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云帆心里清楚,林家人其实并不是很放心秦桑跟他一起出来。
他必须要很努力,才能让他们对他的印象好转。
“有没有看出来是谁给她喝的酒?”沈云帆惦记着这件事。
师卿瑶摇了摇头,“他们也在讨论这个问题,没人承认。”
师卿瑶出去之后,刚往电梯的方向走了几步,就听见身后传来“嗒”地一声,门落锁的声音。
她回头,眯着眼睛盯着那扇门看了会儿,又继续往电梯走去。
来日方长,他们不急于这一时半会儿的。
更何况,今晩这一出,倒是让他们看到了林秦桑和沈云帆之间其实有很深的矛盾。
不知道是谁给林秦桑喝的酒,都算是帮了他们一个忙。
师卿瑶站在电梯里,看着镜面里映照出来的自己的美丽的脸,勾起嘴唇,狡黠地笑了笑。
房间里。
沈云帆从柜子里找出新毛巾,扯掉标签,沾了温水。
秦桑躺在软软的床上,闭着眼睛睡着了,像是一个精贵的娃娃,精致又脆弱。
她脸上化了妆,虽然闹了这一场有些花了,但沈云帆还是无从下手,不知道该从哪儿开始擦。
只能从她的脖子开始。
她的脖子白皙细长,像优美的天鹅颈,锁骨纤细精巧,汗湿的黑色秀发粘在肌肤上,显得肌肤更加的白皙细膩。
她穿着后背拉链的连体裤。
沈云帆迟疑了好一会儿,才把她抱起来,让她靠在他身上,拉开后背的拉链,帮她擦干后背的汗水。
他们曾经有过最亲密的关系,现在,却连帮她擦一下汗都要犹豫这么久。
最后,他在她额头上轻轻地印下一个吻。
又觉得不够。
很不够。
他想触碰她很久了。
大脑不受他控制地回想起刚才在洗手间里的那个激烈又克制的吻。
他又向下,轻轻地碰了碰她的嘴唇。
当他用公主抱抱着秦桑下楼的时候,所有人都看了过来。
“她这就睡着了?那也没闹多久嘛。”季浩然问。
“嗯。”沈云帆道:“你们玩儿,我送她回家。”
“刚才我们讨论了一圈,没人给秦桑酒喝,可能她不小心喝错了杯子。”季浩然又说道。
沈云帆知道,他这是在维护大家这层表面的关系。
不过,秦桑不可能喝错杯子,只有她一个人的杯子里不是酒,杯子的形状和颜色都跟大家不一样,很好辨认。
“嗯。”
沈云帆的视线在众人身上扫了一遍,抱着秦桑离开了。
秦桑在林家自己的床上醒来。
头很痛。
睡着之前的记忆也随之苏醒。
她昨天,好像喝醉了。
奇了怪了,她明明喝的是没有一丁点儿酒精的果汁,是谁在她的果汁里面加了酒?
还没等她厘清头绪,另外一个记忆又席卷而来。
她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嘴唇。
那个记忆应该不是错觉,沈云帆居然趁她之危亲她!
秦桑看着自己房间里熟悉的装饰,转念一想,总比醒来的时候和沈云帆躺在一张床上好。
算了,还是假装什么都没发生过。
“昨晩我怎么回来的?”秦桑问潘玉琪。
新闻发布会后,潘玉琪虽然没有宣布退出演艺圈,但她以名声受损可能会影响到电影的上映和票房这个理由,顺势推掉了上次导演给她的剧本,专心在家陪秦桑。
潘玉琪道:“云帆送你回来的,你喝醉了。他说你酒量很差。”
“确实很差,你看我平时都不喝酒的。昨晩上可能是谁听说我酒量差,恶作剧,给我的果汁里加了酒。”
秦桑并不想在没有证据的情况下把人往最坏的程度想,只说是恶作剧。
潘玉琪道:“如果当真是恶作剧就算了,如果不是的话,你以后千万要小心。”
“我会注意的。”
平时出去应酬,她都不会让助理和保镖离自己太远,也从来不喝酒。
不过,以后,她会更加注意自己用过的杯子。
几乎在同样的时间,唐雅晴也醒了。
她醒来的时候,房间里只有她一个人。
沈坤的行李还在,只是外出了。
他本来就是过来办事的,唐雅晴并不觉得奇怪。
只是,她有些下不来床。
大约是因为她的威胁,那个中年老男人,没有温柔地对待她。
她掀开被子,看到了白色床单上的点点血迹。
她的处子之血。
她有些难过。
她本来是打算留给沈云帆的。
但她不后悔。
她往后余生,就是和林秦桑斗个你死我活。
只要能拆散林秦桑和沈云帆,她可以付出任何代价。
新年假期,林家一家三口去欧洲度假购物。
一家三口团聚后的第一个新年,过得闲适又其乐融融。
假期结束之后,秦桑得知,唐雅晴回去上班了,依然在唐家的企业里担任高层。
这是无可厚非的。
唐雅晴跟冉文俊不一样,唐家没有那么多虎视眈眈的继承人,她就算闹翻了天,依然是唐家被宠坏了的继承人。
秦桑便着手安排在唐雅晴身边安插钉子的事宜。
事关秦桑这边过去的委托,最后都会出现在江天舒的邮箱里。
这次也不例外。
他浏览了唐氏集团公开和未公开的所有招聘信息后,亲自安排了人选。
成功把钉子安插到唐雅晴身边之后,他亲自,把“钉子”的资料给秦桑送去。
秘书内线进来,对秦桑说道:“林总,天濫贸易的江天舒江总说和您约了十点见面,他现在在公司楼下了。”
天濫贸易,听上去好像一个随随便便起名的皮包公司。
他还能再敷衍一点吗?
秦桑犹豫了一下,让江天舒上来,看看他究竟在玩儿什么把戏。
“这间办公室真漂亮,很适合你。”江天舒进来,先参观了一圈。
“特意给我装修的,当然适合。”
秦桑捏着江天舒的名片,看完了上面的文字,把名片放下。
“这家公司是真实存在的?已经注册了?”她好奇地问道。
“已经注册了,毕竟有人要养,我负担还是很重的。”江天舒笑嘻嘻地在她宽大的办公桌对面坐下。
秦桑没问他有哪些人要养,“你今天来找我有事?”
“你不问我有哪些人要养?”江天舒单手撑着脸,一脸期待。
“我为什么要问?”秦桑微抬着下巴,一脸我对你的私事不感兴趣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