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晨赶紧助攻,这是他跟谢汝君来的目的。
厉承御是什么人,他又岂会不明白?
现在这种状况,他还能怎么回答?
“好,我明天一大早告诉你们答案。”
“嗯,这才是我的好孙儿。”谢汝君说完转身离去,贺晨盯着厉承御,没好气地白了一眼:“还真是个痴情种。”
“那你呢?”
贺晨原本准备了一肚子的话跟厉承御说的,可是当厉承御反问的时候,贺晨却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在感情上,贺晨是自己没发言权的。
贺晨沉默了些许时候,才道:“行,你不就是会挤兑我吗?我也懒得跟你理论,反正这件事你自己心里有数就行,好好振作,市区还有很多事等着你。”
贺晨说完悻悻地离开,厉承御仍旧坐在阳台处,目不转睛。
这一夜,他们彼此就这么相隔相望,却不得见面。
翌日清晨。
莫小小起来的时候,厉承御已经不在了,只不过她还不知道。
她刻意从侧面打听:“然然,怎么不见贺晨?”
贺晨一直跟厉承御形影不离,知道贺晨的行踪,那句就等于知道厉承御的嘛!
这一点莫小小心里清楚,夏瑾然又怎么会不知道?
只不过她并没有拆穿,只是盯着莫小小,一句话也没有。
莫小小心里发毛,她扯着嘴角:“干什么?你,你这是什么眼神?”
“嘿嘿,我能什么眼神?我不过是觉得奇怪,你什么时候关心起贺晨了?”
“我,我……哎,不对啊,我关心贺晨难道不应该吗?他可是你未来的老公,你又是我最好的朋友。”
莫小小这一波操作,夏瑾然还真没有反驳的理由。
“很好,那我就满足你的好奇心,贺晨他走了。”
“什么?那,那……”
“怎么,还想问其他的?”夏瑾然故意问,莫小小忙摇摇头:“没,才没有呢!”
“行了,干嘛啊,我又不会笑话你,你不就是想问厉承御吗?我告诉你还不行?他也走了,今天一大早。”
“他跟我没关系。”
“好,我知道他跟你没关系还不行?”
莫小小狠狠地点头,她在心里这么告诉自己。
夏瑾然有些迷糊了,心想这女人究竟是怎么了,明明心里有厉承御,可是却非得跟另一个男人在一起。
她无论如何也是想不明白的……
莫小小自然没有注意到夏瑾然的改变,她如今脑海中唯一能想到的还有一个人,这个人不是别人,正是厉承御。
他如今到了吗?会不会跟那个女人和好,会不会……
莫小小无法将脑袋清空,更根本没办法控制自己不去想厉承御。
与此同时。
厉承御已经在回市区的路上,车厢里有谢汝君陪着,当然贺晨也在。
既然不能改变,那就做些他自己能改变的事。
“阿御,如今LS暂时还是由厉逸勤把控,你打算怎么办?”
厉承御想了想才开口道:“很简单,静观其变。”
“也好,不过现在LS在厉逸勤的手上已经是入不敷出,你再这么等下去,怕是会出问题。”
“放心,我自有分寸。”
“嗯,那伯父伯母当年车祸的证据,你打算怎么处理?”
这件事一直放在他的心里,贺晨从来不敢忘。
厉承御听到这句话,他的脸色一下子就变得凝重起来。
周遭的空气也变得紧张了……
只是厉承御却不语,车窗外陡然袭来一股冷风,厉承御才忽然开口道:“暂不做处理。”
“为什么?”
这个不是报仇雪恨的好时机么?为什么要等待?
这一点无论如何贺晨也想不明白,此刻厉承御的眼神也跟着冷了几分。
“不能击中要害,还不如不做。”
贺晨一愣,想了想最后还是点点头:“好,那就这么办。不过还有一件事你得拿主意。”
“什么?”
“算了,等过段时间再跟你说。”贺晨没有明说,厉承御也没追问。
车厢又安静下来,不过厉承御的心却无论如何也无法平静。
在等到当年车祸证据的时候,厉承御就想立刻去警司将该死的人绳之以法。
这些日子,他一直在忍耐,一直!
LS办公室。
“不好了,不好了,这下大事不好了……”
安静的办公室忽然就躁动起来,正在苦思冥想的厉逸勤抬起头,不耐烦地呵斥:“吵什么吵?”
“我没吵,我是来跟你谈事情的,你先放下手里的工作。”
宋诗韵认真地说着,厉逸勤却讥讽道:“谈事情?呵,你什么时候也这么认真了?”
“这次事关我们的生死存亡,你必须得听我的。”
“是吗?难道又是那个亲戚腿断了?”
“厉逸勤!”
“怎么,这就暴跳如雷了?哼,有本事你做点体面的事,让我看看啊!”
自从厉逸勤掌控LS以来,宋诗韵娘家的事压根就没断过,今天还赌债,明天打架打伤腿住院,后天从楼梯太台阶上摔下来……
总之全都是要用钱的地方,厉逸勤听的第一次,第二次,这倒也没什么,毕竟宋诗韵是自己的妻子,可后来次数多了,他如何能没有抵触心理?
“好,厉逸勤,我知道你瞧不上我娘家人,可我今天还就告诉你,我宋诗韵没怎么沾你的光,所以就得让我娘家人来沾沾光,怎么了?难不成你还想找什么小三小四的来?”
“愚蠢的女人!”
厉逸勤没好气地吼着,宋诗韵很想发脾气,可情况紧急,现在根本不是发脾气的时候。
“我不跟你计较,这件事情况紧急,你好好听着就行,厉承御回来了。”
宋诗韵终于说出来,厉逸勤听到这句话,他的脸色一下子就变了:“这关我什么事?”
“呵,那随便,反正我都已经告诉你了。”
宋诗韵转身离去,厉逸勤一下子就慌乱起来。
他刚刚只是强做镇定罢了,在厉承御面前,他觉得自己没有半分胜算,尤其还有那份未知的证据。
一想到这儿,厉逸勤就愈发慌了。
他来回的在办公室里跺着步子,片刻后,他赶紧拨通了秘书处的电话:“薛琳呢?”
“薛助理不在,沈总请问你还有什么其他的吩咐吗?”
“他做什么去了?”
“这个,那个,应该是去洗手间了。”