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这话，是他要不行了吗？”顾华摇冷笑着问道。
“顾华摇，你现在说话真是越来越没有情商了。”顾华灼的语气中含着几分厌恶，“你看看你现在这个样子，说话也不知道收敛点，在家里说也就算了，这要又传到网上，我看你都别想混了。”
顾华摇笑得更冷了几分，“你也有资格说我？”
“你……”顾华灼被气到郁结，顺了口气，“我就问你，你到底来不来？”
顾华摇以为，顾海成可能是真不行了，顾华灼才会舍得打电话过来叫她，松了口，“发个位置来。”
挂了电话，顾华灼给顾华摇发了定位，是市人民医院。
正犹豫要不要去，云晚来了电话。
“喂？”
“华摇，终于结束了！”
顾华摇听得一头雾水，“什么结束了？”
“就那件事啊。”
“嗯？”顾华摇听得一愣一愣的，“云晚，你在说什么啊？”
“啊，难道乔东阳还没跟你说吗？”
“说？说什么？”
云晚那边顿了一下，“他已经解决了那位了。”
咔哒——
外面门开了。
顾华摇皱了皱眉头，“啊……等一下，他已经回来了，我问一下他吧，先这样了，等下再联系你。”
顾华摇说完，挂掉了电话。
正巧乔东阳来到了客厅门口。
顾华摇起身走到他面前。
乔东阳带了晚饭回来，看她走过来，便用那只没有拎着饭盒的手，抱了她一下。
“乖，洗手吃饭了。”
顾华摇看他没有想要告诉自己的意思，心里有些疑惑，但也没有声张，默默的去了厨房洗手。
乔东阳把饭菜一一摆上了桌，张罗着在她身边坐下。
顾华摇淡定地吃着饭菜，心里却忍不住的猜测。
“阿摇，有一个好消息跟一个坏消息，你想要听哪个？”
“我可以只听好消息吗？”顾华摇转过头来看他问道。
乔东阳眯着眼睛，给她夹了菜放到碗里，“可以。”
顾华摇吃了一口菜，“那你说。”
“乔川洋已经不打算再和你纠缠了。”
顾华摇抬头看着他，眼底都是他的样子，“你是怎么做到的？”
乔东阳失笑，“你这个反应太冷淡了。”
顾华摇说了实话，“刚刚云晚给我打电话了。”
“怪不得。”乔东阳原本想要给顾华摇一个惊喜，没想到竟然被人事先透了题，“恕我直言，你的那个员工实在是太不浪漫了。”
竟然把他处心积虑设置好的惊喜给破坏掉了。
顾华摇也笑了，“是我不好，我应该再惊讶一次的。”
乔东阳又给她夹了菜。
顾华摇一边吃一边问，“你还没告诉我这件事情到底是怎么办成的呢？”
顾华摇对乔川洋的了解不深，但是经过这几次的交手，她大概猜得出来，如果乔东阳不是给他特别大的利益，他是不可能这么轻易就放过她的。
“刚刚你选择了不听话消息，那我也不打算跟你说了。”
顾华摇：……
“可是我现在想知道了。”顾华摇蹭到他的身边，像一只小猫一样撒娇道，“你能不能告诉我嘛？”
乔东阳根本经不起她这么撩拨，瞬间妥协，“下周一个地产项目，和他竞标的人是乔氏财团，我答应他，不和他竞标了。”
“是什么项目啊？”
“也没什么，乔氏财团一直想要进军科研领域，对房地产这一块并不是特别上心，这一次把这个项目给他，对他来说很有利，但对乔氏财团来说损失不大。”
乔东阳轻描淡写，顾华摇却隐隐觉得没那么简单。
但是再问下去，乔东阳也不会再说什么，顾华摇也就索性不问了。
顾华摇吃完晚饭，乔东阳把垃圾整理好之后，便和她在客厅里坐了一会儿。
今天他们吃完还有点早，外面的日光还没有完全落下。
看着窗外的风景，顾华摇对乔东阳说道：“明天我想要去一趟市中心。”
“嗯？想去哪里？”
“去市人民医院。”
“去看望云晚吗？”
云晚也在市人民医院。
顾华摇点点头，“顺便再去看看别的人。”
“顾海成？”乔东阳猜出来了。
顾华摇要看向他，“你怎么知道？”
顾董事长病危，在前几天就已经上过新闻头条了，最近一直热度不减，我恰好留意了一下。
乔东阳从她的身后抱住她，“抱歉，我以为你对他们的事情没有兴趣，所以就没有告诉你。”
“本来是没什么兴趣的，我也只是刚才接到顾华灼的电话，明天或许要去看看情况。”
“会难过吗？”乔东阳小心翼翼地问道。
“不知道。”
顾华摇很难表明自己的情绪。
在接到顾华灼的电话和听到他说的病危消息之后，她都没有很强烈的感觉到难过，更多的是迷茫。
从上次的事情之后，她就再也没有把自己当过顾家的人。
这顶多只是一个陌生人听到一件噩耗所保持的情绪。
是啊，终究成了一个陌生人。
乔东阳只能用拥抱给她安慰，“明天我送你过去吧。”
“你不用回公司吗？”
“可以送你之后再过去。”
顾华摇已在他的怀里，莫名的感到安心，“那好，你送我过去。”
隔天一早，乔东阳便开着车，送顾华摇去了市人民医院。
中途，顾华摇去花店买了一束花，带去了医院。
早上八点，医院门口挤满了人。
顾华摇好不容易从门诊部的人海中穿流而过，去到住院部。
电梯门口也等了好一圈人。
顾华摇站在角落里，戴着口罩和墨镜，根本没有人认出她来。
来这里的每一个人，脸上的表情都是丧丧的。
来这里的每一个人，都有或多或少的悲情。
不幸的事情各种各样，悲伤的情绪却似乎得到了共鸣。
大家心照不宣地保持沉默，在拥挤的电梯里等待着自己应该去的那一层。
顾华摇终于等到了她要去的十八楼。
门开，她走出去，怀里的花束被挤歪了。
她稍微整理了一下，弄好之后，她才突然想起来自己忘记云晚在哪个房间了。
她掏出手机去看聊天信息。
糟糕！
走错地方了！
这是顾海成的楼层。
“顾华摇，你怎么才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