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倩倩一脸尴尬，“你……你都知道了。”
吴明昊又把礼物往她移了移，“拿回去。”
蒋倩倩没接，眼睛酸涩地看着他，“那个……你就行行好，当帮我这个忙，可以吗？”
“不可以。”吴明昊很生气，一定要她拿回去。
蒋倩倩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双手握在胸前，纠结着如何是好。
吴明昊忍着怒火，点点头，“行，你不拿回去，可以。”
蒋倩倩笑着抬起头，看他还是一脸严肃，又心虚地垂下去。
吴明昊朝她走近，俯身在她耳边，说道：“你当着全办公室的人承认错误，我就把礼物收了。”
蒋倩倩抬头，“啊？”果断回绝，“不行！”
她好不容易才想到这么一个处理八卦的绝佳方法，现在要她当众澄清，这不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的吗？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蒋倩倩，你别忘了，这件事可是你自己惹的祸！”
吴明昊又气又急，“反正我不管，今天你必须二选一！”
蒋倩倩撅嘴，一把抢过他手里的礼物，看都不看他一眼，走了。
妮妮不在，蒋倩倩把她的礼物放回去，又写了一张便签说明情况，放进袋子里，这才不放心地走了。
刚准备下楼，吴明昊率先收拾好东西拦住了她的去路。
蒋倩倩横眉冷对，“你要干嘛？”
边上同事眼角余光，悄咪咪地往这边扫。
“姐，”吴明昊一反刚才在电梯口生气的模样，一把搂过蒋倩倩的肩膀，“我们一起吃午饭吧？”
蒋倩倩下意识抖掉肩膀上他的手，“去去去！谁是你姐？”
说完，立马注意到周围人投射过来的困惑的眼光。
蒋倩倩回神，才发现被吴明昊下套了，忍不住在心里对他竖起中指，表面还要保持礼貌的微笑，“对对对，我是你姐，走，小弟，姐姐带你吃饭去！”
吴明昊扑哧一声笑了，跨了一下背上的包，跟着蒋倩倩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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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浓重，天下着小雨，湿了路，湿了过路未打伞的人。
男人走到大排档前，操着一口浓重的公鸭嗓，“两个鸡腿，一碟花生，一瓶啤酒。”
“好的，那边坐。”老板招呼他去边上桌子坐着。
刚坐定，兜里手机响了。
他掏出手机来，按了接听，“说。”
“在哪呢？”
“留烟巷。”
“跑那么远的地方干嘛？”
“躲记者。”挺直接。
电话那端安静了一会儿，说道：“发个定位过来，我去找你。”
不多时，另一个男人来了，穿着长款黑漆外套，手上还拿着一把大黑伞。
不知道的，以为地下组织接头呢。
“躲记者躲到这来了，可不像郭导您的风格。”男人拿了几颗花生，送进嘴里，一边说道。
郭向成两只手扶着额，一只手拿着装了啤酒的杯子，骂骂咧咧来了一句，“你懂个屁！”
江则墨扬手招呼老板道：“老板，再来一个杯子。”
“得嘞！”
江则墨看向郭向成，“话说回来，上次那女的上热搜的生图，就是你找的私家侦探拍的？”
郭向成没答话，也没反对。
“您的杯子。”老板送杯子过来了。
江则墨接过杯子，给自己满了一大杯，啤酒见底了。
“老板，再要一打啤酒！”
“好嘞！”
江则墨冷笑，“那私家侦探，怕不是个三流的狗仔，就那种生图，没被全网黑就是对你客气了。”
“你是来看我笑话的？”郭向成挑眼，恶狠狠地瞪了他一下。
刘辞视频被爆，郭向成成为第一个被扒的导演，他远在乡下的妻子连夜坐火车过来和他吵了一架，两人和解不成，协商离婚，郭向成理亏，唯一的儿子判给了前妻。
今天刚办完离婚手续。
老板又送来了一打啤酒，“二位慢喝。”
郭向成放下酒杯，直接拿起一瓶，开了瓶盖，咕咚咕咚地喝起来。
江则墨诶了声，“啤酒这么喝没意思，来，吃个鸡腿。”
郭向成没跟他客气，转头又拿起鸡腿啃起来。
“不过，我还是要劝你几句，”江则墨转入正题，“你如果真的要找那女的不痛快，找那些三流侦探是没用的，要闹，就要闹大。”
郭向成抬起眼来看他，冷笑道：“你觉得我现在还有机会闹大吗？”
视频被曝光之后，他的事业、他的家庭，一概毁了。
虽然他本人不承认自己就是视频中的郭导，但并不妨碍网友对他的抵制。
小到他导过的所有电影的评分，大到他正准备接拍的戏，全都糊了。
而平日里对他还算客气的“朋友”们，自他出事后，全都销声匿迹，怎么也联系不上了。
那个三流的侦探，还是这段时间唯一一个主动搭理他的人。
“之前没有，现在不是有我吗？”江则墨低下头来，小声说道。
郭向成疑惑地看了他一眼，“你？”
江则墨：“怎么？还不信我？”
郭向成扯了嘴角，喝了一口啤酒，有点苦。
江则墨：“我们现在可是同一根绳上的蚂蚱，我们共同的敌人是那个姓顾的女人！”
郭向成这几天烦心事多，倒忘了，视频里还有第三个受害者，他就是江则墨、江导。
他放下酒杯，“你想要怎么把这件事闹大？”
“办法我已经想好了，这件事我们还需要借助一个人的力量。”
“谁？”
“倾城佳人的策划总监，李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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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东阳所在剧组换了场地，去了山里拍最后男女主归隐山林的片段。
虽已是暮春，但山里还是偏冷，满山桃花树开得正艳，微风拂过，有淡淡的桃花香。
乔东阳穿了一件卡其色长款风衣，双手插在兜里，偶有风吹过，衣角翩翩，颇有脱尘洗俗的味道。
“乔哥，这里好漂亮！”赵殷从车上下来，裹了一条大围巾，双手放在嘴边哈气。
乔东阳点点头，不自觉便想起了顾华摇。
如果这个时候她在就好了。
“两位老师，可以回酒店用餐了。”有工作人员上来说道。
乔东阳嗯了一声，转身跟着工作人员去了，赵殷紧跟其后。
一路上，有工作人员在聊这里的山水人文，乔东阳闲来无事，全听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