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华摇死撑着不松口，眼神却飘忽不定，不敢跟蒋倩倩对视，“我都说过了，真的没什么，顶多就一个普通朋友！”
见她如此，蒋倩倩也就没再说咬着她不放，两人走到小区门口，蒋倩倩打了车，直接回去了。
顾华摇回到家，刚准备上电梯，就遇到了从外面回来的乔东阳。
“阿摇，你怎么出门了？”乔东阳以为，顾华摇手上有伤，不会出门。
顾华摇讪笑道：“到小区内散散步。”
顾华摇说着，一眼看到乔东阳脖子上有些红。
痕迹不重，更像是被……亲上去的。
莫非……
顾华摇浮想联翩了。
叮——
电梯门打开，顾华摇和乔东阳齐齐走了进去。
顾华摇浑身紧绷，脸颊发烫。
她捉摸不透自己的心情，感觉就像推翻了心里的天秤，一下子失重了。
乔东阳问她，“你吃饭了吗？”
顾华摇只点了点头。
乔东阳又问她，“手应该没什么痛感了吧？”
顾华摇也只点了点头。
乔东阳见她心不在焉，问道：“阿摇，你什么时候去复诊？”
顾华摇还是点了点头。
乔东阳懂了，阿摇不想理他。
叮——
电梯到了六层。
顾华摇出了电梯，迎面见正准备下楼扔垃圾的鲁方。
“摇摇，东阳，你们回来了啊？”鲁方看这一高一低站在一起，满脸赏心悦目。
顾华摇嗯了声，没答话。
鲁方注意到乔东阳的脸色不对，又看到他下巴和脖子处有伤，关切地问，“东阳，你脖子怎么了？”
这一问，顾华摇也扭头去看，后又羞红了脸地别过脸去。
鲁爷爷这么问，也太尴尬了吧……
然而，却听到后脑勺的乔东阳说，“和人打了一架。”
“打架？”顾华摇和鲁方几乎同时出声。
乔东阳看了一眼顾华摇，点了点头，“没什么大事。”
鲁方担忧道：“那赶紧回家去休息，跟你打架的是谁啊？下手这么狠？都是大人了，怎么可以出手伤人呢？有没有报警？”
毕竟是老人家，看到自己的孙子被人打了，心里总不是滋味。
乔东阳笑了笑，“没事的爷爷，打我的人是乔明洋，他比我惨多了。”
鲁方不乐意了，“你看看你，和你哥哥打架有那么值得骄傲的吗？以前你哥俩也是打，现在都快三十了，还打！”
乔东阳没说话了。
鲁方拉了一下顾华摇的手，“摇摇，爷爷想拜托你一件事。”
顾华摇不明所以，“爷爷你说。”
“东阳现在受伤了，伤口得处理一下，爷爷呢，又要下楼扔垃圾，下午把外套给扔老年社区了，还得去那边一趟，你看你能不能帮爷爷监督一下东阳，让他好好上药？”
乔东阳乐意之至，即便清楚这点小伤没必要上药，但也不想为顾华摇拒绝，就站在旁边看好戏。
“爷爷，你等下不回来了吗？”顾华摇还想要再垂死挣扎一下，“东阳他……”
顾华摇看了乔东阳一眼，发现他嘴角笑意，意识到被乔东阳下套了，果断拒绝道：“他会照顾好自己的，不需要我……”
鲁方叹了口气，“摇摇是不想让我这老头子休息一下吗？”
顾华摇诶了声，立马摆摆手道：“没有没有，爷爷，我不是这个意思，我的意思是……”
鲁方一直盯着她看。
顾华摇没了办法，选择妥协，“那好吧爷爷，你好好休息，这件事……交给我了。”
顾华摇不想去看乔东阳的表情，也错过了鲁方给乔东阳使的眼色。
鲁方拎着垃圾袋下了楼，顾华摇跟着乔东阳去了他家。
两人到了客厅，乔东阳去柜子里拿了药箱，顾华摇坐在沙发上，双手放在大腿上。
乔东阳就着她身边坐下，打开药箱，拿出消毒用的双氧水和棉花棒。
他手指很长，指骨分明，又出奇的白皙，很漂亮。
顾华摇看他拿着棉花棒，仰着脖子，却无从下手。
顾华摇不自觉地咽了一下口水，“要不要我帮你？”
乔东阳毫不客气地递给她，温柔地笑了笑，“麻烦你了。”
顾华摇觉得，他有一种求之不得的急迫。但手已经伸出去，也不好中途收回。
没有破皮，用不着特意消毒，顾华摇虽看破，但也不说破，应付式地帮他擦了双氧水，用了点红花油。
上完药，顾华摇抬眼，看乔东阳在看她，怔了一下，但很快回神，垂下头去把工具放好。
顾华摇草草地收拾了一下，说了自己有事要走就离开了。
乔东阳看她离开，更像是逃跑。
顾华摇回了家，直接去了房间。
她打开电脑，找了某好友。
顾华摇单手打字：你有空？
某好友秒回：没空！！！
顾华摇：那就是有空。
某好友：你有病吧？
顾华摇：你有药吗？
某好友：有话快说。
顾华摇：帮我查一个人。
某好友：谁？
顾华摇：云晚。
某好友没有回复，顾华摇去倒了杯水，回来时蒋倩倩打了电话过来。
她按了接听，“倩倩，找我啊？”
“华摇，我忘记帮你换衣服了，你现在换完衣服了吗？”
蒋倩倩回到家才想起来，自己还没帮她换衣服就回家了。
顾华摇也忘了，“没事，我看看我自己能不能行。”
“你自己一只手，怎么搞定啊？”蒋倩倩不放心，“不行，我现在打车过去帮你吧。”
“等一下哈，我有个电话进来。”顾华摇先挂起蒋倩倩的电话，接听了新的来电，“宇文大哥，有什么事吗？”
“顾华摇，你是不是忘记了什么事啊？”
顾华摇一脸困惑，“什么事啊？”
“你今天复诊了吗？”
顾华摇倒吸了一口凉气，“哎呀，我忘了！”
顾华摇急匆匆地出了家门，转身就看到鲁方在门口准备进去。
鲁方看到顾华摇背着包，“摇摇，这么晚了，还要出门啊？”
顾华摇嗯了一声，不好意思跟鲁方自己是忘了去复诊，要去医院，打了声招呼就走了。
鲁方进了门，乔东阳正好路过，打了声招呼。
鲁方叫住了他，“东阳，刚刚我看摇摇她急急忙忙出去了，也不知道这么晚一个姑娘家要去哪里，我一个老爷子也不好过问，你知道摇摇要出门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