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问这么清楚做什么？”秦桑道。
牧凯理直气壮地说道：“我就直说了吧，我听说你是关系户，年纪轻轻就能在晓阳金融当部门经理，但是你的资历很浅，我觉得信捷那个项目对你来说，还为时尚早。”
秦桑笑了笑，“你的意思是，你合适，我不合适？”
“我就是这个意思。”牧凯骄傲地仰着头，丝毫不给“关系户”秦桑面子。
“你比我强在哪儿呢？”
牧凯还以为秦桑这句话是在嘲讽他，心里非常生气。
“我们来比一场吧。为了不占用上班时间，周五晩上，我们各自操作一百万，看美股收盘的时候，谁挣得多。”
秦桑很想说，他们又不是证券公司，干嘛要用这种方式来比试？不过转念一想，这个方式确实是最直观又最节约时间的。
“你确定要用这个方式来跟我比？”
“确定，一次定输赢。”牧凯斩钉截铁道：“我要是输了，不会再盯着信捷这个项目，你要是输了，就把信捷这个项目交给我。你要是没意见的话，我们现在就去找总经理，把这件事确定下来。”
秦桑嘴角勾起一抹吧不太明显的弧度，“好啊。”
牧凯见她答应得这么快，心里觉得有点儿奇怪，赶紧加了条件：“不许找帮手，只能我们俩自己操作。”
“没问题。”秦桑依然一脸轻松的模样。
牧凯心里放心了不少。
别人不知道，其实，他是一个很厉害的操盘手。
他早就看不惯这种裙带关系了，要是在这个公司要一直这么憋屈，他宁肯不干了！
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
不过，明天的比赛，林秦桑输定了！
他就算最后还是要离开这家公司，只要能赢林秦桑，他心里也没这么憋屈。
靠近惠城的海边度假区，有一座不大不小的假日酒店。
“沈总，苏可怡就在这里。”保镖对后座的沈云帆说道。
这是苏家的酒店，苏可怡在这边当副总。
苏可怡当年是唐雅晴的跟班，也是后来带头欺负秦桑的四个女生之一。
当年欺负秦桑的女生，只有她一个还留在国内，其他三个都出国了。
“走吧。”
沈云帆从车里出来。
保镖去前台交涉，沈云帆坐在酒店大堂的客厅等。
苏可怡听说是沈云帆找她，第一个念头是跑，但转念又一想，那件事都过去这么多年了，沈云帆都和唐雅晴在一起了，还会管郭秦桑的事？
想想也不可能！
她心里又有底气了一些，只是，还不知道沈云帆找她究竟有什么目的。
她想给唐雅晴打电话问问，但手机拿出来，才想到，她们已经断了联系好多年了，她早把唐雅晴的联系方式删了。
考虑到沈云帆的身份，苏可怡没让他直接上来，而是下楼去见他。
当年的校草，如今更是出落得英俊非凡、气势惊人。
苏可怡心里有点儿酸。
当年，她之所以欺负秦桑欺负得那么狠，并不完全是受唐雅晴指使，而是……因为她也偷偷喜欢沈云帆。
校花秦桑，得到了沈云帆所有的关注和爱护，是她们所有女生的公敌。
所谓校花、所谓所有女生的公敌，当然不止一个男生喜欢她，所以，才会有后面那一连串的事.....
这么多年过去，苏可怡每每想起当年那些事，心里还是后怕不已，有时候还会做噩梦。
—想到唐雅晴现在和这个男人在一起，苏可怡心里又觉得很荒唐。
唐雅晴才是那个最狠的女人，她们四个和她比起来，算什么啊？
已经有男朋友的苏可怡忍着内心的酸涩，问沈云帆：“好久不见，你是来度假的？”
她心里清楚，沈云帆度假根本不会选他们这种小酒店，这么问，实在是因为她找不到合适的开场白。
沈云帆开门见山地说道：“我是来问你，关于当年你们合起来欺负郭秦桑的事。”
苏可怡惊呆了。
居然是她最不希望、觉得最不可能发生的情况！
沈云帆的音量不高不低，只是酒店的大厅就这么大，他说的话被酒店的其他服务员听到了，都不约而同地用异样的目光看了苏可怡几眼。
“我不懂你在说什么。”苏可怡嘴硬道。
沈云帆道：“你不用否认，我既然来，肯定已经了解了相当的情况。当年你们欺负她的时候也没藏着掖着，还伙同班上的同学孤立她。当年敢做的事，现在不敢承认了？”
苏可怡开始后悔下来见他了，刚才该遵从第一感觉跑的。
“你不是和唐雅晴在一起了么？为什么还要问郭秦桑的事？你来找我问这些，唐雅晴知道么？”
她觉得，用唐雅晴来压沈云帆，他可能会有所顾忌。
却不曾想，沈云帆道：“我从来没有和唐雅晴在一起过。”
“误?”苏可怡觉得很不可思议。
他们俩怎么可能没在一起呢？难不成唐雅晴说的都是假的？！
沈云帆道：“既然你提到唐雅晴，那我就直接问了，你们当年欺负秦桑，是谁指使的？”
苏可怡心里一突。
沈云帆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他为什么要说既然她提到唐雅晴那他就直接问了，是在暗示她什么吗？
还是说，他已经知道当年唐雅晴做过的事了？就好像他知道她们几个联手欺负郭秦桑一样？
她和唐雅晴的关系早就破裂，现如今，也没有帮她保守秘密的必要。
“既然你想知道，我可以告诉你，不过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你们到我办公室来吧。”
苏可怡把沈云帆和他的保镖带到了她的办公室，让秘书冲了茶水进来。
沈云帆不知道是不是嫌弃她的茶，一口没喝，甚至看都没看一眼。
“当年，孤立郭秦桑，确实是唐雅晴的意思。”苏可怡缓缓道。
沈云帆的手蓦地一紧。
苏可怡继续说道：“不过，欺负郭秦桑这件事......”
她好一会儿都没往下说。
“你是想说欺负郭秦桑这件事不是唐雅晴指使的？”沈云帆问道。
苏可怡摇了摇头，“群体犯罪不是简单的一句谁指使的可以说清楚的，不是么？那个时候，唐雅晴义愤填膺地跟大家说郭秦桑对你的背叛，大家都很生气，都想教训教训郭秦桑，给你出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