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两名高管互相看了对方一眼，目瞪口呆，大气都不敢出。
顾华摇摇头，“我没事。”
她看身后电梯要关门了，急忙绕过去按了向下，转身对他说，“东阳，我赶时间，回家再跟你说。”
乔东阳点头，“好，晚上再说。”
“嗯，再见。”
“再见。”
顾华摇走了，那两个高层都懵了。
早就听闻乔氏财团董事长有了女友，作为和乔东阳往来密切的他们却置若罔闻，觉得是外面的人造谣，没想到……还真是老天开了眼。
乔东阳没有理会身后两人的疑惑目光，直直邀请他们进去见试戏导演。
……
顾华摇出了电梯，宇文浩的车停在门口，看到她，便摇下车窗来。
她钻进去，车就开动了。
车里，宇文浩问她，“试戏还顺利吗？”
“顺利。”顾华摇心里的喜悦迟迟没有人说，这会儿被问起来，喜形于色，“导演当场就恭喜我通过试戏，说我是可塑之才。”
宇文浩冷嘲，“你也太容易满足了。”
可塑之才？人家以前至少也是双料影后，那些导演真不会说话！
司机开得快，原本四十五分钟的路程缩成了三十分钟。
画展已临近结束，但现场的人还是很多。
大家围在一起，热情洋溢地讨论着画法和经验。
宇文浩一来，大家的注意力分了大半，有认出他的画家，热络地上前，“浩哥来了。”
“华摇，这是湖山色。”宇文浩给她做了介绍，又对湖山色说，“刘漾，这是楼青。”
听到是湖山色，顾华摇客气地和他握手，“你好，我是楼青。”
刘漾看到顾华摇，又听宇文浩说是楼青，讶异之余更是惊艳，“你——竟然是楼青。”
刘漾看了连连摇头，“怪不得浩哥总说你是他的镇司之宝，这么漂亮的姑娘，当宝贝也不为过啊！”
顾华摇瞥了宇文浩一眼，他对自己很好，虽说私下开玩笑嘴上不饶人，但遇到事情的时候，他总是第一个站出来为她挡枪。
宇文浩当没听见，“楼青今天是来看《雕花楼》的，你带我们过去吧。”
“玥哥。”人堆里突然走出来一个人，是郑雯。
宇文浩顿了一下，“你怎么在这？”
这里人多，他不好对她使脸色，虽是冷漠，但也不至于厌恶。
“我是来看画展的。”郑雯笑着上前，眸底有春色。
刘漾笑着对顾华摇使了一个眼色，顾华摇识相地和他离开，留下宇文浩和她。
见宇文浩不说话，郑雯问他，“你也是来看画展的吗？”
“嗯。”
难得和他搭上话，郑雯想要多聊一会儿，“你有喜欢的画家吗？”
“有。”
“是谁？”
“楼青。”
呃。
郑雯刚才分明听到了他在和刘漾做介绍，所谓楼青，就是他今天带在身边的顾华摇。
“玥哥，你和她——”
“在外面，叫我二少，或者浩哥。”宇文浩脸上掠过几分不满，说道。
他在绘画界，一向是以宇文浩的身份来应对，在这里，谁也不会知道他是宇文玥，锦城世家大族的二少爷。
郑雯不清楚其中的隐晦，但看他的神色不悦，也不敢反驳，淡淡点了头，没说话。
顾华摇和刘漾离开，宇文浩四下搜寻，也没看到她们在哪。
郑雯问他，“浩哥，我知道《雕花楼》在哪，你跟我来。”
宇文浩犹疑了一秒，跟了上去。
顾华摇正在和刘漾讨论《雕花楼》的感悟心得，宇文浩上前来，听到他们两人在争论——
“我个人更倾向明亮的颜色，这也是我最喜欢的一个作品。”
“但事实上，根据古书记载，雕花楼应该是暗色的，我觉得如果换成暗黑色系，效果会更好一点。”
“这——”
宇文浩插了一嘴，“艺术本来就是见仁见智。”
顾华摇看到他来，本想问他更支持谁，又瞥见他身后还跟着郑雯，没再说了。
四点，私展结束，刘漾邀请他们三人一起吃晚饭，顾华摇和他一见如故，还有很多问题没有和他深入探讨，正好有这个机会就答应了，宇文浩是跟着顾华摇的，也答应了，至于郑雯，宇文浩跟到哪里她就到哪里，也一起去了。
刘漾选了一个富有小资情调的饭馆，饭馆是单层的，不设包间。
好在店里没有其他客人，他们四个分别在各自领域有头有脸的人物反倒自在。
刘漾和宇文浩坐一排，顾华摇和郑雯坐一排。
四个人点了一份意面，一份新西兰小牛排，一瓶红酒和一份芝士饼干，郑雯全程都不怎么说，宇文浩只对红酒感兴趣，原本点得不多的四样菜，光是顾华摇和刘漾在消化了。
这两人一边吃一边探讨着刚才在画展上还没有讨论出结果的话题，在饭馆里也不依不饶，愣是要纠结出个是非来。
宇文浩听得有些倦了，扬手说道：“你们争了一个下午加一顿晚饭，这事还没完了？”
“那你说，”刘漾看他，“你觉得我和楼青谁说得对？”
郑雯看着他，就听他说那个她意料之中的答案，“身为楼青的老板，我当然是支持——她了！”
刘漾笑着，无奈地摇了摇头。
“好兄弟！”顾华摇拿起酒杯跟他碰了一下。
郑雯听到她叫宇文浩好兄弟，一愣，看向宇文浩时，他脸上的表情并没有变化。
他们在一起的时候……喜欢互称兄弟？
“郑雯，你支持谁啊？”刘漾不甘心，想要拉郑雯那一票。
郑雯只想安安静静吃个饭，看到刘漾朝自己投过来的期待的眼神，她有点懵。
顾华摇和宇文浩也都看向她，期待她会给出一个什么样的答案。
郑雯嗯了半天，指了一下坐在她旁边的顾华摇，“我支持楼小姐。”
“唉，好吧。”刘漾彻底放弃了，“楼青，这次是你赢了。”
“宇文浩刚才说过了，艺术是仁者见仁智者见智的事情，没有输赢。”
宇文浩？
郑雯一头雾水地看向对面的男人，难道隔壁的顾小姐，只知道他叫宇文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