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明洋笑了，“一点小伤，不要紧。”
楚芸点头，又坐回到椅子上。
乔明洋就着她边上坐下，刻意保持了一段距离，试探着问她，“你的嗓子……是天生的吗？”
楚芸摇头，手放在大腿上，不安地摩挲着手机壳。
“你是不是不记得我了？”
楚芸偏头，看向乔明洋。
他骨相不错，有棱有角，眼角微微上翘，有一种别样的妖艳。
她盯着他的脸看了好一阵，摇了摇头。
乔明洋自我介绍道：“我是乔明洋，乔家大院的小胖，你还记得吗？”
楚芸惊愕地看着他，指着他，作惊讶的样子。
乔明洋爽朗地笑了，“记得了吗？”
楚芸点点头。
“你嗓子是怎么伤的？”
楚芸想了想，在手机上输了四个字：说来话长。
知道她不想说，乔明洋也没逼她，“嗯，你不想说也没关系。”
话正说着，乔明洋接了个电话，回头跟楚芸说，“那群攻击你的人被抓了，我们是当事人，要去警局录笔录。”
楚芸点头，和他一起去了。
两人进去做了笔录，楚芸先出来，在门口见到了顾华摇。
“楚芸，你也是来做笔录的吗？”
她身后还跟着一个萧君夜。
笔录室门开，乔明洋走出来，看见顾华摇和楚芸在聊天。
妖艳的眼角往上微微一拧，乔明洋绕过她们，走出警察局。
楚芸看他出去，跟顾华摇道了别，追了上去。
顾华摇和萧君夜还要做笔录，没有追她。
乔明洋没有走远，就在警察局大院。
楚芸走过去，拍了拍他的肩膀。
乔明洋回头，笑着问她，“你和你朋友聊完了。”
楚芸点头，拿出手机来打字。
乔明洋也拿出手机，“我们加个微信好友吧。”
隔天一早，接到紧急通知，胡瑟的戏份全部换人重拍。
蒋倩倩连连啧了好几声，“华摇，我总算发现了，得罪你的人都没有好下场。”
顾华摇在打游戏，认真地敷衍着，“善有善报、恶有恶报。”
送了一血，她抻了一下脚，“是老天也看不顺眼，帮我出手了。”
却说萧君夜去了一趟警局，把周瑞吓个半死。
任他怎么说都不准让他留在剧组，连拖带拽拖回录音棚录主题曲。
顾华摇那边也做好收尾，杀青宴上，大家一派祥和，气氛不差。
让顾华摇有点遗憾的是，乔东阳没有来。
杀青宴当天，乔东阳正好去了tag找池盐。
两人刚在实验室相遇。
池盐还是在钻那个项目，乔东阳仍旧打着过来看看的旗号。
池盐挑眉问他，“这个项目，你确定不急吗？”每回听说乔东阳要来，来时肯定会来实验室找他。
大屏幕在做算法，数据在他的眼镜上反光。
乔东阳偏头看他，“不算急。”
“是谁要研究啊？这种强制型唤起记忆的技术，一时半会儿很难成熟，更不可能实用临床。”
乔东阳没有挑明，“这个你不用管，是客户的意思。”
话正说着——
嘭——
突然，一阵剧烈的抖动自上而下传来，乔东阳下意识扶住桌面，桌上的电子设备哗啦啦全往边上倾斜。
池盐一个没站稳，往后摔去，乔东阳眼疾手快，拉住他的衣领，把他扯了回来。
池盐深呼吸了一口气，“谢谢。”
话音刚落，嘭——
有一阵爆炸声从上空传来，伴随着玻璃破碎的声音，实验室里的灯猛烈地抖动着。
池盐扶着桌子不敢动弹，乔东阳移到门边看了一眼。
嘭——
又一阵响动，上空的屏幕砸了下来。
乔东阳和池盐两人都闭上了眼，再睁开，两人中间被屏幕挡住了，池盐被堵在里面，出不来了。
嘭——
响动和冲击从未停止，池盐大喊，“乔先生，你快跑！”
他出不去了。
乔东阳扶住屏幕，纵身一跃，跳了进去，一把扯过池盐的衬衫袖子，“走！”
池盐站不稳，乔东阳连拖带拽地把他丢出去。
嘭——
又是一阵晃动，何西带着人跑了过来，有人扶住了池盐，乔东阳又是一跃，从里面跳了出来。
池盐被吓个半死，被人拖走了。
乔东阳走到何西面前，“怎么回事？”
“乔总，有人在楼上的实验室安了炸弹。”
“是谁的实验室？”
“池盐的。”
池盐负责的项目里，乔东阳给他分配了两个实验室，一个做数据分析，一个做活体实验。
“走。”
“是。”
爆破渐渐平息，所幸办公大楼基建打得好，没有伤及主体，就是被吓了一跳。
乔东阳手部有擦伤，在医务室上消毒药水，池盐从隔壁休息室过来，看到他，鞠了一躬。
乔东阳抬眼，“做什么？”
池盐说道：“乔先生，谢谢你。”救命之恩，一个鞠躬都不足以表达其恩情。
“你到办公室等我，我有事找你。”
池盐微微颔首，出去了。
何西在边上候着，等医生上好了药出去，他才开口，“乔总，这件事是不是内鬼做的？”
“十有八九是了。”
乔东阳上药的手搭在小桌上，说完，站起身来，“你去查看案发地点，实在不行，该报警报警，我去办公室和池盐交代几句，外面你看着办。”
何西点头称是，送乔东阳离开了。
办公室内，池盐坐在沙发上一脚，面前的茶几上放了两杯水。
看到乔东阳进来，他站起身，“乔先生。”
“坐吧。”
池盐乖巧坐下。
“你在ikm结过仇人？”乔东阳开门见山。
池盐怔了一秒，摇头，“没有。”常年与研究打交道，没时间结仇，也没这个心思。
末了，他又问，“你是觉得，他们要炸的是我吗？”
“不是。”乔东阳回他，“不只是你，是我们。”
选了池盐的实验室，又选了他会到tag的日子，说是巧合，未免太巧。
池盐微愣，他从未想过谋杀，但从刚才那一刻起，这个离他科研工作十万八千里的词，一下子和他绑上了关系。
见他面无血色，乔东阳安慰他，“不用担心，这件事我会尽快落实，不会让他威胁到你的研究的。”
池盐点了点头，没吭声。
门外，有人敲了敲门。
乔东阳：“进来。”
何西进门，“乔总，人找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