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乔东阳给自己发来的信息，顾华摇停下脚步，站在楼梯间，内心的窃喜跃然脸上。
顾华摇回复：我没事，就是宇文浩惨了点，手被打骨折了。
乔东阳僵了一下，那个时候，她和那个宇文浩在一起？
内心有点不乐意，有点不服气，有点醋。
顾华摇又说：刘辞现在绳之以法了，听说判了一年有期徒刑，是宇文浩公司的律师团争取的。
乔东阳：如果是乔氏财团的律师团队，保证让她坐满三年。
顾华摇：……
顾华摇觉得乔东阳这话有点那什么的意思，至于那什么是什么，她不想纠结。
乔东阳：这段时间你吃饭怎么解决？
顾华摇：外卖。
乔东阳叹了口气，回道：阿摇，吃外卖对身体不好。
顾华摇看着屏幕嘟囔着嘴，心想，不吃外卖，你倒是做给我吃啊？
但是她没说，回了一句：嗯，你说得对。
不反对，也不打算改正。
乔东阳：这段时间我在剧组，可能比较少看微信，1288888888（瞎编的别乱打）这是我的号码，你要是有急事可以给我打电话，我就算是在拍戏，助理也会帮我接。
顾华摇觉得，几天不见，乔东阳变唠叨了。
顾华摇：知道了。
乔东阳还想跟她说什么，助理找到了他，催他去上妆了。
乔东阳：嗯，那我先去拍戏了，照顾好自己。
顾华摇仰起头去看剧院大楼外面的风景，天气晴好，万里无云，楼下人来人往，或形单影只、或结伴同行，顾华摇有一种置身事外的惆怅感，任凭其他人故事如何，她不过是世间人的过客。
那么，她也会是乔东阳的过客吗？
……
顾华摇刚走下楼，戴好口罩出了安全出口楼梯，包里的手机响了。
她拿出来看，是本地的陌生号码。
顾华摇按下接听，电话那端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你好，是顾华摇小姐吗？”
“你是？”
“我是何西，乔先生的助理。”
哦，何西啊。
“何助理，有什么事吗？”
“乔总让我给您送了一个煲汤，您现在在哪？我给您送过去。”
一口一个您，太恭谦了。
顾华摇急忙回绝，“何助理，不用了，您带回去自己喝吧。”
她也变成一口一个您了。
何西道：“顾小姐，您就不要推辞了，我要是送不成汤，乔总知道了要拿我煲汤了。”
同为打工者，顾华摇理解何西的心情，便约了他在锦城大剧院旁边的绿化带见面。
这边有个露天停车场，今天是工作日，车很少。
顾华摇到了没多久，何西也到了。
他拎了一个家用保温盒来，递给顾华摇，“顾小姐，这是乔总特意吩咐水云轩大厨做的老火靓汤，祝您身体健康。”
顾华摇失笑，“谢谢。”
“那我先走了。”
“好，再见。”
“再见。”
何西走了，顾华摇等了一会儿，蒋倩倩也开车到了。
顾华摇上了车，走了。
不远处，一个人坐在车里，拿着手机拍下了这一切。
-
乔院庭深，天下着蒙蒙细雨，连接偏院正门和花圃的石板路上一片泥泞，门口两棵桂花树开了早春的花，人从树下走过，身上也会粘一层花香。
乔明洋进了房子，女佣上前替他拿包。
“梁子秋呢？”
女佣回：“夫人在楼上。”
乔明洋上楼，房间内，女人站在落地窗前，素裙及踝，她化着淡雅的妆容，手里拿着一张海报，眼里都是海报上那人的影子。
乔明洋走上前——
海报上那人面庞姣好、棱角分明，一双丹凤眼清亮有光，明明只是画中人，却又仿佛触手可及，叫看画的人一阵动心。
海报上的人不是别人，正是乔东阳。
乔明洋怒气一下就上来了。
他一把夺过梁子秋手里的海报。
撕拉——
把海报撕成了两半。
“乔明洋，你做什么？”梁子秋毫无防备，看到自己收藏已久的海报被撕得粉碎，火气瞬间被点燃。
乔明洋撕了海报不解气，抬手给了梁子秋一巴掌。
啊——
梁子秋捂着脸，眼睛死死地盯着他，“乔明洋，你到底要干什么？”
“我干什么？”乔明洋把撕碎的海报随手丢在地上，冷眼看她，“我警告过你，不要让我再看到你有乔东阳的任何东西！”
“你凭什么管我？”梁子秋放下手，怒吼道。
乔明洋又抬手给了她一巴掌，这一次，梁子秋没有出声，嘴角微微渗出血来。
长发披散遮住了她的眼，看不起她的表情，她低垂着头，有眼泪掉在地上。
乔明洋打得手疼，掏出手机，一边在手机里找什么，一边说，“我可以不管你，不过，就算我不管你，你也没有机会和他站在一起。”
说着，他把手机拿到梁子秋面前，手机里的视频，播着何西和顾华摇两个人，两人的对话全被录了进去。
“顾小姐，这是乔总特意吩咐水云轩的大厨做的老火靓汤，祝您身体健康。”
“谢谢。”
“那我先走了。”
“好，再见。”
“再见。”
梁子秋见过何西，看到何西喊对面戴口罩的女人叫顾小姐，她哽咽在喉的泪水，一下咽了回去。
乔明洋冷笑，“看到了吗？乔东阳有别的女人了，是你，不分青红皂白就往他身上贴，贴了这么久，他还不是连看都不看你一眼？”
梁子秋不答话，但乔明洋的话她都听在心里。
“虽然我是不想让我家老爷子吵我，才跟你结的婚，但我也没想到你这么蠢，蠢到别人都不要你了，你还一个劲往上贴！”
乔明洋凑近了她，眼睛牢牢锁住她的视线，“你那么爱他，看到乔东阳有别的女人，是不是很生气？”
梁子秋不想在他面前示弱，报以同样凌烈的眼神看着他。
乔明洋说道：“你既然那么爱他，那就除掉他身边的女人，把自己换上去，这件事情，不就迎刃而解了吗？”
梁子秋忍住眼泪，颤抖着声音，瞳孔闪过一丝恐惧，“你想利用我？”
乔明洋笑了，“我们之间，不一直都在互相利用吗？你假意嫁我进了乔家，不就是想要离他更近一点？现在我有一个办法，让你离他更近，难道不好吗？”
乔明洋的话，掷地有声。
梁子秋抿了抿唇，半晌开口，“你想要我怎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