骁云目光如电,猝然注意到女人吐字不清,直接掰开女人的嘴巴检查。
“怎么这么多血?!”
说完,厉骁云马上反应过来,恨恨地蹬着快被打死的司机,“是他?”
该死!
他的女人,即使心里有别人,自己再发火都没把人真往死路上逼,对方凭什么?
谁敢动他心尖上的人?
但是当务之急不是这个。
“我现在送你去医院。”厉骁云一脚踩下油门,清冷的光把男人严厉精悍的五官衬得更不近人情,语气肃然仿佛滋滋地冒着怒火,“叶暖,你再敢让自己受伤试试!”
叶暖敛目,还在思考刚才厉骁云的话。
原来当初救自己的人是厉骁云……
她闭上眼睛。
算上这次,男人一共救了自己两次。
就算男人平日里对待自己百般羞辱,但这一刻,坚硬的心房无声地裂开一丝微弱的缝隙。
深夜,黑衣保镖把快要打死,在地上奄奄一息的司机和保安拖上车、拖走……
一般没人路过的道路又恢复寂静,风吹过,吹散浓重的血腥味。
苏锦心和墨叙白抵达宴会场地,却被告知这场宴会中途出了乱子,暂时取消徐锐的葬礼,一场宴会彻底变成了商业晚宴。
苏锦心悄悄给司机打过去电话,但无一例外,全部没有拨通。
她精致的眉间涌上一丝不安。
她好不容易有整死叶暖的机会,只要叶暖消失,自己就能永除后患,所以这一次必须成功!
“诶哟!叙白哥哥!”苏锦心佯装疼痛地捂住肚子,“我胃疼……”
“怎么会胃疼?”
“也许是吃坏东西了,叙白哥哥我让经纪人带我去医院看看吧。”
墨叙白脸上的关心之色尽显,“我送你去吧。”
“不用,叙白哥哥。”苏锦心委婉拒绝,“何况最近不是有几个项目你需要谈吗?正好那几个老总今天都在……”
“可是……”
“我没关系的,叙白哥哥。”
墨叙白纠结再三,最终松了口,“好,你给经纪人打电话,我送你去酒店门口。”
苏锦心咬了咬牙,给经纪人打过去电话,然后两个人走到酒店门口,苏锦心又说,“叙白哥哥你快回去吧,经纪人马上就来了。”
墨叙白顿了顿,眼底深处划过一丝怀疑,可对上女人强撑的笑容,惨白的脸蛋,不免心软地叹了口气,“好,你到医院记得告诉我一声。”
“知道啦。”
亲眼看着墨叙白离开,苏锦心立即恢复常态,撩了一下卷发,给经纪人打过去电话。
“是我,你不用来了。”
挂了电话,苏锦心独自朝那条阴暗的小路走去。
高跟鞋接连踩到好几个坑洼,苏锦心凝聚怒气,一边走路一边骂,“都怪老金不接我电话……一定要让我自己来走一趟!该死的!这是什么破路!”
根据记忆,苏锦心走到车子撞到叶暖的地方,她环视一圈发现草丛里哪还有老金和叶暖的影子?
怎么回事?
出什么事了?
苏锦心皱紧眉头,就在她掏出手机准备再给老金打过去时,旁边的树后忽然窜出一道黑色的人影!
手机不由分说被夺走,一只手猛地捂住苏锦心的嘴巴!
“唔!”
苏锦心瞪大了眸子,除了钳制住自己的人外,周围的树后陆陆续续又走出来两三个男人,每个人脸上都带着油腻的笑容。
“看来老金没骗我们,真是个漂亮的小美人儿。”
“嘿嘿,真好看啊,长得像大明星……”
“你说我们享受完真要把她……”
说话的人做了一个割头的动作,苏锦心顿时觉得头晕目眩!她奋力地反抗,奈何身后的男人把自己钳制死死得!
“别动!”身后的男人吐出浑浊的气,语气的冰冷让苏锦心汗毛竖起!
“看你长得挺不错,挺对我胃口的,这样吧,今晚你就是我一个人的。”
身后的男人说完,其他几个人登时抱怨。
“喂喂!姓左的!有你这么干的吗?说好的有肉一起吃呢?”
“就是就是,这妞儿一看就正点,我这辈子还没睡过像大明星的女人!”
“……”
这群男人猥琐的眼神在自己身上游来游去,毫不避讳地用各种不入流的话语形容自己,苏锦心的脸渐渐失去血色!
这群人!
这群人是把自己当成叶暖了!
“唔唔!”苏锦心拼命扭动,想告诉这群人,他们搞错了!
“给我老实点!”
身后的男人不耐,一只手捂住女人的嘴巴,另外一只手用力地打在苏锦心柔软的肚子!
一拳下去,苏锦心本能地流下眼泪,肚子以及身体内的器官都钝钝的痛!
男人看女人不动了,这才满意地挑了挑眉头,同时不羁地冲其他几个男人笑,“老子说了,这个女人是我的,你们要是不服就一起上。”
那几个男人都是三四十岁刚出来的犯人,每个人身上都背着一两条人命,判刑最轻的也曾进去蹲过八年。
但就是这帮凶神恶煞、要利不要命的人,面对左右不过二十五的男人时,竟然都有几丝凝重的迟疑。
他们面面相觑,空气绷紧到一定极限。
最终,他们做出了让步。
“行吧行吧,算我们白来一趟!姓左的,你明天必须去洗脚城补偿我们,否则你别想再道上混了!”
“去你妈的,谁跟你们是一条道上的?”
男人干脆利落地骂回去,被骂的人脸色铁青,但看在他们几个人加起来都打不过对方的形势上,只好悻悻认栽。
“姓左的”冷冷一笑,接着低头,轻松地挑开苏锦心的礼服……
“不、不要……”
苏锦心内心大喊,可现实却是她战战兢兢,身体抖如筛糠,一个字都发不出来,眼睁睁地看着男人宽大的手掌肆无忌惮……
从来没有过的屈辱萦绕心头!
苏锦心的泪珠大滴大滴地落下!
浑浑噩噩地不知道过了多少次,兴头上的男人忽然蹙眉,毫不留情地扇了她一嘴巴子!
“哑巴啊?给爷吱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