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明天生日，你什么时候过来？”
“顾华摇，我知道你看消息了，你不回我可以，但你要是不回家来，等下爸爸又要生你的气了。”
“你也可以不在乎，但是你应该也得知恩图报吧？”
“之前乔东阳的吻替的位置可是我让给你，你现在就这样对我？”
话说到这，顾华摇才想起来，上回她做吻替的女主，就是顾华灼。
当时是公司安排的，她也没多想，现在听到顾华灼这么说，倒像是她施舍给她的一样。
她特意留意了一下顾华灼发信息给她的时间，不巧，是今天早上发的，明天才是顾海成的生日。
顾华摇原本还想找个借口让自己理直气壮地无视她的信息，现在看来，是逃不过了。
她勉为其难地回复了一句：别想了，我不会去的。
顾华摇：还有，之前吻替的通告是我经纪人帮我接的，我到拍完才知道你是女主。
顾华摇原本在键盘上敲打了这一行字，想了想，觉得没必要，就把解释给删了。
顾华灼：你是要把咱爸气死，你才高兴吗？
顾华摇：杀人犯法，我不会做的。
顾华灼没回复了。
惹了顾华灼不痛快，顾华摇痛快了，后面的信息要么是拼夕夕，要么是群聊，她没一一点开看了，关了屏幕，上床睡觉。
隔天下午，顾华摇准时遇上蒋倩倩，两人一起去了佳和大厦。
她们来得早，其他人都还没到。
有节目组的工作人员上前来，很是礼貌地请她们到休息室休息。
蒋倩倩进了休息室，关上门，忍不住感慨，“果然有了热度就不一样，要是按照你之前的咖位，有张凳子给你坐就很不错了，哪还能轮得到你坐休息室啊~”
顾华摇对她这种酸溜溜的口吻表示鄙视，“既然你都这么想了，是不是应该感谢我啊？”
蒋倩倩戳了一下她的腰肢，戳得顾华摇一个激灵，“你就这么对你的经纪人，过分！”
顾华摇被她戳到敏感处，忍不住哇哇大叫。
“隔壁是谁啊？还让不让人休息了？”
顾华摇和蒋倩倩不约而同地住了嘴，同时把手放在嘴边，示意对方冷静。
外面没了动静，顾华摇才松了口气。
蒋倩倩说道：“我记得，跟你们一起参加综艺的还有另一个剧组，好像菲菲姐也来了。”
“菲菲姐？是谁？”
蒋倩倩抚额，“大姐，你是山顶洞人吗？家里刚通网？菲菲姐，全名李菲菲，因出演仙侠剧大火，现在是当红流量一姐，能跟她一起上综艺，热度绝对少不了！”
“这么说的话，我们隔壁那个就是李菲菲了？”
“应该就是了。”
顾华摇想了想，“公司竟然会让我参加这样一个综艺……”总觉得其中有什么古怪。
蒋倩倩拍了拍她的肩膀，搂着她说道：“好啦，公司能给你安排通告，说明你的实力公司还是看重的，你也不要太妄自菲薄了。”
“确实，我要才有才，要貌有貌，还要妄自菲薄简直太浪费时间~”
蒋倩倩给了一个白眼，“怪我长了一张嘴，竟然怀疑你会妄自菲薄！”
顾华摇笑着说，“不要怪你的嘴，要怪就怪……你脑子里进了水！”
“哼，臭华摇，看我这次不把你——”
“啊啊啊，饶命啊——”
吵闹声再次从隔壁传来，李菲菲躺在休息室的椅子上，敷着蒸汽眼罩，听到声响，不由得皱了皱眉头。
“这隔壁是哪家的艺人啊，一点职业素养都没有！”
经纪人刚坐下来玩手机，听到自家艺人的抱怨，无奈起身，“我刚刚已经出去说过一次了，一点都不知道收敛，真的是够了！”
“要我说这个墙的隔音还够差的，就她们这个分贝也能透得过来。”休息着的李菲菲叹了口气，“算了，下次不来这间大厦录节目了，要是有这个地方的通告，通通拉黑！”
经纪人也由着她，“是是是，我的李大小姐，马上就要录节目了，先把眼罩摘了吧。”
-
蒋倩倩出去外面上了个洗手间，“华摇，你准备一下，马上要入场了。”
“OK了。”
顾华摇给自己加了点高光，对着镜子满意地笑了笑。
蒋倩倩看她姣好的面庞，叹了口气，“要是你能好好当个花瓶，那该多好啊~”
“什么意思？”顾华摇转过头来看她，问道。
蒋倩倩：“就不用了像现在这么累了。”
顾华摇如何跌入谷底，又做了什么努力，蒋倩倩是再清楚不过的。
像她这样一开始就靠颜值取胜的艺人，单就这一项优点，就能揽收多少流量。
只是，如今黑料加身的她，不得不从零开始，纵使演技再好，只要上头有打压，她就很难翻身。
偏偏顾华摇从来不认命，即便跌入谷底，她也要重新开始，重新学习表演方面的知识，从一个小小的跑龙套到特约，再到演员。
眼看着马上又要更进一步，蒋倩倩却也觉得她很累。
当事人没想那么多，只是说道：“你看我不还是挺过来了吗？”
说着，还给蒋倩倩使了个眼色。
蒋倩倩摇了摇头，“我今天是怎么了，这么煽情，快点快点，别一会儿叫人等了。”
“得嘞！”
拍摄现场，观众坐了满席。
顾华摇上了台，表现还算淡定，占素据说是综艺首秀，比较紧张，说话磕磕巴巴，主持人帮她加油打气了好一阵，总算过了开头自我介绍的部分。
原本说会出现的刘辞，并没有到场。
顾华摇当是被某位投资方压制了，没多想。
综艺录到一半，双方分成两组做个小游戏。
占素和顾华摇理所当然地分在一组，她们的对手是李菲菲和另一个叫蒋欣文的演员。
其中一个支持人突然cue说，“这不就是老年组PK青年组吗？”
李菲菲半开玩笑地假装生气道：“你会不会说话啊？”
主持人连连赔礼道歉。
观众席上爆笑一片，场子不自觉地热了起来。
占素有些紧张，默默在角落做着深呼吸。
顾华摇贴心上前，“占素，你还可以吗？”
“我没问题。”
镜头给了顾华摇慰问占素的特写，之后转向游戏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