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现在。”
顾华摇问他，“你是不是看到网上的新闻了？”
应该是看到了大家的评论，在所有一众猜测中，大家都觉得她的男朋友是傅卿言。
“是。”乔东阳肯定道，“我想告诉他们正确答案。”
顾华摇笑出了声，眯着眼看电脑，一边打开了自己的微博，“怎么说比较好呢？”
乔东阳好长时间没理她，顾华摇只能等他回复。
过了不久，乔东阳回她：“阿摇，我们还没有拍过合照。”
被他这么一说，顾华摇才突然意识到这件事。
“啊，那要不我们晚上拍一个？”
“好。”乔东阳又回道，“晚上拍完合照，我们就发微博。”
“好！”
顾华摇心满意足地关上聊天窗口，有人敲了敲办公室的门。
顾华摇喊道：“进！”
是一个陌生女人，穿着一件红棕色羊毛西装，内搭了一件高领毛衣，领子下戴了一条色系偏冷的银制项链，隐隐给人一种冷感和酷感。
顾华摇好奇地看着她，样子很眼熟，像是在哪里见过……
“顾总，你好。”林夕晨走到顾华摇面前，淡定地做了自我介绍，“我叫林夕晨，是新来的技术总监。”
林夕晨……
顾华摇终于想起来了，“你好，我记得，还是我面试你的，是吧？”
林夕晨笑了笑，“是的顾总，现在十二点了呢。”
顾华摇停下来看着她，“嗯，有事吗？”
“过了十二点，也算是下班时间了，想占用您几分钟的私人时间，不知道您现在方不方便回答一下我的问题？”
既然是特意等到下班才过来问的，顾华摇猜测，应该不是工作上的事情。
“你说吧。”
“早上我在公司的聊天群里看到了你和一个男人的合影……”
林夕晨竟然把话说得轻描淡写一点，但看顾华摇脸上喜怒不显的表情，还是不大确定地解释了一下，“不好意思顾总，我不是故意要对打探您的隐私，只是……”
看顾华摇没有说什么，林夕晨鼓足了勇气问道：“那个人，是不是乔东阳啊？”
顾华摇微微讶异，笑了一下，“是。”
林夕晨脸上的表情僵住了，接着，不尴不尬地笑了一下，“这样啊……我就说我和东阳认识这么久，不应该认错的，其他人还老是跟我争辩他是傅卿言。”
顾华摇笑笑，并不理睬她话里的话，站起身，“好了，你的问题我已经回答了，我要去吃午饭了。”
“顾总要去哪里吃饭？”
顾华摇挑起眼睑看了她一眼，看林夕晨一副人畜无害的笑意，“要不要一起？”
顾华摇停了一下，似在纠结，很快又回应道：“可以。”
林夕晨把手揣在兜里，样子酷酷的，跟着顾华摇走出去。
一路上，林夕晨会找各种话题和顾华摇聊——
“顾总，你平时都在哪家店吃啊？”
“我平时不常下来吃。”
“那你中午吃什么？”
“我会去水云轩。”
“水云轩？就是国内的那家，以古风为主题的品牌店吗？”
顾华摇点头，“嗯，你也知道？”
“是啊，我是上了初中，才跟爸妈一起去的国外，那水云轩以前可是经常去呢！”
顾华摇笑了笑，没说话。
林夕晨又说道：“小时候我家，和东阳一家，我们两家人经常去水云轩吃饭的，为此，水云轩还特意开设了一个包厢号。”
顾华摇问她，“是666号吗？”
林夕晨点头，“对啊，是东阳告诉你的吗？”
顾华摇的脸上始终保持着尴尬而不失礼貌的微笑，她知道林夕晨的心思，即便她从头到尾没有问过她和乔东阳两人的关系，但从她从林夕晨的话里也听出了几分意思。
大概是从小认识的青梅竹马？
只是她没想到，乔东阳的这个青梅，是她亲自把她招进公司的……
“你和东阳是男女朋友吗？”林夕晨终于还是沉不住气了，问她道。
她原本想要让顾华摇主动问她和乔东阳是什么关系，这样也好让自己占上风。
可是这都快把家底掏光了，对方还是不为所动。没办法，那她只有主动出击！
然而，顾华摇的回答也让她失望了，“是。”
吃午饭时，顾华摇气定神闲，林夕晨也装作气定神闲。
结账的时候，服务员拿着账单来到两人面前，顾华摇率先掏出手机，“我买单。”
林夕晨还想要拒绝，服务员的刷卡机已经提示刷卡成功。
服务员走后，林夕晨对她说，“下回我请。”
顾华摇没有推辞，点头道：“行。”
两人各自回去，回到办公室，顾华摇给乔东阳打了电话。
乔东阳秒接，“阿摇，吃饭了吗？”
“吃过了。”
顾华摇心里憋了一堆问题，恨不得一口气全问出来，但她还是忍着没一股脑儿全说，“你猜猜我中午跟谁吃的饭？”
乔东阳很是配合地乱猜，“小美？”
顾华摇：“不是。”
“刘秘书？”语气里有几分醋意。
顾华摇笑道：“不是。”
“你妈妈？”
“不是。”
“不会是你爸爸吧？”
顾华摇：……
“好了，”为避免他继续天马行空下去，顾华摇放弃卖关子了，“告诉你好了，我今天中午跟林夕晨一起吃的饭。”
电话那端很明显地停顿了一下，“你什么时候认识她的？”
“如果要算准确的话，应该是前几天吧。”
“你怎么认识她的？”
顾华摇老老实实回答，“她前几天来公司面试技术总监，就面试进来了。”
“哦……”
轮到顾华摇问了，“我怎么不知道，你有林夕晨这一个青梅竹马？”
“什么青梅竹马？”乔东阳语气多了几分不爽，“她只是我爸爸朋友的女儿。”
顾华摇对于这个回答并不满意，“是吗？可我怎么听她说，你们以前经常两家人在一起？”
“她爸爸和我爸爸是故交，所以偶尔会有来往。”
“偶尔？”
“阿摇。”乔东阳的语气软了下来，“不吃醋了，乖~”
顾华摇不悦道：“谁说我吃醋了？你不要试图转移话题！”
乔东阳笑了笑，“好，是我描述有误，我们以前两家人经常来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