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顾华摇一口回绝，又不想拂了他的好意，“等我需要再找你吧。”
看她松了口，邓昭案又咧开嘴笑了，“可以的，有难同担！”
顾华摇又和邓昭案说了一会儿有的没的，走出休息室，蒋倩倩就走了过来。
虽然顾华摇很快就不是蒋倩倩手下的艺人，但只要合同还没解约，她依旧要负责到底。
她捧着电脑过来，把新闻界面拉给她看，“华摇，你看看这个。”
新闻是顾氏股票下跌的相关报道，很多老股民都持观望态度，大家在论坛上讨论得异常激烈。
顾华摇看了相关分析，顾氏股票下跌在于顾华灼被曝黑料，现在还在接受调查，顾华灼贪|污理由有漏洞，大家都觉得是顾氏资金链出现问题，进而选择观望，导致了股市的快速下跌。
“没想到，娱乐圈的新闻对股市的影响这么厉害。”
以往，她只是觉得政|治层面对股市影响较大，没想到自己和顾华灼的争斗，把顾氏也给拉下了水。
这不是她的本意，最多只能算是……顺手牵羊。
“是啊，这一次，顾氏可能要亏一笔了。”
“倩倩，你有没有能看股市的软件？”
蒋倩倩偶尔也会炒股，手机里有下载APP，她点头，拿出手机来，给她看。
顾氏的股票还处在下降趋势。
啧啧啧……
顾华摇的手机突然响了。
她看了一眼，正巧是顾海成的电话。
知道了这个情况，她也不着急挂断，反而按了接听——
“喂？”
“你现在在哪？”
“在剧组拍戏。”
“在哪里拍戏？”
“你没必要知道。”
“我问你，在哪里拍戏？”顾海成的声音沉稳，稳中又带着怒气，好似顾华摇再拒绝，他下一秒就不知道会干出什么事来。
顾华摇也担心他会直接带人杀到剧组，直接问，“你要干嘛？”
“什么时候拍完，回家一趟，我有事情要和你说。”
顾华摇虽然很不想去，但又觉得顾海成被逼急了什么事都做得出来，无奈之下，只好应道：“等着。”
不多时，顾华摇到了顾家。
“你看看你，给我惹出这么大一个篓子，我怎么会生出你这样的蠢货？”
顾华摇刚走到大门口，就听到门内会客厅的房间，传来顾海成的谩骂声。
她走进去，顾海成和顾华灼站在里面，旁边的沙发上还坐着一个刘夕恩。
“都在呢。”她悠闲自得地看着三人，打了声招呼。
“你来得正好。”顾海成压了压心头的火气，“我有件事要和你说。”
顾华摇双手交叉放在胸前，单脚立着倚在门边，另一只脚微微点着地面，说道：“有什么事就说吧。”
“你现在马上到网上解释清楚。”
“解释清楚什么？”
“姐姐，就是公司和你说的那件事情，你……你去微博上跟粉丝解释清楚吧！”顾华灼脸憋得通红，说话带着哭腔，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
顾华摇笑了笑，“这就奇怪了，我不过是发了个体检报告，什么事都没做吧？为什么要解释？要我解释什么？”
“姐姐，事到如今你就别再说这种话了，但凡是有网的人，都能看出来你这是在……”
顾华摇挑了挑眼睑看她，“我是在什么？”
“你是在回应我……我拿了公益金的声明。”
“有趣。”顾华摇冷笑了一下，“你拿不拿公益金都和我没有关系。”
“可是网友是看了我的声明，才会觉得是你生了重病，本来我的危机公关已经做好了，可你一发体检报告，就相当于毁了我的危机公关，你……你这是在害我和整个顾家啊！”
顾华灼说完，又开始抽泣起来。
一看到顾华灼哭，刘夕恩就受不了了，她站起身来拍了拍顾华灼的后背，黑着一张脸过来看顾华摇，“你这孩子也太不像话了，你知不知道，就因为你这条微博，华灼和整个顾家的前程都会被断送！”
“我不知道。”顾华摇干脆装疯卖傻到底了。
“你——”
“够了！”顾海成气得拧紧拳头，“顾华摇，我警告你，你别太任性了！你别以为仗着你妈没了，气焰就可以这么嚣张！”
顾华摇终于不悦地挑了下巴，仰头看他，“我任性？是谁仗着家里吃好的穿暖的不要，跑去偷拿那五十万的公益金？明明是谁做错了事不受责备，反倒来骂一心只想要解释清楚的我？”
看到顾海成的脸色由黑即白、由白即红，顾华摇笑了笑，不屑和嘲讽全落进字句里。
“不明是非，是愚蠢，不讲道德，是人渣！”
“顾华摇，你欺人太甚！”刘夕恩脸色大变，指着她破口大骂，“你当真还觉得你是顾家的大小姐？你还真的以为顾家没了你就天翻地覆？”
顾华摇摩挲着两根手指头，听到她这句话，笑里的冷意更甚。
“既然不会，那为什么要求着我去跟网友解释？你们自己解决不就好了？”
啪——
顾海成不知觉间走到了门边，一巴掌甩在了顾华摇脸上。
顾华摇懵了一秒，脸颊的滚烫和刺痛穿透了她的神经，眼角微微湿润，让她无所适从。
“让你给我顶嘴！”顾海成也是懵了一秒，很快，怒气又重新爬回了他的脸上，“顾华摇，从今天起，你爱去哪去哪，我没有你这个女儿！”
……
秋风萧瑟，裹挟着北方而来的寒意，穿过单薄的衬衣，让人只打寒颤。
顾华摇从顾家别墅里出来，漫无目的地闲逛着。
脸颊一侧的刺痛渐渐消退，直至麻木。
她不知道要去哪里，哪里都不是她的家。
拐角处停了一辆车在等红灯，司机看到路边，顾华摇耷拉着脑袋在走，很是好奇地叫了一下后座上的男人。
“乔总，那个……是顾小姐吗？”
乔东阳正低着头看文件，听到司机的话，抬头往窗外看去。
看到顾华摇一脸颓丧的样子，他戴上口罩，“开门。”
司机把车停在路边，开了门。
乔东阳走了出去，司机看到他走到顾华摇身边，一把拉过她的手，自己站在靠路边一侧替她挡住脸，两人直直走到车边。
好在，路上车不多，也没有行人，没有人在意路边这微小的举动。
顾华摇一脸懵地上了车，才定神过来。
乔东阳立马看见她侧脸还未消除的巴掌印，还有眼角的泪花。
“阿摇，这是怎么了？”说着，抬手去摸她脸上的印子。
司机闭着眼，不敢看、不敢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