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明惠这才缓过神来，匆匆忙忙地将遥控器还给顾华摇，下意识地笑了笑，“害，妈也就是好奇，多看了几眼，不碍事。”
她面上这么说，可到底眼神不敢看顾华摇。
怕被她看到自己红着的眼眶。
顾华摇也不想戳穿她，接过她递过来的遥控器，换成了正在播快本的橙色台。
顾华摇电话响了。
她接起，“东阳。”
是乔东阳的电话，听了一会儿，她嗯嗯了一声，挂了。
吕明惠此时的情绪已经控制住了，抬起头来看她，“他打电话找你什么事？”
“公司有点事，他晚上来不及和我们吃晚饭了，让我们不要等他。”
吕明惠又有意见了，“摇摇，这个东阳这么忙，又是拍戏又是开公司的，每天陪你的时间毕竟有限，你和他在一起，多少要辛苦一点。”
“这个又不是什么大问题。”
顾华摇对此并不苦恼，“东阳有工作，我也有工作，我平时拍戏也是半年都不出剧组，都是靠他时不时来探班，我才能和他见一面的，你说，要是换了别人，指不定都不会和他一样，这么贴心对我。”
吕明惠：“那可不一定，谈恋爱的男人大多都这样，可结了婚，那就是另外一回事了。他现在这么对你，说明不了什么问题，换了别人也一样。”
“那你也说了换了别人也一样，换了别人，也一样不待见我，都一样。”
吕明惠不乐意了，“你这孩子，嘴贫得真是一套一套的，我看你就是想气死你老妈我了！”
“嘻嘻，妈妈，谁让你老是鸡蛋里挑骨头，我可看出来了，你早上那么冷漠，分明就是故意的！”
顾华摇双手交叉放在胸前，嘟囔着嘴道，“人家都那么紧张了，你还老绷着一张脸，我差点就要揭穿你真面目了。”
“你这孩子——”
吕明惠的话还没说完，顾华摇的手机又响了。
她只能先不说了。
顾华摇看了一下来电显示，皱了皱眉，说道：“怎么是他？”
吕明惠问，“谁啊？”
“傅卿言。”她一面说，一面接起电话，“傅先生，有事吗？”
傅卿言：“顾小姐，今晚可否有空？”
“没空。”顾华摇直截了当道。
似乎一早就料到她会这么说，电话那端的傅卿言反而笑出了声，“顾小姐，你拒绝我的风格还是一样的犀利。”
“傅先生，你邀请我的风格也还是一样的……”
找不到合适的形容词，顾华摇没说下去。
吕明惠在一旁，听到邀请，忍不住问，“摇摇，什么邀请啊？”
也不知道她是不是故意的，说话的声音很大声，电话那头的傅卿言也听到了。
“顾小姐，你妈妈在你旁边吗？”
一听这话，顾华摇觉得不妙，“傅先生，你要没有别的事，我就先挂了。”
“顾小姐，不要总是一副不近人情的样子嘛，这一次邀请你吃饭，你带阿姨一起过来，我还有件事要谢谢阿姨呢。”
“什么事？”一拿吕明惠说事，顾华摇就容易心软。
“等你们过来的时候，我再跟阿姨说吧。”
顾华摇：……
想了想，她还是松口了，“你等一下，我问问我妈。”
顾华摇很不情愿地拿开手机，问旁边的吕明惠，“傅卿言邀请我们一起吃饭，你要不要一起去？”
“什么时候啊？”一提起傅卿言，吕明惠脸上不自觉地笑了笑。
顾华摇回应，“今天晚上。”
“可以呀。”吕明惠毫不犹豫的答应了。
顾华摇无奈点头，重新拿起手机来回应傅卿言。
对方显然听到了吕明惠的回答，说话的口吻带着笑意，“和阿姨商量的怎么样了？”
“时间，地点。”
“一会儿我发你微信。”
顾华摇嗯了一声，挂了电话。
吕明惠在一旁看不下去了，“摇摇，你这一声不吭就给人挂电话的习惯可不太好。”
顾华摇有些无奈，觉得吕明惠太过偏心，回应的语气也不大好了，“有什么不太好的？”
“你都不说一句就把人的电话给挂了，这样不礼貌。”
吕明惠说的有道理，顾华摇都无法反驳了，也没有再做回应。
很快，傅卿言就给顾华摇发了今天晚上聚餐的地点和时间。
晚上七点十五分，顾华摇和吕明惠准时到了餐厅。
傅卿言挑选的是一家中餐厅，装潢陈设都是古色古香的。
吕明惠一看就很喜欢，左看右看，时不时还在顾华摇的耳边称赞，“这卿言挑选餐厅的眼光真不错，既然回国来了就应该到这样的餐厅里来感受祖国的文化。”
顾华摇没有回应。
服务员领着她们到了包厢，傅卿言早已经在包厢内等候。
“华摇，阿姨，你们来了。”傅卿言站起身来和她们打招呼。
吕明惠也笑着回他，“卿言，你怎么这么早就过来了？”
“也没有很早。”傅卿言赶紧拉了把椅子，给吕明惠坐下，“我也是刚到不久。”
“好，好。”
吕明惠坐下来，看到顾华摇还杵在一旁，一动不动，忍不住叫她，“摇摇，你也别干愣着了，赶紧坐下吧。”
顾华摇选了离他们两个人都有些距离的位置坐下来。
吕明惠想要说些什么，但是碍于傅卿言在这里，也就没有说什么了。
傅卿言也没有说什么，拿了菜单让她们点菜。
吕明惠比较随意，说是让傅卿言点。
傅卿言又让顾华摇点。
顾华摇没有推辞，点了几个比较清淡，适合吕明惠吃的菜，又询问傅卿言的意见，傅卿言看过之后也觉得没有问题，便让服务员上菜去了。
包厢里的气氛很微妙，大家都没有说话。
顾华摇一直盯着桌上的杯子，一动不动的。
吕明惠还想着让傅卿言和顾华摇说些什么，但是看傅卿言也没有要说的，心里急得不行。
没办法，最后还是她率先开口了。
“卿言啊，你是不是以后都会留在中北了？”
傅卿言喝了一口水，下意识看了一眼旁边的顾华摇，这才回答了吕明惠的问题。
“这个暂时还不好说，主要是在这边我也没什么朋友，做生意的话……倒是还没问题，生活方面太枯燥了。”
“华摇不就是你的朋友吗？你要是实在觉得闷，平时可以到她住的地方找她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