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好我最近在中和这边考察，得空了帮你留意一下。”陆辰逸拍了拍乔东阳的肩膀，“兄弟，你真的是认真的吗？”
突然的语重心长，乔东阳看向他，“怎么了？”
“那个顾华摇，可是个麻烦。”
“我不觉得。”
乔东阳严肃地盯着他看，他亦以同样严肃的目光看乔东阳。
两人都没有在开玩笑。
对视了一分钟，陆辰逸松了口，“行吧，你认定的事情，我尽量帮你。”
能让陆辰逸松口的事情不多，乔东阳已经满足了，“谢谢。”
“不必，走了。”
陆辰逸走了。
乔东阳回到病房，顾华摇的手机正好在响。
就听到她在说，“你现在在哪？我帮你问问看。”
而后，她看向乔东阳，“云晚找到他们了，但何西联系不上，她人手不够。”
乔东阳皱了皱眉，何西此时应该在去阻止高圆瞩和乔川洋交易的路上。
左右两边，都是不能落下的，乔东阳也犯难了。
“你等一下。”他突然想到一个合适的人选，立马给那人打了电话。
幸好，电话很快就接通了。
“你今天休假吗？”
“这都被你知道了。”
近来天下太平，他也趁机休假在家歇着。
封慕白躺在沙发上，抬起脚蹬了一下，“怎么，有事？”
“嗯，上回云晚的事。”
封慕白坐起身来，“她怎么了？”
“我……”乔东阳听这语气，觉出几分不对劲，就改了口，“她那边缺人手，你能不能赶过去帮忙？”
封慕白蹙了蹙眉，“在哪？”
“在海信。”
“这么远？”
从锦城到海信，少说也要一个小时的车程。
“那……”
“我下楼了。”
乔东阳被他逗笑了，“行，那交给你了。”
“我去到那边，怎么联系她？”
乔东阳发出灵魂一问，“你没有她联系方式？”
封慕白：……
“我上哪找她的联系方式？”语气中带着几分怨恨。
乔东阳失笑，“一会儿我发你手机上。”
“嗯。”
挂了电话，顾华摇关切地问，“找谁去帮忙？”
“封慕白。”
顾华摇：……
看她面露难色，乔东阳走过来，坐在她身边，安慰她道：“你放心，他应该是认识云晚的。”
“嗯？他认识云晚？”她从来没听云晚提起过。
“上回云晚说过一次，具体是怎么认识的我也不清楚。”
“哦……”
“好了，”乔东阳看她又要进入沉思状态，强行和她靠在一起，拉着她那只没有受伤的手，“别想了，好好休息。”
顾华摇被他蹭得脸红，神来一般，突然转身，给了乔东阳一吻。
原本想要蜻蜓点水一下，不料他像是猜中了她的套路，按住她的后脑勺，让她无处可逃。
两人深吻起来。
啪嗒——
门口处，一个护士站在原地，看着房间里两人不可名状的姿势，吓得手里的托盘一下没拿稳，连同针管全掉在地上。
“对不起，对不起。”
护士满脸通红，赶紧把地上的针管一一捡起来，然后跑走了。
顾华摇和乔东阳两人对视了一眼，不约而同地笑了。
-
大片大片的乌云从西边裹挟着冷风从这边飘来，云晚站在檐角一处，抬头看满天乌云，脸色也灰扑扑的。
她低头看手机，有一条短信跳进来。
“我是封慕白，乔东阳让我过来帮你，你在哪？”
云晚盯着短信看了十秒，终于缓过神来，回复他：我在废旧化工厂，你到了空地后往东面看，大榕树下。
封慕白：好，我马上到，你再等一下。
云晚关了屏幕，一只手捂住胸口，轻轻地做着深呼吸。
和顾华摇合作了这么久，这是她第一次走出来，正面迎击敌人。
好久没这么刚了，她有些紧张。
不多时，门边上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云晚探出半边脑袋看了一眼，是封慕白。
因为有他清晰的指令，封慕白不到半分钟就找到了这里，顺利和她会合了。
“对方有多少人？”封慕白刚走到檐角，就迫不及待地问道。
云晚比了三个手指头，问道：“你还有带其他帮手吗？”
光是他和她两个人，云晚没有任何信心能赢过对面。
“在外面。”封慕白小声说道，“都埋伏着。”
说着，掏出一个小型胸针出来，递给她，“这是对讲机，你拿着。”
云晚接过，“那你呢？”
“我也有一个。”
“嗯。”
“现在怎么做？”
封慕白和她挤在一个檐角下，只有这里，是楼上的人看不到的地方。
云晚能够清晰地感知他的呼吸和他身上的味道。
她眨巴着她的那双大眼睛，封慕白看她睫毛的剪影，落进她深邃的眸子里，心跳不自觉地落了两拍。
云晚微微抬头，才对上他的眼睛，“上楼。”
“二对三？”
封慕白有些意外，还以为她会采取更加迂回的办法的。
云晚点点头。
她比较直接，也想不到有什么比硬刚更好的办法。
“你能行吗？”
封慕白倒不是怕自己打不过，怕的是她……
她的身手是干净，也有力量，但比他差点。
要是对手比他还要猛……
“怎么不行？”云晚知道他在想什么，“这次我是有备而来的。”
说着，把左手的袖子撸起来，她的手上套着一个像袖套一样的东西，上面有几个金属条子。
“这是什么？”
“打住！”封慕白刚想要上手摸，就被她叫住了，“这个是一次性的，仿古暗器，你肯定没见过。”
“呵，”封慕白不以为意，“你自己做的？”
“不然呢？”
“不会失灵吧？”
“该走了。”
云晚不想跟他开玩笑，“路线我大概清楚了，左边楼梯上去，走道靠右的第三个房间，他们现在都在那里。”
封慕白抬眼看了一下自己对面的一栋，对面那栋和他们现在所处的这栋是对称的，窗户的位置都一样，可以辨别大概在哪个位置。
他点点头，“一起行动？”
“嗯。”
“走吧。”
……
“人上来了吗？”
房间里，说话的男人坐在一张方桌前，翘着二郎腿，时不时地点一下脚尖。
他手里拿着一杯咖啡，手肘顶在桌上，双眼盯着杯身看，不耐烦地抱怨了一声，“慢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