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也许是我父母给我最后的东西了,为了防止被人抢走,我都不敢戴在脖子上,时常把它放在我衣服内层口袋里,这些年里就算过的很糟糕,但从来没有想过要把它卖掉。”
“你日子过得艰辛,都不肯要卖掉它,那说明对你很重要。”
“是啊,它对我很重要。”小小摩挲着蓝色的晶石,上面的纹路凹凸不平。
树林里设下小木屋,西边有一条湖水,边上设过护栏,延伸到河中央,站在护栏边上,看着湖泊浪花滚滚,碧绿色的湖水倒映着蓝天白云。
“风景这么美,果然没白来。”
“是啊,风景真的很棒。”厉泽琛走在树林里,绿茵茵的小草软软的。
往前的树林很密,大多是常见的乔木。
“嘘!”小小立刻拉着他躲到一棵树后面,用眼神示意他看前面。
厉泽琛看见了。
前面那群人在小声讨论什么,接着打开背包,里面露出黑色锃亮的枪,那人满意的点点头,接着把一个手提包递给对方。
厉泽琛想要赶快拉着小小离开这里,她却愈加凑近那些来路不明的人,“你疯了,赶快离开这里。”
厉泽琛拉小小,却不小心踩断了一根树枝,“咔嚓”一声巨响,引起了那些人的注意,小小最小反应过来,拉起厉泽琛就跑。
那些人魁梧有力,他们还没跑出十米,就被抓住了。
小小和厉泽琛被捆绑在一间废弃木屋里,这里应该地处北方,相对于南方游客冠绝的地方,这里则是一片还没开发的森林,平时没有人会来这里。
听外面那些人守门的意思,是因为警察近日在扫荡,无奈才躲进这深山老林来的。
嘴巴被透明胶封住,手脚被绑,这一回,怕是要玩命了,厉泽琛去看小小的脸,同样深沉,却又带着一丝镇定。
此时屋外下起了雨,雨滴落在破旧的窗户上,带着淡淡的凉意。透明胶被人一圈圈的撕开。
为首的那人穿着花衬衫,微胖,头发稍长,那张脸平淡无奇,扔到人海里绝对找不出来的那种,善于掩藏,只有在看向你的时候,才能发现他眸中透着精明,狠戾,绝非一般人。
“放了我们吧,我们只不过是无家可归的流浪人,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不懂。”小小小心翼翼地求道。
“不,不,我不会放了你们的,要是你们报警怎么办?”那个人叫“彪哥”的人笑道。
“我们绝对不会报警,也不多管闲事,我们会走的远远的。”
彪哥把玩着这手中的文玩核桃,发出嘎吱嘎吱的响声,“只有死人才不会多嘴。”说着掏出一把黑色的手枪对准了他们的脑袋。
“别别,彪哥,我们我们听命就是,只要你们说什么我们就做什么。”
彪哥眼睛一转,“你这小子,嘴巴还挺能说的呀。”
“反正我们就是流浪人,经常饿肚子不说,还遭人白眼,若是跟了彪哥你,我们就可以吃香的喝辣的,再也不用担心露宿街头了。”
“那好,就给你们一次机会。”接着彪哥离开了小屋子。
厉泽琛松了口气,至少小命暂时保住了,只盼望警察能快点查到这帮人,回头去看小小,她低着头,被吓的瑟瑟发抖。
“不要害怕,坏人走了。”厉泽琛当她是个女孩子,从来没见过这个阵仗,被吓傻了。
下午,天气放晴,依附在树旁的紫色花树抱团锦簇,花瓣上露珠晶莹剔透,更衬花娇。
小小看着窗外的景色,眼睛一眨不眨,那不远处站着的是几个身手矫健的壮汉,时刻巡逻着。
厉泽琛看出她的担忧,出声安慰道,“只要有机会,我们就逃出去。”
小小看了他一眼,又把头看向窗外。
X小镇。
红色的小三轮车行驶在宽敞的水泥路上,发出“呜呜呜”的声音,身后妇女尖细的声音传来:“云秀,家里没米了,记得买一袋米拉回来。”
“知道啦。”苏云秀一踩油门,消失在拐角处,车上的绿色大白菜一颠一颠的。
苏云秀在这家大婶家住,平时闲来无事帮忙做事。大婶家是菜农,专门种白菜,白菜价格是五角钱一斤,有时大一点的菜摊老板会开着大货车上门采购,但大多数时候,都是小一点的菜摊贩给她家订购白菜,她要把菜给送到镇上的菜市场去,菜摊老板直接给她钱。
“谢婶,今天生意怎么样?”赵苏云秀把红色小三轮车停下。
“云秀,,又来帮大婶送菜啦?哎呦,今天还不错啦。”面上长雀斑的妇人笑了笑,上前掂起一颗大白菜,左右往车里一棵接一棵看了看:“今天这白菜还挺新鲜的呀。”
“是啊,刚从地里割的,新鲜着呢。”苏云秀望着车里嫩绿的白菜,心里美滋滋的。
把菜卸下之后,苏云秀开车来到米店,买了一袋50斤重的大米装上车,就又“哒哒哒”地开着小三轮回家了。
回到家中的苏云秀也没闲着,她立即跑到菜地里帮忙锄草,这几天,她发现自家地里的白菜遭了小偷,每天都会少一棵菜,且小偷是怕主人发现,总是偷一棵,又隔远一点再偷,绝不会在同一个地方多偷一棵。可是这白菜长得很大一棵,很整齐,只要少了一棵,就能一眼发现。
临进傍晚时分,苏云秀假装离开了菜地,躲在一堆草垛后面,等着小偷现形。
果然,不到一会儿,就见一个人鬼鬼祟祟的从土坎边进了她家的菜地里,正偷偷地拔起白菜,往箩筐里放。
“小偷,终于逮到你了。”苏云秀很兴奋,她抓紧手中的木棍,悄然出现在菜地里。用咆哮的声音对着那正偷菜的身影道:“喂,小偷,你被抓了。”
小偷身影一顿,手里的白菜落到地上。
“举起手,转过身来。”苏云秀命令道。小偷听话的转过身。
赵屏欢这才注意到,他个子很高,肤色白皙,五官犹如雕刻般棱角分明,他低着头,细长揉软的头发遮住他的眉眼。身上穿一件不合身的破旧衣服,背着破洞的背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