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了宋廉的允许，傅余承放下了不少犹豫。
他走到了程允床头边坐了下来，伸出手握着她的手。
“小允…”
声音流露着属于他对她的温柔。
“我一直都知道，你还在。”
一道清丽的女声让傅余承猛地抬起头，他神情错愕地看着早就已经醒来的程允。
傅余承露出一抹笑容，薄唇轻喃，“什么时候…发现的？”
他那双琥珀色的眼睛里肆意地打量着眼前的女孩，眼里尽是柔情，似水般的蜜意。
已经…
很久很久没有这般眷恋，肆无忌惮地看着他的女孩了。
“医院，在你偷偷来看我的时候，然后跳窗离开的那一次。”
傅余承闻言一顿，他没有想到，竟然那么早就认出他来了？
“你看到我的脸了？”傅余承询问道。
“没。”程允目光真挚地看着傅余承，随后笑了笑，“哪怕是一个背影，我也知道，那是我的傅先生。”
傅余承的声音沙哑了下来，“抱歉。”
“你是该道歉的，我也不会原谅你的，傅先生。”程允笑了笑，但是眼泪却不自觉的流了下来。
傅余承俯身轻轻地亲吻她的眼泪，咸的，但是也甜。
“所以你在知道叶枫那一刻，也早知道了我就是叶枫，是吗？”傅余承的嗓音低沉。
“嗯，我们傅先生的演技不错。”程允坐起来，然后捧着傅余承的脸，有些不满地捏了捏。
傅余承低声一笑，反握着程允的手，“为什么不揭穿？”
“因为那是任务，我知道，但也有些不满，你们瞒着我假死。”程允撅了撅嘴，然后吸了吸鼻子。
“你知道…你要是…真的死了…那我怎么办？”
“我欠你的，还没有还。”程允抱着了傅余承的腰，把头埋在他的胸膛。
傅余承也抱着她的头，轻轻地抚摸着她的后脑勺，轻声柔道：“小允，你没有欠我什么。”
“你和我一样的，是吗？”
傅余承沉默了下来。
程允继续道：“重生，是吗。”
“一样，但又不一样。”傅余承轻轻地拍着程允的后背。
程允不明所以，“我猜测错了？画室还有电脑的照片，说明一切…你重生了…但比我要早得多，很小就…已经…”
“没错，但或许更早。”
“什么意思？”程允仰起头，看着傅余承。
“还记得精灵故事吗？故事的主角就是你和我。”
程允诧异地看着傅余承，只见傅余承的脸上只有一片认真之色。
“我们的第一世。”
傅余承又补充了一句。
程允眸光微闪，傅余承揉了揉她的头发，继续道：
“故事很长，你要听吗？”傅余承笑道。
心里那一份秘密也在这一刻被释然了。
程允点了点头，“嗯。”
她的心脏跳得有些快，还有少许紧张…
第一世…
那意味着什么？
傅余承不只是重生了一次。
程允心疼地看着眼前的男人，眼眶里顿时闪起了泪光，亮亮的泪痕已划在她的脸颊上。
“别哭，小允，不然我不讲了。”
程允恼怒地瞪了他一眼，“那我再也不理…”
话音未落，傅余承就俯身吻住了她，片刻之后，傅余承也才松开她。
低声笑道：“有些生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