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吃林大哥的牛排了。”
林惜作笑了，眼底尽是温柔，“顾小姐这么喜欢，林某送顾小姐一餐。”
顾华摇连连道谢，“谢谢林大哥！”
“叫我惜作就好。”
宇文浩把手搭在她头上，无奈道：“我家狗子逢人就叫大哥，你别见怪。”
顾华摇：“汪汪汪！”
两人或互怼互黑，气氛都那么融洽，林惜作心有感慨。
酒馆里没有其他人，更像是为宇文浩和顾华摇两人特设的私人空间。
顾华摇选了靠窗边的位置，往外看去，正好是一片空旷的绿地，远处有高楼大厦，更像是遥不可及的海市蜃楼。
林惜作端来八分熟的牛排，和上次一样，红黑相间，层次分明，香味扑鼻。
顾华摇不争气地咽了下口水。
林惜作端上来后，看到顾华摇拿起叉子，这才想到她的手，“抱歉，刚才没想起来你的手不方便切牛排，要不我拿回去帮你切好？”
顾华摇还没答话，宇文浩截住了林惜作伸过来拿盘子的手，“我来吧。”
林惜作心知肚明，装作无事发生似的走开了。
宇文浩拿起刀叉，把盘子里的牛肉切成一小块一小块，放到顾华摇面前。
顾华摇道：“谢谢。”
“跟我客气什么。”宇文浩翘起二郎腿，拿起边上的红酒喝了一小口，故作轻松地问道，“你昨天和谁在一起？”
顾华摇一头雾水，“什么？”
“你昨天去大剧院了吗？”
顾华摇叉起一块牛排放进嘴里，点了点头，“是啊，我去上课。”
“上课完，跟谁在一起？”
顾华摇嚼了两口，被宇文浩这么一问，有点心虚。
莫非……宇文浩知道她昨晚被泼汽油的事情了？
也对，她的复诊医生和他的私人医生是朋友，毕竟被泼汽油这么大的事，被他知道也不稀奇。
想到此，顾华摇也不藏着掖着，“你都知道了？”
宇文浩不明所以，随口来了句，“我听别人说的。”
“唉，说到底，这件事就该怪乔东阳——”
“你昨天跟乔东阳在一起？”宇文浩停下晃酒杯的动作，很难不震惊地看着她。
看来……那女的说的是真的了。
顾华摇尴尬了一下，“你不是知道了吗？”
“你们发生了什么？”宇文浩心不在焉地问道。
顾华摇把昨晚遇到乔东阳私生饭，被泼汽油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告诉了他。
宇文浩听罢，闷声喝了半瓶红酒，一句话没说。
顾华摇以为他是没兴趣听，也作罢，自顾自地吃牛排。
半晌，宇文浩问她，“所以，你喜欢乔东阳，是吗？”
顾华摇吃了一半，回头看宇文浩的表情。
他看起来没醉，但眼神飘忽，满腹心事的样子。
对于他这个问题，顾华摇停顿了几秒，摇摇头，“没有。”
宇文浩似醉非醉地笑了一声，把杯里的红酒一饮而尽。
两人各怀心事，一顿饭吃了一个下午。
宇文浩闭着眼在打盹。
顾华摇抬头去看外面的风景，一窗之隔，太阳逐渐西沉，天边缀了几朵白云，搭配橙色的晚霞和高楼，别有一番风景。
宇文浩醒了，看到夕阳下，顾华摇的侧脸与外面的风景融为一体，他突然想起一句很矫情的话：你在桥上看风景，桥下的人在看你。
他摇了摇头，试图让自己清醒一下。
桌上红酒瓶已经见底，没想到有她在时，他也会喝完一整瓶酒还不觉得闷。
顾华摇回过头来，看到宇文浩醒了，问他，“要不要走了？”
“再让我歇会儿。”
这样美的景色，他想再看一会儿。
宇文浩倒在沙发上，视线正好可以看到窗外的景色，还有顾华摇。
等到太阳落山，外面彻底见不到景物，宇文浩才坐起身来，约了司机接他送顾华摇回去。
车开到半路，司机停下了。
宇文浩问，“怎么了？”
“前边好像是修路，过不去了。”
顾华摇朝窗外看了一眼，“这里离我那边不远，要不我下车走回去吧，你们掉头回去就是了。”
宇文浩随即打开车门，“我送你。”
顾华摇没推辞，下了车，上了人行道。
借着灯光，看到人行道也堵住了。
宇文浩骂了声，“这里也没个交通管制？连人行道都不给过？”
顾华摇淡定自若，“跟我走，这附近还有一条路。”
宇文浩只得跟着她走。
顾华摇说的路是一条小巷子，每隔一百米才有一盏路灯，路灯年久失修，有些还不亮。
宇文浩一边走一边嫌弃，“你一个姑娘家，不是经常走这条路吧？”
“不经常走。”顾华摇不怕黑，甚至比宇文浩还要无谓，“也是偶然情况下才找到这条路的。”
“哦。”
小巷子对面过来了一辆车，因为空间不大，整辆车就堵在道上，挡住了他们的去路。
顾华摇和宇文浩下意识靠边站，车门却开了。
从车上下来四个人，光线昏暗，但顾华摇还是能清楚地看到他们手里——都拿着家伙！
顾华摇一下子警觉起来，宇文浩意识到对方是冲着他们来的，酒也醒了大半。
宇文浩骂道：“干什么？”
领头的男人拿着棍子，轻打在自己手上，放荡不羁来了一句，“兄弟们，给我打——”
后面三人，两个冲着顾华摇去，另一个往宇文浩方向来。
其中一人拎着棍子直冲顾华摇，顾华摇抬脚挡回了一棍子，骂了声，“力气还挺大！”
话音刚落，另一个人的大棒已经到她面前，宇文浩眼疾手快，伸出手去，用手肘挡下了。
嘶——
宇文浩发出一声呻吟，“他妈的，真疼！”
他甩头去看那人，灯光下，那人笑得龇牙咧嘴。
宇文浩挥起拳头直接甩在那人脸上，嘭一声，对方应声倒下。
“哟呵，还有两下子。”
顾华摇看着又有一人持着家伙去砸宇文浩，她抬脚又是一踢，正中男人要害。
那人呜咽一声，喊了一声，“臭婆娘！”就往顾华摇这边来。
宇文浩护着受伤的手，跑着冲到那人身上，净值撞了过去。
顾华摇闪开旁边来人的攻击，全程靠脚——
司机在巷口听到声音，觉得不大对劲，走过来看，看到宇文浩和顾华摇，二话不说加入了进去。
半个小时后，七人被送进了警察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