占素嗯嗯两声，“那我先回去换衣服了，我们一会儿宴会上见！”
“一会儿见。”
顾华摇也回了酒店收拾东西，昨晚蒋倩倩已经帮着她收得差不多了，将洗漱用品悉数装进包里，一切准备就绪。
顾华摇跟着蒋倩倩一起去了杀青宴宴会厅。蒋倩倩被震惊到了，“剧组这是有钱没地方花啊，杀青宴都能来这种地方！”
宴会厅不大，但装潢讲究复古派，左右两侧是一排酒柜，中间是四张圆桌，菜陆陆续续开始上了。
“华摇，你还真穿军大衣就来了啊！”占素看着裹着军大衣的顾华摇，与这宴会厅的低调奢华大气的气氛格格不入，表情微妙。
顾华摇一来不想招人注意，二来不想攀附谁的眼，并没有觉得自己有什么不对。
顾华摇：“占素，你这身衣服很好看。”
占素穿了一件黑紫色长裙，脖子戴了一条黑紫色钻石项链，看起来价格不菲。
顾华摇和她站在一起，远远一看，土中最土。
然而，当事人并没有任何羞愧意思，反而拍了拍军大衣，“你们太讲究，还是我这军大衣舒服。”
得，没救了。
大家都是差不多时间到的，大家还在互相寒暄的时候，乔东阳和何西也到了。
众人目光不约而同地凝聚在乔东阳身上。
他依旧一身西装，衬衫脖颈处的纽扣未扣，不乏随意和轻松。
郭向成见了，立马迎上前来，笑哈哈地打招呼，“乔总，您来了。”
“大家都坐着吧，不用客气，今天是杀青宴，大家拍戏都辛苦了。”乔东阳说话温声细语，宴会厅沉闷的气氛稍稍缓和下来。
郭向成请乔东阳入座，其他人才慢慢坐到属于自己的位置上。
顾华摇找了半天，终于在主桌的主位的隔壁看到了自己的名字。
顾华摇：……
如果说这没有人特意安排，她是绝对不信的。
大家都坐了下来，顾华摇也只能硬着头皮坐下。
占素坐在她右手边，她的左手边……是乔东阳。
他们这一桌坐的几乎都是主演和领衔主演。
都是平日活跃在剧组的人，每一个郭向成都能叫得上名字，气氛还算融洽。
乔东阳偶尔会跟大家开几句玩笑，完全没有投资方大BOSS的架子。
顾华摇才发现，原以为离她很远的那个人，是这样平易近人。
全程，顾华摇都没怎么说话，偶尔占素把话抛给她，她也能把天聊死。
郭向成突然抛了个话题，“你们在场的几个男女主演都老大不小了，都还单着呢吧？”
一男演员出来回应，“郭导可是有什么好介绍？”
“怎么，”郭向成抬手指了对面坐成半圈的女演员们，“这现成的没看见？”
男演员挠了挠头，“她们都是女汉子，这我可……”
“诶呀，说谁女汉子呢，我们都是女神！”一女演员不服道。
男演员立马改口，赔着笑脸，“是是是，必须是女神，绝对是女神！”
顾华摇自顾自地喝汤，没人叫她，她也不抬头。
只听到刚才的女声传到耳边，“在座的女演员，我觉得最像女神的是华摇姐。”
顾华摇差点没把汤喷出来。
其他人也应和道：“对啊，华摇姐很漂亮呢。”
“华摇姐不仅漂亮，还很飒呢。”顾华摇觉得宴会厅的暖气开太热，脱掉军大衣，放在靠近自己的一张椅子上。
她的内里穿了一件粉色露肩毛衣，她的皮肤极白，粉色毛衣衬得她更加有气色。
与刚才穿着军大衣的顾华摇判若两人。
对面好几个男演员都看愣了。
“大家明年有什么通告吗？”乔东阳突然问道。
大家的注意力立刻从顾华摇身上转移开来，纷纷回应乔东阳的问题。
“没有通告，今年都打算回家过年了！”
“通告都挪到明年下半年了，上半年还没着落，东阳哥有什么好介绍吗？”
乔东阳笑着放下酒杯，“正好我最近有一个新剧本，还缺几名演员，到时候你们可以来试试。”
“真的吗？东阳哥也太好了吧！”
“谢谢东阳哥，我们一起给东阳哥敬一杯吧！”
说着，大家齐齐站起来敬酒。
顾华摇无奈也站起来，不小心碰了边上的手机，手机直接滑了下去。
顾华摇趁机弯腰去捡，避免了不知道和谁碰杯的尴尬。
蒋倩倩在隔壁的包间吃饭，饭桌上她没有特别相熟的朋友，时不时低着头刷手机。
吴明昊给她发了信息：听说你们走了？
蒋倩倩：是啊，在参加杀青宴呢。
吴明昊：吃完饭，你就回锦城了吗？
蒋倩倩：是啊。
回完这句，蒋倩倩没有再收到吴明昊的信息。
饭桌上，大家在互相加微信，方便日后的资源互换。
蒋倩倩也不甘示弱，将桌上的人的微信二维码统统扫了一遍。
加完最后一个人，吴明昊回了消息：你现在可以出来一下吗？
蒋倩倩：你知道我在哪？
吴明昊：嗯，我在门口等你。
蒋倩倩没想到吴明昊会找到这里来，匆忙离开。
吴明昊果真来了，就在他们开杀青宴的酒店门口。
“你怎么来了？”蒋倩倩有些惊喜，眼神里带着光。
吴明昊看到她，咧着大嘴笑，“我弟是你们剧组的，他跟我说你们在这里开杀青宴。”
蒋倩倩哦了一声，低下头去。
其实，他们就见过一次面，谈不上认识，更谈不上喜欢。
“好不容易认识个新朋友，没想到还没来得及认识你就要走了，今晚可不可以借我一个小时？”
吴明昊笑着看她，眼睛里清澈透亮，迷了蒋倩倩的眼。
蒋倩倩鬼使神差地点了头，“可以。”
杀青宴进行到尾声，有大部分人开始刷手机玩自拍。
顾华摇百无聊赖地拿着筷子，僵持着同一个动作。
乔东阳看出她在硬撑，站起身来，“差不多了，我还有事，先走了。”
乔东阳这一走，郭向成也坚持不下去了，大家也都散了。
顾华摇去了一趟洗手间回来，大家走得差不多了。
她找不到蒋倩倩，想用手机联系，才发现刚才摔的那一下，直接把屏幕给摔黑了。
占素老早就跟经纪人离开，宴会厅里只剩下两个没见过的男演员，也不知道该找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