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方听了，放下筷子，看着顾华摇，“摇摇，他们真拿着大棒子对付你？”
顾华摇看了一眼萧君夜，萧君夜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转头看乔东阳，一脸恳求的表情。
顾华摇尴尬一笑，“爷爷，我练过跆拳道，不碍事的。”
“那就是真的咯？”鲁方抓住了重点，饭也顾不上吃了，“摇摇，你以后出门要小心些，再遇到这种事，也不要上去跟人家打，你是女孩子，难免会受欺负，咱打不过，还跑不了吗？”
“这样吧，以后早上跟爷爷一起到楼下去，爷爷去打太极，你就去跑跑步，锻炼一下跑步的速度，这样有人想对你下手，你只管跑就是了。”
顾华摇：……
乔东阳：……
萧君夜：……
顾华摇哭笑不得，“不用了爷爷……”
“用，我说用就用！”
顾华摇说不过鲁方，向乔东阳投去一个寻求帮助的目光。
乔东阳开口，“爷爷，我带阿摇去吧。”
顾华摇：！！！
鲁方半信半疑，“你每天那么忙，有时间陪摇摇锻炼吗？”
乔东阳笑，“我尽量。”
“哎，也罢，我平时太早，也不难为摇摇早起，那你要记得多带摇摇去跑步！”
乔东阳还是笑，频频点头，“知道了，爷爷。”
-
次日下午，顾华摇按约去参加新闻发布会。
她和邓昭案同乘一辆巴士，邓昭案已没了在杀青宴上的那副别扭情态，硬是拉着顾华摇在车上打了两把游戏。
他手感好，都赢了。
巴士停在发布会所在的酒店门口，大批粉丝被围在防护栏外面，热情高涨地呼唤着顾华摇和邓昭案的名字。
邓昭案率先下车——
“啊！万丈光芒不一般，一生唯爱邓昭案！”
“农夫山泉有点甜，不爱昭案有点悬！”
“一朝有缘来相识，此生护你安平生！”
“啊！”
“昭案啊——”
“我老公！”
“老公我爱你！”
叫到后面，应援号都乱了，只剩下杂七杂八的爱称。
顾华摇也下车了——
“华摇！”
“招摇过市！一生一世！”
“招摇过市！一生一世！”
“招摇过市，一生一世！”
……
顾华摇下车后，应援号又统一起来了。
顾华摇进了酒店，拉了一下邓昭案，“昭案，那些是什么应援口号啊？”
她好像听到了什么招摇过市？
邓昭案斜睨了她一眼，“你都不关注我们的剧的？那个是他们给我们想的cp应援口号，叫什么——”
他仔细想了想，“哦，叫什么招摇过市，一生一世。”
顾华摇摊手，“不怎么样。”
邓昭案耸耸肩，“我也这么觉得，烂成这样，估计开播后就要被废掉了。”
顾华摇充耳不闻。
新闻发布后过后，浮生烬官方微博发了剧宣海报，不到一个小时，讨论量上百万，然而……
“我也是真没想到，这海报……实在太辣眼睛了！”蒋倩倩看手机的表情，堪称现在网络上最热门的老爷爷公交车上看手机的表情。
她所说的海报，黄不黄，绿不绿，顾华摇和邓昭案被抠出来，都懒得羽化，直接贴在背景上。
底下热评第一称：我同学以为我给他发的是乡村爱情故事【狗头】【狗头】
顾华摇看完，抚着额头，“算了，当我当初瞎了眼。”
蒋倩倩又刷了刷，脸黑下来，“这人有意思吗？又拿你的事情开涮！”
顾华摇走到边上，俯身瞄了一眼蒋倩倩的手机。
一个营销号发了一个视频，视频是一段恶搞的新闻报道。
蒋倩倩想看个究竟，点出来播放，中间穿插了一段几年前顾华摇被爆出来的黑料。
两人瞬间沉默。
蒋倩倩回头看顾华摇，顾华摇脸上全无表情，看着那视频里被打了马赛克的两人在床上翻云覆雨，她冷笑，爆了一句粗口。
“华摇……”
顾华摇上了二楼，把门锁上。
蒋倩倩走上去，转了门把手，没开开，有些担心。
她抬手，想要敲门，又想起什么，放了下去。
-
午后下了一场大暴雨，空气中夹杂着雨水打落草叶的味道，焦灼的热气却半分没减，人在路上走着，只能觉又湿又热。
锦城南边的一处小区，半敞开的阳台门飘进一阵温温的风，四十七平米的小房间里堆满了东西，风扇放在一摞书上，嘎吱嘎吱地搅动房间里的热气。
楚芸坐在唯一空出的沙发一角，大腿上摆了一台笔记本电脑，手指在键盘上快速地敲击。
不多时，屏幕上跳出了一个ip地址。
她皮肤苍白，没有化妆，嘴唇也是白的，看到结果，眼底笼了一层薄雾，细细考量着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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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查一下到底是什么人爆出来的视频！”宇文浩站在阳台上，盯着被大雨淋湿的城市，眉头紧锁。
手被握出了明显的青筋，他深吸一口气，想要将过多复杂的情绪一应抛诸脑后。
然而，没有成功。
顾华摇的事情，他午觉起来就看到了，一开始还没有人搭理，后来有人在背后推波助澜，视频被顶上了热搜第一。
下午顾华摇新戏的海报又惨遭被黑，人好端端在家中坐着，天突降两口大黑锅……
宇文浩都不用想，此时顾华摇应该郁闷得想死。
正抑郁着，宇文老夫人敲了敲半敞开的门，一眼可以看到窗台边的宇文浩，温声细语着，“玥玥，郑雯等下要来我们家，记得下楼招待。”
宇文浩扯着刚睡醒的浑浊嗓音，“公司有点事，我要去一趟。”
“哪个公司？”
“倾城佳人。”
宇文老夫人不乐意了，“倾城佳人不是让你哥管着吗，你要去干什么？”
“是吗？”宇文浩抬眼看了一下站在门口的老妇人，“他要是有看着，公司出了事，怎么一点想要解决的苗头都没看到？”
宇文老夫人不懂商业上的事，心里就惦记着他和郑雯的婚事，“难不成，这件事还大得过郑雯来家里作客？”
宇文浩冷冷撂了个字，“是。”
-
咚咚咚——
咚咚咚——
咚咚咚——
乔东阳打开门来，看到来人，轻声打了个招呼，“蒋助理，有什么事吗？”
“乔影帝，”蒋倩倩红了眼眶，双手扯着衣角，“你……你能不能帮我劝劝华摇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